现在翰林院内官职分布比较奇葩。
我还是不出来给自己找气受。
余承勋和叶桂章不由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都有疑问,叫我们来不会就是为了问朱浩在哪里吧?
费宏问道:“那……陛下有关翰林学士的属意人选,除了秉用外还有谁?”
朱四直接摇头:“不好,朕觉得不妥,不如你们回去好好商讨一下,明日朝会上,再做举荐!”
如果不是张璁和朱浩,皇帝想升谁?
当天廷议,推举秦金为户部尚书,悬了近一个月的户部尚书职位终于定下。
朝会结束,朱四又在乾清宫召见内阁四名大学士以及礼部尚书席书。
杨慎至少还在朝中混了个九年考满,而朱浩严格来说三年都还没考满,考个寂寞啊。
出了乾清宫,席书直接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黄瓒道:“不是有常甫吗?”
叶桂章问道:“此事跟敬道有何关系?”
杨慎摇头:“我派人去过他府上,以及他经常去的地方找过,也留了话,却没有任何音讯。”
杨慎当天去见过翰林学士石珤,回来后便叫余承勋和叶桂章到自己的学士房,二人都不解他要做什么。
你叶桂章的话,也未免太过直接了一点吧?
内阁四人都打量他,好似在说,你这个礼部尚书很有意思啊,你本来就负责替皇帝主持大礼议,跟我们不是一伙的,你能不知道皇帝是何意图?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杨慎没有正面回答,如果他承认了,就说明之前一直在利用朱浩……明明跟唐寅属于对立立场,每次还差遣朱浩去问询,这不是利用是什么?
杨慎道:“为何最近没有敬道的消息?”
奉天殿,朝会现场。
“陛下,不是已有一人?为何还要再设?”
蒋冕抬手打断费宏的话,道:“新近陛下几次重提大礼议,目的都是为朝中人事安排,我长久占据首辅之位,难免会令人生厌,还是早早回乡颐养天年,免得再受戏弄。”
刘春说着,却往黄瓒身上打量。
刘春微笑着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伯虎入朝也不过才两三载,现在不就……”
蒋冕问道:“公献,你知道细节吗?”
……
眼下他在内阁及朝堂上,话语权已远不如杨廷和刚致仕那会儿。
此时杨慎才把一份好似公文的东西拿出来,呈递给二人:“最近翰林院内官职会有大的变动,或会再增加一名翰林学士……除此之外,将从修撰中挑选出三四人,进为侍读、侍讲。其余各级官位,也会挑选能者升迁。”
余承勋跟杨慎私交毕竟更为深厚,以如此调侃语气说话也没什么。
蒋冕作为首辅,直接出言质问皇帝。
本来这几人都以为新皇又要开大礼议,结果皇帝把人叫到后,只是告知有关再次增加“议礼翰林学士”之事。
吏部尚书乔宇再一次以染上恶疾难以支撑政务为由请辞,此时距离次辅毛纪致仕尚且不到十日,朱四并没有直接准允乔宇致仕,温言宽慰一下,又命太医为其诊治。
话是这么说,但好像就连蒋冕都觉得唐寅的情况不一样。
此话一出,余承勋和叶桂章脸上都显露出异样神色。
“用修,你为何要问敬道行踪?他这人你还不了解吗,打从心底不想来翰林院应卯,你我根本没法在翰林院见到他的人影。”
蒋冕没说什么,这会儿找个议礼翰林学士出来,不分明是跟朝中主流观点唱反调?那我举荐的人,皇帝能接纳?
现在一下子有三个侍讲学士,皇帝既然要选个新的翰林学士出来,那就应该从现有三名侍讲学士中提拔……如今大明却连一个侍读学士都没有。
这个问题很有些门道。
单就说内阁,毛纪的离开,还有黄瓒的加入,令蒋冕在内阁几乎成为孤家寡人,甚至朝中也觉得,蒋冕首辅的职位留不到年后。
叶桂章直言不讳:“从资历上来讲,敬道怕是不足以升迁。”
又是调侃之语,但在叶桂章听来就比较难受了。
朱四道:“唐先生作为朕的恩师,在兴王府时便一直都是随和的性子,无丝毫争斗进取之心。朕让他为翰林学士,乃是让他致仕前有一个荣光的职位,并不是要让他真的参与议礼……朕需要一名有见地的贤才,升为翰林学士,以此来推动议礼之事的开展。”
蒋冕显然是觉得,朱四的目的是为了赶他走,甚至把这当成是皇帝的戏弄,实在可悲复可怜。
几人互相看了看,似都在想,皇帝除了用张璁外,还想用哪个议礼派的人。
费宏连忙劝慰:“事情还不到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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