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心里暗忖,你这个当太后的真是孤陋寡闻,连臧凤都不知道是谁?
孙交表情淡漠。
朱四笑道:“她缺心眼儿吧?朕把她两个弟弟调去西北,让她在京城没什么人能依靠,怎这么轻易便松口了?”
朱四好似许诺空头支票般,信誓旦旦道:“太后,要不您看这样,让他们到西北后,只要平稳做上一年半时间,回到京城,朕就给寿宁侯晋升为昌国公,让建昌侯提调京营,朕还准备将神机营交给他……不求他们在西北有功,但求无过错就好。”
张佐听了一阵汗颜。
朱四道:“太后,唐伯虎乃是朕在王府时的先生,他现在身体抱恙,怕是去不了西北。不如这样您看……朕让曾经的总制宣府、大同、偏头关等处军务的臧凤,跟他们一起去,您看如何?”
……
朱四道:“自然不会亏待他们,就算不做总兵,也会安排副总兵当,延绥等处的指挥使,会归他们调遣。朕只是不希望看到他们在京城继续做傻事……您看这样如何,让张永再去协助他们一下……先前建昌侯就是随张永去居庸关,拿下军功的。”
当然,张太后并不是看不出皇帝的意图,说白了就是让张家兄弟去西北,不留在京城干涉朝政,也不至于闹出什么乱子来不好收拾。
张太后现在是护弟狂魔,感觉让两个弟弟去西北锻炼一下也好,就想给弟弟配备最好的幕僚和帮手团队,总之是之前张延龄在居庸关和宣府取得战功的关键人物,她要一一派过去跟着。
张太后有些动心。
皇帝先定了基调。
军权在手,她这个太后说话都更有份量。
朱四说了许多把张家兄弟调去西北的好处。
孙交驻足看着几名阁臣远去的背影,心里非常纳闷儿,他们怎就确定皇帝下一步动向是要议大礼?
毛纪道:“惩戒张氏一族,看似针对外戚,实则有人欲借机生事,志同需留意,接下来就有人要对我文臣行限制之举,或会牵扯到朝中更多人。”
在京城,或许多数人都忌惮张家兄弟。
进退都不得,那我就站在原地看热闹好了。
孙交带着满心不解,低头闷声出宫去了。
……
轮到定张家兄弟罪的时候,因为张家兄弟供述比较清楚,互相检举,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吐露得干干净净,以至于大臣们对他们的罪行没什么争议,目前要讨论的,只是要如何处罚。
结果如朱浩所言,有大臣争取让张家兄弟外放到宣大一线,为皇帝回绝,坚决要将他们派到三边。
“对了,敬道先前还提到谁来着?”
但她还是有所疑虑,问道:“那他们去了三边后,当何差事?”
……
让两个弟弟执掌京营一营,结果就因为倒卖军械之事,闹出了天大的丑闻,京营是没法呆了,难道两个弟弟留在京城混吃等死就是她这个当姐姐希望看到的?
是有人故意泄露风声,还是说走漏了消息?
到后面张家兄弟贪赃枉法,也有朱浩暗中设计给他们挖坑的意思,要是军械没有销路,张家兄弟能这么容易上当?
听了朱四的话,她又觉得有一定道理。
张太后态度不是很坚定。
“乃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宣大总督,他才能卓著,值得信任。”朱四道,“先前三边总制已裁撤,现在朕想让此人前去担当。”
为何又来跟我说?
最后就是看似恩遇,其实是发配流徙,让张家两兄弟远离京城,让他们到三边自生自灭……看似给其安排了个顶级幕僚队伍,但那配置跟张家兄弟有何关系?臧凤去西北当三边总督,难道会受张家兄弟节制?
张太后问道:“臧凤?他是谁啊?”
朱四道:“可是太后是否想过,他们的确犯罪了啊!难道有过错不惩罚,能让天下人服气?留在京城,怕是他们以后想做点事都难,别人既会说朕包庇纵容两个国舅,让他们无面目做人做官,永远被人指指点点……既如此,还不如给他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基调定好。
孙交到底不是刑部和大理寺等法司体系的官员,更不是都察院的人,他这次对张家兄弟的事,保持了足够的克制……连蒋冕都不说话,凭什么让我出来为他们说情?
仁寿宫内。
听起来合情合理,但要是没人跟他们通风报信,他们能如此笃定?
形成鼎足之势,让皇帝觉得大臣间存在一些博弈,平衡各方关系,不好吗?非要把君臣关系搞到剑拔弩张不可?
朱四想都没想道:“是唐伯虎。”
……
孙交本以为会有很多人出来为张家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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