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道:“一是以翰林学士入阁,半年后致仕。一是为兵部尚书,可做一到两年。”
苏熙贵在思忖后,说出了最由衷的评价。
以往还要抬银子往各家送,现在直截了当,银票奉上便可。
而现在当个闲职的吏部员外郎,看起来没什么改变,却要表现出他真的很放松,不在意眼下官场失意。
开银号不算,毕竟属于投资。
之所以让孙交留下来,朱四更多是看在朱浩的面子上,还有孙交是其安陆同乡,乃老兴王朱祐杬当初便刻意结交和拉拢的朝廷重臣,从个人角度来说,朱四只喜欢兴王府出身的人,尤其是朱浩,别人但凡跟他有少许过节,他一个都不想留。
没有直接回绝,而是告诉苏熙贵,回头你再送。
毕竟黄瓒年岁也不小了。
他很受振奋:“鄙人自当亲自回南京一趟,跟黄公当面提及,不会为第四人知晓。”
……
而黄瓒在南京户部尚书的职位上,干了快三年了,这次三年考满,黄瓒是否能继续当官还是问题,或许就直接给个隆宠的虚职,致仕回乡去了。
孙交一心过安稳日子,没想过为大明做贡献,巴不得早点退。
现在杨廷和要退下去,就算黄瓒不能调京城当六部尚书,至少对黄瓒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
于三这次找了四个轿夫,给朱浩抬轿。
“老爷。”
朱浩给朱四定下的期限是三天。
苏熙贵又从朱浩这里打听消息。
苏熙贵眉开眼笑。
杨廷和在朝,文官派系施加的压力非常大,尤其是黄瓒这样前朝留下来的大臣,这股压力会让每个官员做事都胆战心惊,毕竟杨廷和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都是朝中重臣,对黄瓒来说,干多久好像没那么重要。
这大概也是孙交跟杨廷和间的本质区别。
而朱浩这边,则要把握这三天时间,试图做点什么,改变一下朝堂格局。
朱浩看了看上面的数字,只是一万两。
“哦?小当家请讲。”
话不长,但苏熙贵听了,眼睛越瞪越大。
不管谁想让孙交退,我不让他退,他就退不下去。
“这……挺好。”
……
不放在公开的奏疏里,而要放在怀里,张佐生性拘谨,不会如此不守规矩,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便是朱四让他这么做的。
再就是给朱浩的个人贿赂,被朱浩转移到开矿和修铁路上也有八九万两的样子,加上这一万两,差不多十万两了。
夜深人静,陪朱浩一起批阅奏疏时,张佐从怀里拿出另外一份奏疏,递给了朱浩。
苏熙贵一向都是以银子开路,这次也不例外,直接先塞银子。
“那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出缺,还有多久?”
朱浩拿过来仔细看过,果然是孙交的请辞表。
“这是……?”
“三天。”朱浩道。
苏熙贵大惊失色:“小当家,您这是……?”
这次朱浩到吏部来履职,有个改变就是他准备从此以后都坐轿。
朱浩打量张佐。
张佐为难道:“这是户部孙老部堂请辞的奏疏,孙部堂也上到第八份了。”
这本来是很能令苏熙贵受鼓舞的话,毕竟苏熙贵现在以朱浩马首是瞻,也铁了心以后要跟着朱浩干,但想到要是孙交退不下来,空不出位子,怎么看黄瓒都难以调京城当尚书。
只要杨廷和能走,皇帝该演戏还是要表演一下,君臣依依不舍,对杨廷和离开京城的关照,回乡后的接待……总之能赐的都赐,能照顾的都照顾,只要你人滚蛋,一点小恩小惠还在意?
这是要体现出一种放慢生活节奏的姿态,以前在翰林院当值,反而需要风风火火,显得他朝气蓬勃,努力进取。
朱四当晚得回宫,不会留在思贤居,而张佐自觉地留了下来。
“也,挺好。”
只有大佬才会选择乘坐轿子,也是因为维护轿子的成本相对较高。
杨廷和早就确定自己要走,每时每刻都在安排,他已不在意皇帝几时同意。
而杨廷和虽然跟皇权形成激烈的斗争,但其对大明有一股责任心,有臣子为国为民的情怀在里边,杨廷和实际上不想致仕,但眼见君臣不睦,不得不上奏请辞。
看起来要再斟酌,其实代表着三天内就必须要同意杨廷和的辞呈,让杨廷和回四川老家。
对于京城一般官员来说,乘坐马车相对方便,一匹马一个车夫,维持的成本相对低廉,而行进什么的也方便,想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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