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被人敲诈了家财,心中气愤不过,要去跟锦衣卫拼命,可我又没被敲诈,凭什么去?
……
蒋山同随即目光落在牟大志的身上:“朱知府您看,牟推官这腿……这仇能不报吗?”
结果这件事不知怎么被锦衣卫的人查到,就威胁他们,要是不交钱,就告之朱浩真相,对他们进行法办,到时贪赃枉法的罪名加身,等他们再回到锦衣卫手上,就不是交点银子能解决问题了,到时很可能要被抄家灭族。
旁边有衙差笑道:“现在咱知府衙门可风光了,回头是不是去把锦衣卫的地盘给查抄了?把人都抓回来,好好审问一下?”
娄素珍实在听不下去了,笑道:“牟推官都说了,他是自己摔伤的,当时细节说得很清楚,应该不假。至于去调查锦衣卫……蒋同知,你确定要为了心中那口气,让自己的前途尽毁?”
蒋山同一脸懊恼,坐在那儿半天没缓过劲来,最后抬头瞪着牟大志道:“那小知府,被抄了多少家当?”
这叫什么事?
你这叫打肿脸充胖子,又叫死鸭子嘴硬,被人家锦衣卫抓去小半个月,出来后还在我们面前装?有意义吗?
牟大志这边人微言轻,自知没法跟锦衣卫相斗,老早就屈服。
蒋山同和牟大志来到知府衙门侧院僻静的宴客厅内。
知府衙门内堂。
牟大志异常憋屈,苦着脸道:“锦衣卫那边抄了下官的家,连同下官以往置办的田宅,即便是南方的家产,也全都给抄没了。下官算了算,损失少说有两千两银子。”
“同知大人,您没事吧?”
蒋山同一听,不但姓朱的胆小,连这个姓米的也是个滑头啊。
怕是你有个六七千两银子的家底都说明你捞钱有术。
大明在治理贪官污吏的刑罚上,还是很严格的,剥皮抽筋那一套绝对不是吓唬人。
以往知府衙门可没资格跟锦衣卫叫板,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朱浩有皇命在身,那就可以正大光明对付锦衣卫,甚至还可能从锦衣卫身上敲诈点油水出来……当然这只是蒋山同一厢情愿的想法。
美死你!
刚才叫得欢的衙差,立即打起了退堂鼓。
消息传来,对朱浩来说没什么,知府衙门一众官员以及差役却非常振奋。
朱浩好奇地问道:“说得也是,本官在锦衣卫那边,还是得到优待的,难道你们有旁的损失是本官不知道的?”
朱浩没说什么,一旁的娄素珍:“两位,先前涉及到永平卫转运矿场生铁,后又监守自盗之事,锦衣卫不过是例行问话,按理他们听命而为,应该不会为难你们吧?为何两位却说锦衣卫欺人太甚呢?”
“当然……”
谁都不是傻子!
朱浩差点儿想脱下鞋,一鞋底糊在此人的脸上。
蒋山同大声呼喝。
牟大志惊讶地问道:“两万两?乖乖,您老人家可真有钱啊,您就没……私藏一点?下官以后连生计都没了,您老可要支应一点。”
牟大志撇撇手,一脸得意:“这是自然,等大人的命令下来,叫上你们一起去抓人!”
要是被朱浩知道真相,就算不治他的罪,以后他的官途也彻底完了,回本的机会都没有。
蒋山同一脸愤怒。
一纸调令发到永平府。
牟大志摇头苦笑。
你蒋山同真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以为他是咱什么人?问人家什么,人家会老老实实告诉咱?
“两千两?你知道老子损失多少?怕是两万两也有了!”
对他来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
牟大志却抢白:“下官愿意誓死追随朱大人。”
随后,蒋山同黑着脸问道:“锦衣卫为何那么早就把你放出来了?你是不是把老子给卖了?”
还真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少了杨廷和撑腰,那他以后当官还有保障?跟锦衣卫对着干,只怕下场凄惨……
“可是大人,锦衣卫欺人太甚……”
蒋山同一拳砸在桌子上,语气凶恶:“锦衣卫死认钱,从老子身上敲诈那么多银子,岂能让他们好过?这就去跟知府说,这次调查锦衣卫,咱冲锋陷阵在前。”
蒋山同当然是在吹牛逼,他不会把自己真实家产和实际被锦衣卫查抄情况告知牟大志。
蒋山同特地让牟大志把门关起来。
他在被锦衣卫看押这些日子,荷包被敲诈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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