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见孙交只是感慨了一下,随后便陷入沉思,他不由皱了皱眉,不明白孙老头在搞什么名堂。
唐寅颇为无语。
我可是一个已经致仕的官员,家里有女眷上门,你这个老不修还追着问东问西,给点私人空间行不行?
很可能未来三年都见不到朱浩的面。
孙交诧异地道:“哎哟,这世道消息传播还真快,外面的人这就知晓了?”
孙交闻言很意外。
本来孙岚还在按部就班吃饭,顺带听着,听到这儿,不由停下手上的筷子,只望着饭桌上的朱家人。
唐寅道:“东南有关倭人争贡会出问题,其实陛下早先便派人通知南锦衣卫做好准备,也是因此等事涉及到与藩属国邦交,若直接以地方人马防备,或有不妥,但谁知还是未能避免事情发生,现在只能尽可能弥补。”
朱浩这次没做隐瞒,微笑着回答:“司礼监掌印太监张佐张公公,我与他乃是故交。”
“哦。”
文官有派系,要让皇帝看到文臣间有不一样的声音,这也是为人臣者应当有的觉悟,孙交可不是真的想党同伐异,只是要创造出这样一个环境,为杨廷和致仕做铺垫。
想起先前杨廷和信誓旦旦说东南不会出事,结果却是……难道又有人刻意针对杨廷和,在外散播消息?
“为什么不行?你去跟张公公说说,求求情,不行的话就跟蒋姑爷说,他们跟皇上走得不是很近吗?”
“孙老,您上门来,不会就是为了通知我这件事吧?”
“娘还是不去了。”
还是说你孙老头有不轨的企图,只是在这里跟我插科打诨?
你们这办事效率可以啊,还是说你唐伯虎在诓老夫?
朱浩带着孙岚回来跟家人一起吃饭,也是为他接下来离开京师做准备,此时朱浩刚拿到调永平府知府的官牒,两天后一早就要动身前往地方赴任。
娄素珍本来跟孙交聊得挺好的,只是她作为妇道人家,怕长时间跟孙交聊,被孙交察觉端倪,怎么说孙交也是个老油条了,男女之别,打眼看不出来,难道长期相处也发现不了?
中午,朱娘住所。
“好,那就这样,我知道该怎么回复了。”孙交起身便要走。
皇帝提前便算出这件事,现在果然发生,莫非真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
“原来如此。”
唐寅先是一怔,随后摇头苦笑:“哦,她不经常到我府上来,交情不深。”
李姨娘或许上了点年岁,说话显得絮叨了一些。
孙交急忙追问。
突然一想,不对啊,今日早朝前,连朝臣都还不知,市井中人怎可能有如此灵通的消息渠道?
孙交意犹未尽。
……
李姨娘面色有些尴尬,继续拿起碗筷吃起来。
“记得有时间,多让敬德到你府上来,你们师徒好好交流,对你或有助益。另外,也让他时常去我府上拜会,老夫挺喜欢跟年轻人交谈。”
孙交白了唐寅一眼:“你只记得有敬道这个优秀的弟子,旁人都不放在你眼里是吧?我看敬德见识上并不比敬道差多少,哦对了,为何敬德说他跟敬道是本家?”
唐寅这才知道孙交因何而来,于是道:“孙老是为了战船之事而来?不必担心,第一批船只,敬道……陛下已让人调拨东南海防,估计此番便能派上用场。”
想得美!
再说她娄素珍是上了点年岁,但相比于同龄人,她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更有一股常人不具备的贵气,这就更容易暴露身份。
朱浩已提前跟孙岚打过招呼,安顿好了家事,此番他去永平府,并不打算带家眷,至于娄素珍说要去……那也只是娄素珍一厢情愿,朱浩这边可没同意。
唐寅皱眉反问:“不是敬道吗?”
孙交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发挥他老色痞的本质,向唐寅发出提议。
饭桌上场面又有些尴尬。
唐寅好奇地问道:“不是刚知道吗?这种事,想瞒住天下人,怕是不易吧?外面市井都在传呢。”
李姨娘本来知道朱浩要去当知府,还挺高兴,但听说一去就是三年,自然觉得有点不太好。
孙交关切问道:“那是谁先预警此事的?”
孙岚终于忍不住问道:“哪位张公公?”
说事就说事嘛,你这说了半截突然断片,让人莫名其妙,知道不?
……
李姨娘心直口快,当着朱浩妻子的面,丝毫也没有避讳这件事。
孙交自然不能说是去向杨廷和交差,唐寅毕竟代表的是新皇势力,如果被人说他孙老头吃里扒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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