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让我来问问,最近戏班可还能腾出时间,再进王府演一场?”
袁宗皋单独跟朱祐杬说话时,或还能明言,但有个张佐就需要避讳一下了,虽然袁宗皋没把张佐当外人。
袁宗皋出去见过前来通传之人,回来后笑着说道:“兴王,听说王府请来的戏班,所唱戏目获得满堂彩,王府中人争相观看……您是否也前去看看呢?”
对,绝无可能!
很多事都属于查无实证。
陆松一走。
袁宗皋和张佐这边尽量表现得很轻松,可朱祐杬却完全开心不起来。
朱祐杬道:“不知最近锦衣卫在湖广可有小动作?”
这让兴王感觉到,朝廷乃是有意针对。
朱浩又想了想。
“好了,先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不知道今天公孙先生来不来,就算不来我也会给你们讲课……喂,你们不会都想着昨天的戏,没心思读书吧?”
陆松不耐烦道:“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最精彩的要数《白蛇传》,结束后又演出了时下流行的南戏《拜月亭》和《荆钗记》,可惜没有多少出彩之处,入夜后应蒋王妃要求,重新演了一遍《白蛇传》。
王府内院,好戏连台。
陆松刚要发火,突然想明白朱浩为什么会有如此说法。
朱四道:“我没坏心思啊,我只是想听她唱曲儿,她唱的真好听,我想把小调学会……朱浩,那是什么调?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听过?好像是天上的曲子一样。”
说到这儿,朱浩招呼一声,“走,先去吃饭吧。”
袁宗皋摇摇头:“朝廷对兴王府信任几分,并不在安陆发生了什么,而在于朝廷的动向,若是……呵呵。”
朱四在旁问道:“是不是这么唱的……嗨嗨嗨,嗨嗨嗨,西湖美景,六月天……”
朱浩看着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侍卫,当天王府几乎所有的侍卫都在,连昨夜值夜的也不例外,这足以说明兴王府把这次堂会当成一件大事,有意加强了防备。
朱四随即笑嘻嘻问道:“昨天那个唱戏的姐姐好漂亮,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要是能再次听到她唱曲儿,该有多幸福啊!”
从道理上来说,袁宗皋跟朱祐杬的关系更为亲密,相当于王府大管家的角色,但在涉及兴王府开销用度上,朱祐杬更多是征询张佐的意见。
“戏班年底演出都已排满,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王府献艺……小京子,你怎么也关心起戏班的事情了?就算下次来,你也没机会听。”
朱三蹙眉:“小四,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袁宗皋出言宽慰。
……
朱四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
朱祐杬摇摇头,沉重的脸色表明,他根本没此等心情。
朱祐杬听明白袁宗皋话里的意思,摇头轻叹:“时不由人,接下来该如何弥补?”
“兴王,朝中有人针对我兴王府,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就算转运石木之事能做好,朝中宵小还是有别的借口攻讦,何必太过在意呢?”
朱浩不觉得朱四这小小年岁会产生追星外有关男女之事的想法,就算再早熟身体条件也不允许吧?
说着把他学会的一部分唱出来,朱三摇摇头:“调好像不对。”
可兴王府没有在调运木石之事上出太多力却是事实,所以朱厚照直接下旨问责,没说要惩罚,只是一种警告和敲打。
很多话不需要挑明,说白了就是朱厚照没有子嗣,若今上有了儿子,那兴王府就不再成为众矢之的。
朱三见到朱浩,话都说不利索了,差点要拉住朱浩的胳膊索要签名。
“为什么?”京泓不解。
陆松回头白了朱浩一眼,径直离开。
朱祐杬点点头,又看向张佐:“张奉正意下如何?”
陆松皱眉:“王妃对于朱家与王府的过节,不是很了解,所以才有此一问。”
朱浩的问题问了也白问。
“朱……朱浩,可算见到你了,那戏……是你写的吗?那句怎么唱来着……”
戏要一直唱到晚上,下午王府会管饭,但没到日落,朱浩就强行拉着京泓回到西院宿舍。
“当然是白衣服那个。”
“你……”
……
……
包括发誓要用功读书的京泓,全都精神恍惚,此时几个小的哪儿还有心思学习?只怕心都飞出王府高墙,飘到戏班子那儿去了。
朱浩说完,门口有人走了进来,却是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