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进来后,看着在场几个孩子,整个人都不自然了。
那我还是不问了。
一个学生,居然敢评价先生的名很奇怪?
朱浩、京泓和公孙衣一起到了王府西院食堂。
朱三不但捉弄公孙衣,还想把朱浩带进战火来,引发公孙衣跟朱浩间的一些嫌隙,她好隔岸观火看热闹。
朱浩看了眼觉得很熟悉,因为当初他带过不少这样的学生,初上讲台大多是这模样……那些学生后来基本在全国各大学或者中小学任教,逐步成为各自学校的教育骨干,正可谓桃李满天下。
“先生,我觉得你这里说得不对,先前朱浩可不是这么教我们的。”
之后“学使”的任期就算结束,循环往复。
新先生到来,都想知道他有几把刷子,而朱三还想着捉弄老师,以至于公孙衣讲课时,朱三不时打断他的话。
公孙衣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鄙人的名,乃母亲所起,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乃是取尽孝之意……现在开始讲课,以袁师所言,今日讲《孟子》公孙丑章句……”
搞什么搞?
公孙衣果然不太适应这种对话方式。
“嘿嘿……”
可眼前这位是兴王世子,人家就是不怕罚,你只是被拉来临时充数的教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看到这样一个青涩的年轻人,朱浩生出一股亲切感。
意为家里只有个老母亲。
公孙衣有些不耐烦。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公孙衣总算看出来了,耍嘴皮子他可不是世子的对手,还是讲课比较实在,王府叫他来当临时先生,他就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
因此出来当教习的秀才,基本都是乡试无望的读书人。
公孙衣看了看朱浩和京泓,似好奇为何这两个没跟着一起去时,朱浩起身道:“公孙先生不认识路的话,跟我们一起去西院食堂就行。”
“可有成婚?”朱浩继续问。
要说当天有新教习进王府,王府西院这边还是做了一些伙食上的改善,单独给公孙衣留了饭菜,这至少说明王府上层打过招呼。
朱浩之所以在教学方面表现出卓越的天赋,概因前世他不是普通的老师,而是老师的老师。
不怕受罚么?
大明没有提学学政这个官职,地方考试都是由本省布政使司或按察使司的一名副职来完成,称之为“学使”。
“公孙先生,不知您贵庚?”
第三年也就是乡试年,七月有录遗考,便是在科考中没有通过,或是因事、因守制没有参加的,可以进行一次补考,获得当年乡试参加资格。
公孙衣问道:“朱浩是谁?是你们以前的先生吗?”
“我……鄙人公孙衣,乃安陆本地人士,今日来给诸位上课……不知哪位是兴王世子殿下?”
“啊?”
但以他的印象,这王府伴读非富则贵,以后自己从王府离开,或许还要靠这些富贵人家子弟帮衬,想了想便直言:“头年已成婚。”
“尊堂健在?”朱浩问询。
……
朱三带头起身行礼:“见过公孙先生。”
“公孙丑问曰:‘夫子当路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孟子曰:‘子诚齐人也……’”
这足以说明他的家境不好。
只有在科考中成绩优秀者,称之为“录科”,方有资格参加乡试。
公孙衣抬头盯着朱浩,很奇怪一个小孩子居然知道那么多?
这时代天地君亲师的概念深入人心,老师和学生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就算坐在一起吃饭,也不可能以平等的态度交流,况且谈的还是先生的家事。
本来朱浩以为出来当先生的起码是个四五十岁科举无望的老学究,等亲眼看到人,才发现居然是连二十岁都未必有的年轻人。
“原来如此。”
下面的几个孩子都在笑。
“家严早逝。”
公孙衣觉得很好奇,我问是不是你们以前的先生,你们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笑什么笑?
朱浩举起手道:“公孙先生,她说的朱浩,就是我。”
上午本来是朱浩讲《孟子》,但袁宗皋说有新先生来,就变成自习。
公孙衣脸色稍有不悦,但还是“嗯”了一声当作回答。
换作别人提这个问题,公孙衣肯定避而不答,或许还会生气。
朱三一听下课,拉着朱四和陆炳便往内院去了。
公孙衣有些诧异地瞅了朱浩一眼,或在想,你小子怎么这么多问题?为师成婚与否,跟你这个弟子何干?
……
“没……没有,鄙人仰慕兴王和世子已久,今日能来……”
比如说《范进中举》,范进考中生员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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