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沉船！

    要知道，渤海最深处也就几十米，所谓500米的范围几乎就等于横向范围，也就是说，海警船能以5节的速度，一次性探查宽度1公里的海域。

    李梦看着声呐显示屏上的图像，整个人都是傻的。

    于是，杨老大这里查到了一些事，他毕竟掌控着整个港口。杨老大从其他人那里得知了李建成的渔船停泊的大概位置，但几天后渔船已经没了。

    一方面，杨老大确实需要这样的威名，对他来说，有小弟不听话是要惩罚的，弄死李建成完全没有问题；另一方面，李建成并没有得罪杨老大太深，这种情况就要杀人，容易人心不稳。

    李梦看着声呐里的图像，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其他人怎么能感受到他的想法呢？

    十几米长的渔船，经过十几年是不可能彻底被掩埋的，海警船这边信心满满。

    寇羽扬已经回沈州那边参加CTF了，现在队里少一位。

    10平方公里，也就是1000万平方米，看似很小，但是搜寻难度极大，至少不是个人找个潜水服就能完成的项目。

    他大概问过，这需要的人力物力，保守估计有大几百万，如果继续扩大范围，三五千万随便就能扔进去。那真是把钱扔进大海，一点都不夸张。李梦也当过刑警队的队长，他知道这东西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梦，”陆令道，“我办案走过的弯路非常多，前阵子在监狱里查案子，很多前期的细节，我以为是重要线索，结果查到底都发现没有问题。办案本就是试错的过程，你怕什么？”

    这样的开局一般是需要详细说明的，但是燕雨团队比较特殊。之前那六个人，被陆令问突破了两个，所以现在没有人不服气。燕雨等人之前在看守所的安排为人诟病，现在没人敢提了。

    一行六人立刻进了船舱。

    “即便如此，这也比我们之前考虑的好太多了，我原本以为仅仅是李梦提到的区域就要几百万的潜水费用，没想到那片区域已经核查完了。说起来倒也是，当初那艘船，不可能就停在那。”燕雨倒是不觉得贵。

    这句话给了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家就一起在这站着，感受着船只缓慢地前进，吹着秋天的海风。

    “人家说的是一公里，不是百公里，这速度百公里是两吨。”叶文兴提醒道。

    这案子最终查崩了，最终功劳都没有了，那又如何呢？整个团队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意！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团队啊！

    现在的单位，普通的警察是完全不懂经费这东西有什么意义，总是觉得领导不够意思，但是当你成了主要领导，你会发现这个社会绝对不是只需要公安来维持正常运转。即便是公安内部，需要钱的地方依然很多很多，经费问题是很多地区面对的首要问题。

    “要在这样的一片区域里找沉船是吗？”燕雨道，“能确定船就沉在这片水域吗？”

    李梦看了看陆令，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陆令这样的话感染了李梦，尤其是陆令说的“不惜一切代价”，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而今天探查的面积，还不到渤海的千分之一。

    大海，只有有一天你踏足在海面上的小岛或者船只，你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

    “现在真是不一样了，海警的船怎么这么大了？”陆令看了看周围，然后看了看燕雨，“咱们借这个船真的没事吗？这百公里几个油啊？”

    李梦其实是知道陆令做了哪些事情的，无论是卧底监狱，还是后面做的一系列贡献，尤其是审讯突破甘宏，都是办案的关键转折点。

    大的沉船有大概17米长，是一艘渔船，小船长度只有6米多，具体的情况看不清楚，静静地躺在30多米深的渤海海底。

    “不惜成本？”李梦看着陆令，“即便捞上来又能如何？等我从姓杨的那里得到消息的时候，距离我爸失踪，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你说有什么用呢？”

    为什么？队里没钱啊！

    时代变化这么快吗？

    即便有这样好的设备，依然杯水车薪，谁也不敢说把渤海彻底探查一遍。

    “可能是发现了问题。”海警干部很敏感，“走，我们进去看看。”

    现在，有的地方民警出差都需要自己垫钱。有懂行的人说，不是有公务卡吗？确实，有公务卡，但是公务卡也有额度，也需要早点补上，如果局里一直不报销或者没钱报销，自己就得扛着。

    “查吧，查到人家这里放弃，那我们也只能放弃了。”燕雨叹了口气。

    “这个事交给我。”陆令道。

    “更不能确定。”陆令再次摇摇头。

    “你们这个事，要是这几年就简单多了，”海警的军官说道，“国内是2002年开始AIS网络架设的，现在每一艘渔船都有实时定位，要是出现问题都有记录。可惜了，你们提到的案发时间，这区域确实有不少船还没有AIS。”

    比如说，一个偷自行车的犯人，跑到了3000公里之外，你已经知道了他家在那，去不去？按照道理来说，必须去。但是你问问领导，领导可能不让你去。为什么？

    从大比武到现在，陆令在这里办的系里案件，足够陆令立一等功的。

    杨老大被判了死刑，与他相关的两个命案都告破了，李梦当年去找杨老大，杨老大却始终不承认害了李建成。

    没钱。

    “这次真是麻烦你们了。”燕雨感激地说道。

    在这种两重矛盾下，杨老大最终还是决定偷偷查一查，自己被冤枉其实倒也无所谓，但是不能蒙在鼓里不是？

    经过申请，海警船继续开始了探查。这次探查，如果一直没有结果，那燕雨的面子也就消耗殆尽了。

    在我国，失踪案的投入和命案投入并不是一个量级的，甚至可能差好几级。

    海警船配备的测扫声呐精度极高，可以探测500米距离内的海底情况，并且可以探测到150米外直径5厘米的海底电缆。也就是说，500米内的沉船是必然能发现的。

    “咱们船满载排水量4000吨左右，现在航速很慢，估计一公里20公斤油吧。”

    “哦哦哦，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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