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十百千计划

    “但是，那些东西很难拿来数据啊。”导师道，“你这些数据都是哪来的？”

    是不是听着一点都不难？

    “他不是，王亮是。对了，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十月份还有CTF比赛，到时候让寇羽扬去啊！”燕雨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是下个月！”

    导师一个人打也就罢了，怕被导师喊上青山一起打。

    “有什么不好，他只会比我高兴！”老师现在还觉得有些离谱！

    刘俪文说的不是外人，正是辽东市局的法医专家燕达先，这是刘俪文的师父，也是燕雨的叔叔。

    也不见得是好事，因为你会变得德不配位，同行业内都知道你什么水平，打压你再正常不过，你去审批基础经费可能都过不了。

    有人说，是不是关系硬就行？那也几乎不可能，每一篇文章，都不是NS自己的编辑去审核的，都是全球去找行业内最顶尖的（包括中国）研究者去审核，这都是赌上很多人的荣誉的。

    “……那你懂不懂啥叫NS啊……”刘俪文有些无力，“正刊那是神的领域啊！即便是子刊，也非我这种凡人能接触的。要是我的导师能发一篇子刊，早就升博导了……估计都不带我玩了。要是我身边有谁能发子刊，我保证抱住他的大腿不放松！”

    “是的，可行性其实很低，”陆令道，“主要是身份问题。比如说，让一名教授去派出所处理警情，他很可能难以接受那些棘手的小事。而且，心态也不一样，总有一种‘我就是来体验生活’的感觉，没有责任感和使命感。总而言之，实习和正式工作还是不一样，如果真要安排去派出所，那必须时间久，而且要往这个人身上多压一些责任。”

    “估计我把情况说出去，想去跟你学习的，得有大半个系……”导师叹了口气，再看陆令，越看越满意，这会儿，导师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国外留学的女儿，“对了，陆令，你现在是单身吗？”

    陆令一离开就是两年，这两年几乎就消失在了导师的视线里。

    “那他要是发NS呢？”燕雨问道。

    之前风雪镇密室杀人案，一直就是燕达先在处理。

    “我还是大量依赖网络，”陆令道，“派出所工作并不能让研究者直接采集数据来使用，毕竟警察很多事情要为群众保密，群众也并非志愿者。但是，在这里，社会思维会提高，这里改变的不只是结果，而是方法论。”

    想了想，燕雨道：“那要是陆令能写NS，是什么概念呢？”

    因此，导师对于陆令能发Nature子刊的行为，已经不仅仅是震惊了，而是怀疑陆令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渠道……

    “等会！”刘俪文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事！陆令这次入选顶刊，是不是你帮忙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在教育系统影响力极大！”

    青山都听懂啥意思了，但是青山没说话。

    C市。

    “怎么会呢？”燕雨微微一笑，“他都是靠自己，这种东西，外人帮不上忙的。”

    “子刊……”导师今年已经50多岁了，但还是没有稳住，“你的意思是，你还想去发正刊？”

    “……”刘俪文无语了，“你要不要问问你叔，你问问他有没有能力发个NS，带带我……”

    十月底，公安部会举行全国性的CTF大赛，也就是网络攻防夺旗赛，第一名能直接遴选公安部，给二等功。

    “好吧。”燕雨点了点头。虽然刘俪文是本科学历，但是她确实有论文导师，这一点燕雨是清楚的。

    陆令这次写的论文是关于心灵控制和心灵洗礼的，表面的核心，是关于LSD的使用剂量等研究，这些稍微有些虚，因为陆令用的数据大部分都是灯塔国的，没有太大创新。主要的创新，还是通过研究被控制人的身份、控制环境、控制方式等变量，来探寻心灵控制的可行性与解除心灵控制的方法论。

    除此之外，陆令还有好几个二区文章，这也是他能坐稳系里绩点第一的核心。这样的学生，导师是非常喜欢的。

    “这个你得问你师兄，你师兄不是那个‘十百千’人才计划的吗？”刘俪文问道。

    “寇羽扬是不是比那个王亮厉害？”刘俪文问道。

    “厉害多了，王亮是半路出身。”燕雨道。

    “你这会儿说什么都是对的……”导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Nat. Hum. Behav.作为子刊，2021年的影响因子有24.252，比陆令之前发的那个高一点点。

    王亮曾经因为拿了第四名，拿到了三等功，并入选“十百千”项目的千人计划。

    能不气嘛！

    圈子和人脉等等都非常非常重要。NS的位置就那么多，全球的顶级科学家都要抢，每发一篇都不知道能多要来多少经费，这里面的博弈非常极端。

    燕雨并不是搞学术的，居然也知道NS是啥意思。但是，刘俪文哪会想太多，他只是觉得燕雨就是什么都懂。

    “我叔？”燕雨问道，“他发过这个什么NS吗？NS啥意思？Nature和Science？”

    陆令之前录了一篇，现在满足阈值提高了很多，此刻倒是淡定了一些：“感觉……运气好吧。”

    想了一会儿，老师突然回过味来：“等会，这些都不重要……你真的发了一篇Nature的子刊是吗……这不可能啊！这太离谱了！这种论文，没有顶尖团队和大量经费，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呢？不说别的，就是一些……你这文章，Reviewer有谁？返修了几次？”

    科研有时候运气比较重要，都是顶尖大佬的前提下，除了某些领域确有领军人物，其他的大部分都得承认运气的重要性。也就是说，顶尖大佬之间一般互相都不服气，所以能刊登NS，那实力也没得说。

    ……

    陆令本来想说感觉没那么难，但忍住了，怕被打。

    ……

    这也由不得导师激动，那可是Nature啊！

    当然，子刊和正刊还是差距很大的，Nature的子刊，目前一共有57本，和正刊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你要不要也胆子大一点，投一投国际上的顶刊？”燕雨问道，“你们法医的研究，是不是能投Science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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