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孤军奋战

个本事，心理学这个行业，都得给你立个碑。

    “可是，你也想多了，”燕雨指了指里面，“大部分的狱警，都是尽职尽责的，规则还在。”

    “嗯？”燕雨神色一紧，往后看了一眼，挥了挥手。

    “你们都误会我了，”燕雨微微一笑，“我不是聪明人。”

    临近起床前大概20分钟，铃声还没响，陆令突然就醒了。

    一晚上，这个屋里都非常安静，没有人说什么，有的看看录像，有的困了就趴桌子上睡一会儿，天慢慢亮了。

    看似燕雨占便宜，但，这种情况下，对方怎么信任燕雨呢？对方又不傻。

    “你不是小人物啊……”燕雨叹息，“小人物哪能如你这般清醒。最令我难过的是，你这么清醒的人，却也要走这条路。”

    老莫已经说的很清楚，陆令那边的调查，肯定是不能继续下去了，人家有的是办法。

    “燕队，白天睡了一天了，睡不着啊。”寇羽扬道。

    “我们这些人，没有人真的蠢。”老莫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沮丧，低垂着眼睛，原地轻轻踏了几下，微微偏转了一点方向。

    “那就细致点。”燕雨扶着椅子，差点没站起来，腰有点疼，但还是坚持着，走到了电脑前。

    “那你且看下去吧。”老莫叹了口气，燕雨是对的，但又有什么用呢？利用规则，谁能比老莫等人熟悉？

    但凡是，曾经见过那些虔诚的人，你都知道，想劝回来绝对是徒劳无功的。有的时候，你走在某个大街小巷，遇到一个老太太，过来给你递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好”，就这种人，你告诉我，你能救她回来？

    “不急不急，距离起床还有20分钟，我们可以告诉他更多。”

    老莫说这些，问题就真的大了。现在大家手里的证据也只是指向老莫，老莫自首，等于直接切断燕雨的线。也等于告诉燕雨，不用审他，他不可能招供后面的人。

    “陆令睡觉呢，只能等明天一早。”

    接待室不大，今晚在这睡觉的话，大部分人都要睡桌椅，但此时没有人说什么。

    想着摄像头传递的信息，陆令不断地分析着。

    “有些事，我刚刚点你了，你没听出来。”燕雨指了指监狱里面，“你在这种地方待久了，最大的社交场合也就是饭桌，也许你为人处世、人情世故很练达，也许你对于人生的理解很清醒，但是你的刑侦水平差得远，这话你认可吗？”

    远处陪同燕雨的人，除了寇羽扬和刘俪文，一下子都回去了。接待室只留了一个人，不够的。

    老莫沉默了，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准备离开。

    而且，吃了以后，继续不继续，主动权在燕雨这里。

    “应该是没有。”

    他讲的已经很清楚，燕雨应该也很清楚。这种情况下，为什么？

    “你真的很聪明……”老莫看着燕雨。

    老莫走了，燕雨没有留恋，转身回到了接待室。

    “陆队醒了！”彭希龄第一个喊道。

    “所以，你到底，真的清醒吗？”燕雨看着老莫。

    “我不怕。这，毕竟是我们的地盘，你不懂的。”

    情况已经如此糟糕了吗？今天会有人害自己吗？而且，看样子是利用规则害自己？到底会怎么做呢？

    “嗯？”燕雨有些惊讶，“水这么深？”

    “你今天和我在这里沟通，有时间限制吗？”

    燕雨拿手比量了一下，问出了核心问题：“桥在哪里？”

    “睡不着，就看看这几天的监控。5号的、陆令原宿舍老大的、18号的、青山的、李梦的……今晚，是最后一个宁静的夜晚了。”燕雨道，“你们也休息一会儿，我先睡了。”

    “刑侦？”老莫不知道燕雨怎么提到了这个，“这事跟刑侦有啥关系？”

    是燕雨不知道他们的手段吗？是燕雨愚蠢吗？

    然而，就当老莫要抬腿的时候，他还是站住了：“燕队，我敬佩你。送我一句话吧。”

    按照常理，对方给什么，燕雨吃什么就是。有了现成的，不吃白不吃。

    “如果今晚我不答应，你会怎么做？”

    ……

    “骂得好。”老莫微微点头，向着监狱外走去。

    “那你不怕你自首，你交了投名状之后，我不交吗？”

    “告诉他小心！”燕雨一下子坐了起来。

    “还是会去自首，我已经准备好了。从一开始，从几年前，我就已经准备好了。”老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