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辱?
“除了秦公子,在座的都是毕业生吧?大家干一杯?”
“一个关系很好的大哥。”
刚刚下飞机,周嘉言还没调整过时差来,神色不是特别好,满脸疲惫。
刘铭义扁嘴,“我真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我差得没底了?”
“我不想再扛一只猪回家,尤其还是分量不轻的猪。”
虽然阮苏陌的酒量不行,可姐妹都发话了,她哪能不挺啊?于是阮苏陌也跟着起哄,拿了酒杯要站起来。那半抬起的身子却重新被秦楚拉下,按在座位上,惹来她不满的小声喝斥。
“怎么觉得这顿饭会吃得我心慌呢?”
立夏的视线被来人的交谈声拉扯过去,她抬头,便看见周嘉言携同白琳走进门来,旁边坐着的阮苏陌,也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
“做什么!”
已经没有了心情去理会二人的斗嘴,阮苏陌转而将视线继续望着窗外。
秦楚挂掉电话,菜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上了,虽然他说:“饿了就先吃,呆会再点新的。”可是在坐的几位依然纹丝不动,很耐心地等着他那位朋友出现。
“嘉言不是大学毕业,他在导师的帮助下已经修完研究生课程了,大家都夸他天赋异禀,我也很自豪。”
这个被周围人刻意尘封的名字,突然让刘铭义以这样的方式提了出来,阮苏陌一下就说不出话了,脸色灰败下来。立夏伸手去打刘铭义的头,“说你蠢你还不承认,现在又来给这称号锦上添花。”
刘铭义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道,“立夏,没看出来你损人的水平蒸蒸日上……”
很奇怪,以前明明觉得这是不适合自己的城市,可生活了几年,看着那些创意非凡又或是俗气非凡的各类灯箱牌,阮苏陌竟感觉亲切非常,也理解了那些在大街上来回的行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脚步匆匆。原来是真的,只有人去适应环境,去磨合,它永远不会主动来适应你,在哪里都一样,只看你愿不愿意去接纳。
矜持?她倒是想矜持,前提条件是她和他一样,这么热的天还能灌下两大碗米饭,整个一饭桶。这都是刘铭义中午给立夏发的无聊短消息,几乎天天都有,就像例行报告,什么高温预警,什么可能要下暴雨,什么吃的菜没新意等等等等。
当时的立夏,原本拿着小勺子要往刘铭义方向打,那动作便在瞬间硬生生地顿了下来。周嘉言好像有与她对视,但时间太过短暂,短到似乎从来就没有过。
从见到立夏的那一刻开始,白琳的眼神便全程注意着她,细胳膊却一直挽着周嘉言,就连入座也挽着,迫不得已了才放手,生怕一松开就被谁抢走似的。一桌人坐定,秦楚刚要介绍,没成想周嘉言率先打了招呼。
只一个字,阮苏陌却立马对周嘉言五体投地了。他出国一趟还真有能耐了啊,这一声嗨,嗨得真是有水平,全场的观众都打完招呼了,还不带一丝尴尬。
如果未解开的结,真能一直拖到三万天。
秦楚一身浅色系休闲装,头发理短了些,显得精神百倍。他的眼光在全场扫视了一圈,然后往阮苏陌的位置走去。立夏本来坐在阮苏陌右边,见秦楚走了过来,很懂事地又往右移了一个座位,秦楚对她淡淡一笑,然后椅子一抽拉就坐在二人中间。
立夏的心跳居然不自觉漏了一拍。她想,这人果然是个祸害。
立夏也感受到了来自白琳的磨人注视,于是她索性就硬着头皮,将脸一抬,雷厉风行地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来,高举在饭桌中间,一副从容就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