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那天,周衍正接了顾长风的话,要他捞一个人。
然后听筒那边传出慷慨激昂一个字——
再不可能那样痛了,他想。
“怎么回事儿?”
原来潜意识里,她从来就没相信过,他真的会离开,尽管分手,也没有。
她顿时悔不可及,刚衍生的小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顺着他的手指抚上那块伤疤。
陆尔尔竟没生气,缩了缩肩膀,回头认真询问那两个保镖,“不是遗孀吗?那是什么呢?”跋扈里又带着微微可爱。
听完,周衍忍俊不禁,自然帮腔了一句:“这算投案自首吧?”下面的人立刻懂了意思,没再为难。
检查期间,两人一时无话,顾长风肿着核桃似地双眼喊痛,两手趁机搭上面前人的腰。宋诗嘉原本离得他近,此时几乎呈半躺在他怀抱之势,这久违又熟悉的亲密,几乎让宋诗嘉汗毛倒立,却没有想逃避的心情。
他好奇发问,跟在身边的人赶紧道出缘由:“在高速路上飚车到被电子眼拍下,这边交通部的发现情况不对出了警。好家伙,跑车就是牛,警车跟了三个卡速口,差点被甩掉。”
那地儿没机场,周衍坐了八小时的大巴和二十八个小时的火车才辗转回到望城,刚出站,特别地不修边幅,整个城乡结合部专业户。见宋诗嘉还没认出自己,他恶作剧心起,扔掉行李包要从侧方给她一个拥抱,还没走近,却率先被人抱了个满怀,身体被冲击得退了好几大步。
顾长风身体一僵,意识悠远了片刻,口齿却异常清楚,“是的,痛。”
周衍回来已经是三个星期以后的事,启程前恨恨发了一条心情:不除地主,誓不为人。
那个名字脱口,宋诗嘉将手里原想递给他的苹果往自己嘴里送去,咔嚓一声,似乎那苹果就是情敌的脑袋。大学时,稍微见哪个姑娘靠近顾长风,她都要水淹金山寺一番,更遑论从当事人口中听到他亲昵准确地叫出别的女人名字。
顾长风蹙眉转过她的脸,一手捏着她的嘴巴,一手拍背试图要她吐出来却无果,起身要抱她去医院,却被她伸出爪子,将自己驱逐到领地之外。
保镖脸上的横肉默默抖动了几下,“二小姐,遗孀是死了丈夫的说法。”
“宋小嘉!本少一星期后就起驾回宫了,哈哈哈你开心吗?!”
确认宋诗嘉和周衍是朋友,陆尔尔毫不遮掩自己的殷勤,邀请宋诗嘉同乘,周衍又挂上一副“如果你留我一个人我就抱着顾长风自焚”的表情,宋诗嘉没有了拒绝的余地。
他语气更加严肃,“宋诗嘉,别到处给自己树敌,没必要。若是有天我不在?以你的心性,要抵御或对付谁,都不行。”
身后人嗓音仿佛堆了一层灰,“诗嘉,其他事情你怎么胡闹都可以,她是底线。”
两人静静躺在沙发上良久,直到顾长风开口问:“苏今前段时间去你公司了?”
察觉她的不作为,男子棱角分明的轮廓,在暗处彻底化开。他的胳膊一寸一寸往里收,宋诗嘉面容更烫,假装检查完毕,转身从水果篮里挑出一个苹果递给他企图转移注意力,刚抓稳,整个身子已被一双手霸道地拖住,彻底跌进那人怀里。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瞬间,她恍惚听见他仿佛松一口气的叹息。
“擦!”
周公子更好奇了,“那你们怎么抓到她的?”
像所有深爱过的人那样,她无法想象,顾长风的余生在没有自己的世界里行走。也不敢确定,若真摆脱了前尘往事的纠葛,那看起来辽阔的天空,是不是真那么好。
陆尔尔开了车,规规矩矩的红色小轿,颜色异常亮,如同她的人。她身后跟了五大三粗几个保镖,不由分说夺了周衍的行李塞进后车厢。
在被发配边远乡村的这些日子,他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是涂抹驱蚊水,最大的起床动力是给宋诗嘉打电话探听顾长风的八卦,说什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宋诗嘉不想便知,估计又被顾长风用什么方法多留了半月。回来当天正好周末,她被要求去接风,没成想,有人把自己接疯了。
“原来你知道呀。那她准备把你送给她的商场交给我来设计,这事儿你也知道?”
顾长风不回答算是默认,宋诗嘉一口一口咬着苹果继续试探,“你说,要是装修材料没选好,或者结构部分出现问题,她担的责任会有多大?”
站台。
“你回来啦!!”
这六年,她最喜欢的话只有八个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那干警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当时我们三俩警车在高速上追,一个个上气不接下气,她倒好,拐个弯直接开所里来了。问她怎么回事,说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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