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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如果你等得太久/请相信我不曾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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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想告诉我,你要回乡下去种地?”

    话到最后,我泣不成声,顿觉面颊两旁不断有涓涓细流在淌。

    为什么我每进一次医院,就有人跑来给我讲颜色笑话?!我是个有伤口的girl好吗?虽然这次是微创,但我还有原则啊!我并不想听他以后怎么使用这颗肾,我只想求他救救我。

    他面上闪过几丝笑意,“姐姐?我哪儿那么多亲戚。既然饿了,想吃什么?”

    叶慎寻霸道属性天生自带,黑咕噜的眼睛转了转,瞅到院内的老槐树木桌上,还没做完的算术题课本。那摊开的课本中央,躺着把小圆规,立马计上心头。

    他确实不敢,手里王牌就一张,逼急了叶慎寻,自有阴损方法接招。集团风雨飘摇,此时的自己没多余心力去应付。况且,他也是真心想放了齐悦英。

    “真的,是你。”

    所以,血型和肾的匹配才会如此无缝连接?!

    听说前几日的ktv事件,我休克后,脑袋撞到音响,还见了一点血,叶慎寻迁怒四方,连业务也大手一挥,不要了。为此,互联网小开他爸胆战心惊,求见叶忻好几日,没见到,辗转到叶宅门口站了几个时辰,要老爷子出面说说情。

    他手一摊,打断我的滔滔不绝,导致我特别心虚。

    另一个用胳膊肘撞撞缺心眼儿的同事,“怎么说话呢?”

    结果,越怕什么,越是会发生。

    我被他问得心头一轻,赶紧耍嘴皮子,掩饰越加躁动的情绪。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到底姜是老的辣,叶慎寻醍醐灌顶。

    他的所作所为,不难叫我猜到,我捐肾的事情,已暴露无遗。

    我高声叫她。

    满屋子的粉色里,男子俯头,眼波星光璀璨,深情款款。

    忆起他在俱乐部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气不打一处,“想吃魂淡!”

    兴许是这突然的亲密打动了她,行走的人终于停下脚步,静静听我说完最后一句话。

    大概,这也是她选择向叶慎寻抛橄榄枝的缘故?

    端着热气腾腾的杯子回到客厅,叶慎寻已经不见了。

    男子大震,片刻后垂眼盯着地面,“青丝白发赠与她,拱手河山赠与她,又如何?关键,她不肯收。”

    “不怎么样!”

    “好有心机,程改改。”

    那夜程穗晚跪在雨里,自己的一番话,也句句陈述着放弃,才是于彼此而言最好的路。可从那晚以后,青年的脸上,再没出现过笑容。

    齐悦英懒得与我多说,留下一句:“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毕竟,你哪位呢?简直很傻很天真。好多事情,你根本不懂,以后也别再为我这个狠心的女人奔忙了,不值得。”说完,嘭一声挂掉听筒。

    但是,在吃上面,叶慎寻对我终于不再那么苛刻。

    没错,那也是叶慎寻记忆中,挨的第一次打。

    命运安排我们重逢,在时光里,在人海中。兴许多年前,我们就为彼此的人生留过一把逃生的钥匙。无奈当时的我,尚不知。

    这句大实话,我不能反驳。可眼看着叶慎寻面上黑云毕露,还是忍不住吞咽了下喉咙,画蛇添足解释:“不止他啊……你好歹也是滨城著名的黄金绅贵,本来我两就没有的事儿,万一阻碍了您的好姻缘,会遭报应的。”

    “你这也好不到哪里去。”

    愚蠢的男主还是没能认出他真正的公主,可我面前人那如梦初醒的神色,仿佛在讲,他已经找到了。

    “胃不舒服!”

    要不怎么说,我的人生,就是一出悲剧。即便遇见了无所不能的霸道总裁,也无法叫他爱我到欲罢不能,成日只能想着怎么弄死我作罢。

    “妈!”

    正想着,沛阳突然来电,如临大敌地说,“老爷子到医院来了。”

    哈哈哈哈哈……

    逃跑时,叶舜山拔高的责难若隐若现传进耳朵。

    此刻,覆着女孩温润掌心,他深埋已久的誓言,终于脱口而出。

    “为什么看不上?”

    车内空气不流通,叶慎寻渐渐不耐,“何氏那笔买卖,是老家伙主动找上门的。就算你要,也得人家松口才行,我做不了主。”

    “慎周公开出声明道歉,称有关魏氏报批资质的消息乃X子公司员工空穴来风,并表示后续将与魏氏有多方面合作,并无坊间传闻的水火不容。”

    咔嚓一声,洗手间的门被人扭开,露出叶慎寻稍显疲惫的脸。

    据说儿时的我皮肤好到天怒人怨,白白|嫩嫩,大眼玲珑,睫毛卷翘,整个翻版的SD娃娃,只是略微圆润了些。

    叶慎寻弯了弯嘴角,“看来,你这辈子想发财,只能靠嫁人了。”

    看守所里两个警察,将崩溃的我从地上扶起,面色不忍,“小姑娘,哭也没用,这个地方啊,有进没出……”

    消息一出,滨城商圈地震。

    后来,叶慎寻解释,吃饭看电视对消化不好。我一弱不经风的女子,本来就只有一个肾,再得点儿其他什么毛病,这辈子还指望嫁出去?

    医生一慌,“哪里不舒服?!”

    与此同时,电视背景音乐忽响,功力不减的苏永康,低吟浅唱。

    茶叶盛杉给的,正是Q大百年校庆那种。别人送盛家父母的,她曾听我说过口感好,有心留了小半。

    见她眨着无辜的双眼发怔,叶慎寻顿了顿,常年紧蹙的额头忽地舒展,颠倒众生笑了一笑。

    “是的,叶先生,不行,如果你不希望程小姐再出什么问题。”

    生龙活虎地,哪像少了个肾,简直激素过剩。

    何伯老了,耳力还好得很,等通话彻底没声音,才缓缓道:“叶总对程小姐用心不比先生差,您该放心了。”

    齐悦英本来不愿见我,后来大约也了解我的执着,知道我见不了人必定不走,这才现身,拿起听筒与我说话。

    住院那段时间,我下定决心要趁热打铁,叫叶慎寻也做做我的奴隶。

    “你说呢?兴致勃勃伙着你的小妖精灌我酒,还起哄,现在知道姐姐的医药费比赌资贵多了吧?!”

    他虽然心魔缠身,却还记得嘴角该怎么扬。男孩酒窝明显,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漫山遍野跑的一个姑娘。

    睁开眼睛的某瞬间,我以为自己进了间假医院。好半天儿才反应过来,这里妥妥是叶家私人地盘。

    生过病的人都有体会,扎久了点滴,浑身拔凉拔凉地,就想吃点最爱的东西温暖精神与身体。对我而言,最爱的食物莫过于肯德基,于是叶慎寻吩咐沛阳去卖,却被尽职尽责的主治医师拦在门外。

    她想求叶舜山收留我,却被提醒说,若我长在叶家,魏延便知我行踪。按照他的脾性,能做出什么斩草除根的事,谁也料不准。于是,她只能狠心一下,将我扔到鸟不拉屎的祥和里,任我天生天养。

    我眼泪还挂在眼角,还看着这哥俩唱双簧,又唱不出个名堂,吸了吸红鼻子,“请问,你们到底能不能安慰我了?要是不能的话,我想先走了……”

    很多年前,在祥和里,小主子还不是这样的。

    房间刚被我收拾出来,对一个强迫症患者来讲也不算乱,墙是墙床是床,衣服在衣柜,相片在相框。

    忽地,眼前闪过娇俏明媚一张脸,车上的人启唇,既妥协,“你只管说,我做。”

    小婴儿的肉嫩易破,他不讲章法的一针,我顷刻血流如注,震天响的哭声引来保姆和我妈,以及还健步如飞的叶舜山。

    “叶家怎么会出你这蛮横子!”

    “程改改,你……别再逃跑了。”

    分明只是玩笑话,我脸却莫名一红,“不用,我本来就是富二代!”我还有X千万呢!吼完,就要摔手机,却又听那头男子清了清嗓说,“这个镇上没有乱七八糟的地方,都是正规宾馆。”

    WHAT?

    “……”

    当下,我也有些尴尬了,试着移了移身子,努力想坐起来。他手脚倒利落,我还没吭声,枕头已快速垫到我腰间。

    本以为,这句话,此生我只会向一个人问出。

    我随手将茶杯往就近的地儿一放,猛地冲进去,叶长公子将好拿起相框转头,冲我扬了扬,“我说怎么出个车祸醒来,照片就不见了。”他以为掉在山崖,还曾派人费心费力去寻找。

    我被过于近的男性气息吓到,一动不动,缩着背将他打量。男子方低头便寻到什么,睫毛忽然快速地颤了颤,声音发哑,似自言自语。

    她憔悴了许多,面容上的,神情依旧蔑视众人的样子,似乎还立于不败之地。我组织好措辞才说,“我来是想告诉你,再忍耐一段时间,魏氏那边已经答应放人,只等他们与慎……”

    语出,叶慎寻唇角勾了勾,像捉到偷了东西还狡辩的顽童,最后却放弃与我计较,“饿了么?”口气春风化雨。

    叶慎寻抚额,几次三番交手,直到现在才惊觉,敌人并没想象中的好对付。

    ……

    何伯突然想摸摸那道孤绝的背影。

    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几年后得知,她竟是我的亲生妹妹……

    不仅如此,之后几天,他都按时按点地打电话来报道,说今天去哪儿了,又做了什么,明天要去哪儿。

    突然,我的脸烫得更厉害,一颗心跟着电流沉沉荡荡,十分古怪。原想回句“干老娘屁事!”,出口却近似娇嗔:“你说没有就没有?”吓得刚要进门的沛阳险些滑一跤,我赶紧扣了手机,烫手山芋般扔开。

    说完,相框的暗扣已经“哒”一声提示解开。

    “那你倒说,该怎么安慰?”

    得知我是没零食吃才这样讲,医生一颗心落地,循循善诱,“是我嘱咐别让你吃垃圾食品的。”

    总之生病也不要我好过是不是!别拦着!我要去死!

    迎上他难得错愕的表情,我继续神伤,“先前你不在,我模模糊糊听见了医生和护士的谈话。原来我不仅酒精中毒,外周血红细胞容量也急剧减少,骨髓造血环境和身体里的造血原料还表现异常,低于正常范围下限……”

    叶慎寻委屈极了,明明要折腾的是我,却要他来挡刀。

    当日的叶舜山用尽办法要他道歉,小叶同学倔着脑袋,横横的,就是不道,嘴里振振有词,“我有什么错?她本来就要嫁给孙儿,我不过留个标记而已!”一时间,原还气急的我妈,不知该哭该笑。

    “经济罪,顶多关个十几二十年,总有出头之日。”

    其实,也不能怪他。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过你的亲生骨肉?你总是对我很冷很冷,冷到我心灰意消,却又叫我看到一点渺渺的希望。对不起,我不像你和爸爸,生来没有那么聪明。所以,你能不能亲口告诉我?请你亲口告诉我,”

    叶慎寻想也未想,“我没不准你见他。我的原话是,要你赔了车再见面。”

    旁观的我实在看不过眼,走到叶舜山身边象征性劝了几句,“算了爷爷,拐杖打人挺疼的。不如,试试这个吧?”

    “因为每次一用肾的时候,我就会想到……”

    魏光阴手边的报纸热腾腾,他默然集团股票K线图不断往上伏,直到私人线被接近。

    语毕,叶慎寻和当日的盛杉表现无二,也是脚底几近踉跄,膛目结舌地看着我。

    某频道正在放一部老旧的偶像剧,《绿光森林》。大致讲说,在一个名叫绿光森林的地方,帅酷男主角尚年幼时,曾对一个叫苏菲的女孩许下承诺:“你是我的公主,我会永远保护你。”刚承诺完,男主角不得已要回城堡,可长大后,依旧寻寻觅觅他记忆中的公主。

    “哦呵呵,发现照片里的我太美了,忍不住收藏了一段时间。”

    当时我挺后悔,觉得自己应该晚投二十几年胎,就不用经历诸多寄人篱下和颠沛流离的生活,更不用对盛杉如此羡慕。只没想,第一个躺进hello-kitty主题房的人,竟不是叶慎寻的女儿,而是我……

    二十二年前,我的母亲,曾带我造访过叶家,就在我父亲意外去世后不久。

    他说,“你们年轻人的恋爱,我们老年人是看不懂了。若你姥姥还在世,我哪舍得这样将她对待?感情不是革命,一味攻城掠地就能大获全胜。而是她为青山,你如松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负。”

    刷地,我从背后抽出角落找来的一截钢管,叶慎寻顿时气得脸青白黑,遥遥指着我威胁,“程改改,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彼时,叶公子正在外地出差,被医生拦下的沛阳不知如何是好,一个电话过去求救。病房里的我等不及了,光脚跳出来,猴急猴急地凑上前去,便听话筒远远近近传来一句问询,“真不可以吗?”

    可因他这一句,我长久以来纷乱不安的心,活像清晨遇见雨露,整个世界都温温润润地,焕然一新了。

    翌日,叶慎寻载我去祥和里附近转了一圈,那里的空气像与世隔绝过的,弥漫着纷乱杂陈的自然香。

    我两回到医院,休息区处,老爷子正用碗盖儿拨茶水,后面立着冷汗涔涔的沛阳与老宅保镖。

    “你好歹也年长五六岁,从小却只知欺负人家!”

    电话那头的男子言辞简洁,青年抿唇,沉吟片刻道,“我说过,属于魏氏的一切,如何拿走,怎么交回来。”

    “既然是收藏‘一段’时间,”叶慎寻慢悠悠开始拆相框,“现在该物归原主了吧?”

    叶慎寻侧脸瞧助理,定定地,“你敢拿试试。”

    叶慎寻手一伸,当即便看穿了床头女孩儿的喜悦。那飞快闪过面颊的红酡,比春风还酥人。他忽然也像喝了几杯烈酒,心里却痒痒地想再喝几杯。那曾经绑了几年的心结,也被她这么一笑悉数松了,巨大的愉悦挡都挡不住。

    他可能还耿耿于怀,当日在病房对我情深告白,说什么要保护我介个小公主时,我大煞风景地问了他一句,“难道……你也看《绿光森林》?”

    “这趟出来是帮叶氏踩点。过不久,扶持乡农政策一出,各市的下属乡县,在农业种植方面的技术会正式与城市接轨,滨城也不例外。我这么说,你懂不懂?”

    甚至觉得,秉承老先生的遗志,步步逼迫他为了集团着想,是否也是一种错误?

    我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大概认为这张婚纱照片内容过于敏感,若叫其他人瞧见,指不定生出什么误会,遂下意识想抢回来,放在自己的地盘比较安全。

    赢光我……赢光我……赢光我……

    语毕,床边刺溜递过来一只胳膊,顺带将衬衫袖口打个结,挽上去了,凑到我嘴边,我立刻受宠若惊。

    似乎在她眼里,头可断,也断不能在魏光阴面前无尊严。

    想来他也是好意,特地前来检查我公寓的防护设施。包括火灾煤气等隐患,都一一被他瞧在眼里,要我防范于未然。为表感谢,我开口留他坐一会儿,去厨房给他泡了杯茶。

    叶慎寻推门而入时,我正发呆神伤,手里还捏着一把葵花籽。他徐徐而来,表情慎之又慎,微俯身,将我右手心里的瓜子一把夺走。我正要翻滚同他理论,他温热的掌心忽然握住我的,定眼打量,好像我手心里,握着绝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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