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秦细委委屈屈地往广场走去,思考要不要先找点小吃垫肚子,再买点肠胃药,回家的时候不用死得那么惨。
玻璃窗上再次倒影出半魔半人的面孔,想爱她,想得到她,想抱紧她,想将她用锁链锁起来,放在身边寸步不离。这些可怕的念头随着索隆斯的话语慢慢浮现,压抑的欲望和疯狂不停折磨每一根神经。
索隆斯的低语终于随风而去,化入黑暗中。
“呐,儿子,我等着你回到我的怀抱。”
索隆斯略微停顿了片刻后,突然有些怀念地说:“虽然你母亲恨我入骨,但我爱她入骨。遗憾的是当年魔族叛乱,我虽剿灭叛徒却身受重伤,她趁机跑了,我修养完毕回去找她时,已经晚了些许。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脸上还有着她的痕迹。”
“没有发烧。”香草光着脚板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松了口气,随后又紧张地问,“难道是肚子痛?我们去找医生!你自己常说的,大病小病都得治!”
“爱?你将她囚禁强|暴,让她抑郁致死?”花酒的魔气因激动开始沸腾,脸上花纹隐现。
花酒怒道:“我不是。”
花酒冷笑:“我只憎恨你那恶心的血统。恨不得能将它全抽出来。”
“不要自欺欺人了。”索隆斯轻灵地跃下阳台,来到他面前,伸手托起他的下巴,端详片刻后道,“你长得和我如此相像,内心有着同样的邪恶和暴虐。等待完全成魔之时,便可回去幽冥之地。”
索隆斯并未走远,他躲在暗处,看着花酒的狂乱渐渐平复,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自己从前还是半魔时,也曾抱着这种小小的心愿,试图压抑魔性,做普通人。
……
九尾穿着围裙,手持菜刀,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秦细在他背后如临大敌:“天啊!这鱼都给剁成碎末了,锅里要放油!啊!别点火!那是糖,不是盐!焦了焦了!”
“哥哥没事,只是摔倒了。”花酒的魔气随着稚嫩的童音渐渐平复,香草焦急关切地脸孔,就是他最好的安定片,述说着责任、牵绊、还有善良。他用坚强的意志压下所有欲望,轻轻地发誓,“我是人类,一定能做到。”
身后香草推开房门,悄悄走了出来,焦急地问:“哥哥,你病了吗?呼吸声好急促。”
“迷路?”秦细惊呆了,熟悉的感觉再次一波波袭来。
“你说的是那个嗜酒、无能、懦弱的家伙?那个可笑又卑微的人类男人?”魔鬼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又摇摇头笑道,“错了,你是魔族的孩子,也是我魔王索隆斯的儿子。”
可是他没有成功。没有魔可以压抑自己的本性。
“滚!”花酒横刀划去,愤怒得难以自已,“你这个害死我母亲的畜牲,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给我滚!我不是魔!更不是你的儿子。”
“魔族没有女性,所有人都是这样出生的,”索隆斯突然笑得厉害,“我观察了你许久,你似乎爱上了楼下那个叫秦细的小丫头?可惜她已经心有所属,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真可悲。”
“在那么多年后,来到人间选择我?”花酒再问。
“你终究会彻底变成魔,这是你无法逃避的命运。”索隆斯笑着留下最后一句话。然后飞入夜空,消失不见,仿佛他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