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赌约

    他深谱人性，操纵所有的一切。

    宵朗气得连豆腐都不吃了，躺旁边发呆。

    已经站在悬崖的边缘，不论是拒绝还是答应，环境还会更恶劣吗？

    “不会的，大家都说我是石头变的，脑子里也是石头。”我回答得很肯定。

    我知道要发生很羞耻很不好的事，但无法抵抗，抖着声音，微弱地问：“你在做什么？”

    是时机！

    我顿悟：“莫非做妻子可以不负责？对了！还有休妻一说！”

    没有怜悯，没有慈悲、没有良心，只有贪婪和占据。

    “是。”我牙齿打颤，诚实回答。

    书里写，妻子是对家庭有责任和义务的角色，权力越多，责任越大，她要侍候公婆，抚养孩子，还要打理内务，爱护丈夫。小妾却是玩物，可以随意交易买卖，我结合自己身份想了半天，继续讨价：“我不做你妻子，也不能赌师父徒弟的命，如果输了，就给你做小妾好了。”

    “我要赌什么，你能拒绝吗？”宵朗混淆的脑子也冷静下来，口气回复原本的淡漠。

    宵朗咬牙切齿骂道：“你果然是个呆子！谁要你对我负责？！”

    宵朗依依不舍，起身离去，走至门前，回头道：“你好好猜，猜猜我是谁？”

    最后宵朗折中道：“我们来玩躲猫猫吧？”

    他是在纯粹的恶中生出的贪魔，肆意妄为，不择手段，无所畏惧。

    急促的心跳声在黑暗中听起来，如激烈的鼓点，每一下都敲得难受。

    “我……我……”我气急败坏，鼻子发酸，眼看他似乎又要压过来在身上乱摸吃豆腐，终于“哇”地一声哭起来，一边用脚踹他一边尖叫，“我要师父！把师父还我！师父救命！”

    他越说越离谱，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你这龌龊的东西，不懂我和师父间的情谊！”

    我闭嘴了……

    我恍惚能感受到宵朗不怀好意的目光，穿过黑夜，透过幽暗，仿佛毫无隔膜，能看清一切，控制一切，亦在嘲讽一切。

    是狐妖带来的人？还是我身边认识的……

    门轻掩。

    我宁死不干。

    左商量右商量，我很悲哀地发现自己找不出一种胜算大的赌局，很踌躇。

    “我却很喜欢你，不太希望看见你这个模样，”宵朗思索许久，在空中弹了弹指，忽而在我肩上咬了一口，坏笑道，“不如……我也和你打一个赌吧？”

    虽知魔不可信，这瞬间，我还是心动了：“真的？”

    宵朗闷笑起来，撑不住时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含着模糊说：“你还是那么有趣。”

    宵朗问：“比背书？”

    这事我懂，就是给对方生孩子，可我宁死也不要给恶魔生孩子！于是连撕带咬，拼命地抵抗，直到对方再次威胁要干掉我徒弟，才老实下来。

    我略一沉思，回答：“若我撒谎，对你曲意奉承，不尽妻子责任，便是我的过错，良心不安。若你找个厉害主母来无缘无故打骂我，便是她的孽障，我却是问心无愧，顶得住天，立得住地。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我决不会为自己不挨打而胡乱撒谎。你若不喜欢，自可以找个喜欢你的女子，和她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宵朗不知为何被气狠了，他说：“你这蠢货！放着好的不做偏要挑差的，待我将来找个厉害主母，对你朝打暮骂！可好？”

    他解释：“是男女之事。”

    他半裸的胸脯紧紧贴在我胸前，手指在锁骨处轻轻划着圈，呼吸急促，心跳却平静，仿佛漫不经心便想决定我的命运。

    我殷勤劝道：“史书有言，苦口良药，忠言逆耳。”

    宵朗问：“比打架？”

    宵朗幸灾乐祸道：“他输给我，自然要付出代价，我锁了他魂魄，如今是半句话也不能和你说了。”

    我决然道：“不信，师父是好人！”

    月亮再次躲藏，屋内陷入黑暗。

    他说：“教你师父想教却不敢教，还不准别人教的事。”

    我不信：“师父是不会输的。”

    宵朗一直笑，不回答。

    “我自然懂，我若不懂他，怎会识得你？又怎会对你心怀不轨？”宵朗俯下身，凑近我身边，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带□的旖旎细语在耳边环绕：“阿瑶，看着自己女人为其他男人眉头紧锁，愁眉苦脸，我可是不高兴得很，只恨不得那家伙丢下苍琼的蛇坑去。”

    宵朗看出我的迟疑，抛来更大的诱惑：“如果你赢了，我不再纠缠你，还将你师父还给你，如何？”

    他笑得我心里直发虚。

    宵朗玩得甚无趣味，他不高兴地问：“你真那么讨厌我？”

    我愣住了，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宵朗抱着浑身僵硬的我，分开双腿玩弄。一个滚热的东西正顶在腰间，我虽不明白那是用来做什么的，但随着他的动作侵入，脑中也模模糊糊勾出个影子。

    宵朗反手，打掉长剑，隔着帘幕，用力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捏得骨头隐隐作痛。

    我心头一惊，试图冷静下来，不顾满额汗水出卖了我的恐慌，兀自强道：“你疯言疯语，一个字都做不得准，让我师父亲口来和我说。”

    我使劲地抽手，却被他抓得纹丝不动。最后隔着帘幔，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宵朗按住我肩膀的手忽然紧了一下，似有怒气，却转瞬消失不见。他笑道：“如果输了，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你只要披上嫁衣，心甘情愿嫁给我做新娘子就好。”

    “他是好人？”宵朗笑得更冷，驳道：“他早就对你心怀不轨，只是为人谨慎，多虑多思，没好意思下手罢了。”

    我摸索着从乾坤袋中抓紧自己的剑，挣扎着要爬起来，全身却虚脱无力。狠咬了几次牙根，好不容易半坐起身，壮着胆子问：“你贵为魔界之主，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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