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想喊的是“张一迪加油”。
卓燕认真想了想,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貌似知道真相的,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不知道真相的,却是宇宙中除她以外的一切生物……
卓燕囧囧有神的抬起手擦冷汗,心中无限感激让张一迪同学跌倒的那块地皮。
卓燕美滋滋一步三颠的上楼时,手机响起来。
他狂摇头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来,她烧包的美名是挡也挡不住,注定要被传颂开了……
遇到这么通情达理的好同志,卓燕觉得自己的愧疚心一下被激活。
卓燕猜江山应该是回去了。可张一迪去了哪里,她很纳闷,说好他等她拿筐的不是。
从他声音里卓燕辩不出张君到底是喜是怒,索性一直垂着头不肯抬起来。
而球,从他手里,咕噜噜、咕噜噜滚到地上,咕噜噜、咕噜噜滚到对方球队某人脚下……
江山看着那些状似癫狂的女生们咂舌说:“啧啧,现在你们这些女生哟,一个色过一个,看见好看男生就忍不住扯嗓子直叫唤,多不矜持,多么轻浮!”
战战兢兢向愤怒女神们回望过去,卓燕发现她们每个人都在咬牙切齿。
傍晚的天空除了漂浮着猴腚腚色的火烧云以外,就是弥漫着这些女同学们的呐喊和尖叫声了。
江山表情错乱,似乎很想表现得他其实并不认识抓他的这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就被这女的给抓住不放了,“哎哎,松开,大庭广众的,别拉拉扯扯,班导刚才不是说了吗,让我们注意言行举止,乖,快把哥松开,注意影响!”
卓燕立刻卖乖,一副小可怜相,凄苦地嘟囔着:“疼!贼疼!火燎燎的疼!”
卓燕摸摸刘海,无所谓地耸一耸肩。
她有些想要流泪。
她二话没说,毫不犹豫的抬起脚往江山身上狠狠踹过去……
卓燕刚要称赞他懂事,谁知他接着又说,“你不是没有姿色,你只是没姿而已,色倒是一直挺色的!”
走到宿舍楼下时,卓燕果然看到张一迪在打篮球的矫健身影。
她有些讪讪地对张一迪说:“对不起啊!我那一嗓子害你坐地上不说,还丢了球输了比赛!真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喊一声张一迪加油,结果没等喊完,嗓子居然破音了!我觉得可能是我平时喊得太少了,冷丁一下声带没怎么适应!”
可由于发力过猛,刚喊完名字还来不及说加油两个字,她的嗓子居然破音了!
江山一拍她头顶,皱着眉说:“声儿都快哑成乌鸦了,还牙尖嘴利不饶人,嗓子不疼吗?”
还没来得及开腔,球场上似乎发生了某种逆转性变化,场下众女齐齐欷歔哀嚎起来。
刚一出楼门口,她就对江山嘶吼:“你怎么像个事爹一样?快说有什么事!”
江山同志很上道。
“二楼?”卓燕有点小惊讶,“那其实也用不到筐啊,东西什么的,直接撇来撇去就行吧?”
她心中自有一番苦楚纠结——知道真相的,会明白她只是想和江山作对、只是想单纯的吼叫一声加油;而不知道真相的会天经地义的觉得她是在躁狂发花痴。
——那一刻,江山同志像脚下长了弹簧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远离她的方向速速斜窜开去。
卓燕瞪大眼睛看着他,满心满肺的无法置信,“我居然改写了一场比赛的胜败结局?!”满怀激动的,她嘶哑感慨,“天啊,想不到我也有成为红颜祸水的一天!”
那东西卓燕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张一迪收回眼神,没有回答。
这看起来酷酷的少年郎居然秉性这么纯良?!
好像不论怎么说都显得自己很花痴。
居然也是喉宝!
卓燕心里非常紧张,她怕张君会责怪自己出言不逊搅了他的胜局。
“是等久了吧?本来只是随便玩的,没想到会打起比赛。不好意思!”张一迪却这样淡淡的说。
而让她觉得更囧的是,张同学竟然也在嘴边浮起笑意。
吁口气,她一把扯回江山这关键时刻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打算就思想道德方面好好损损他。
孙猴子似的左张右望了小半天,卓燕终于看见张君从小超市方向翩翩行来。
收起那份囧囧的悲戚,卓燕对张一迪说:“你等我下,我这就上楼去给你拿筐!”
=_=|||!
“等等,”张一迪叫住她。
再下楼时,江山和张一迪双双不见踪影。
——那一刻,卓燕痴呆僵立在场外,血气上涌,双耳嗡鸣,大感丢人。
江山那无良的厮居然在笑话她。
她不容江山从身边二次窜逃,用力揪住他胳膊不放,扭头问他:“怎么回事?为嘛这群大姑娘都瞪我一个人?”说话时发现嗓子居然哑了。
她得意的笑、得意得笑,笑得那么勇猛那么嘹亮,最后在江山同志极为轻蔑的目光里,她把自己笑得更加像只乌鸦……
江山低下头看她。
卓燕更加奇怪起来,“那你这么急着要它干嘛用啊?”
假如没有它,她不会这么快就脱离众女的视线凌迟……
“你刚才叫我?”他在她头顶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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