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奔到街对面，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不可能，”店主说，“没密码怎么锁的id，肯定是有人用网页操作了，才能锁上。”

    ——

    只有亲密的人才会分享密码。

    在手机满屏“哥哥好帅”“这是什么神仙颜值”的吹捧中，她放松神经，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她收拾打扮好自己，按照约定时间来到咨询公司的楼下。

    这种公司不该默默无闻，可就在阮棠来之前，为了应对面试，她特意上网搜索公司业务，发现网上关于久城的资料少之又少，更没有什么实质内容。

    HR介绍：“这是今天面试的新人。”

    在前台做好登记，她很快来到人事部门。

    HR带着阮棠继续参观，她明显比刚才显得兴奋，主动给阮棠科普，“刚才那是我们公司的闻总。是不是超级帅？”

    阮棠还有点不死心，“不能想想办法吗？”

    店主拿着手机，一脸狐疑地看了看她，“美女，机子怎么来的？”

    HR提问过后，又问她什么时候方便入职，阮棠答随时。

    熬了一夜，眼睛有些泛红，但皮肤状态还好，健康白皙没有憔悴。

    阮棠看见刚才全程表现精明干练的HR无意识也拨弄一下头发。

    阮棠知道他一定是误解了，笑容和眼神显得特别诚恳，“是一个过世的朋友的，里面有些重要内容一定要解开。”

    阮棠瞬间寒毛直竖。愣了一秒之后她迅速起身，转身推开店门，就朝刚才看到的方向冲出去。把店主吓了一大跳。

    阮棠附和，“帅。”这话倒是没有半点违心，单纯以外貌论，刚才的闻总确实出色的令人印象深刻。

    阮棠跟在她后面也同样站住。

    但是当最后一个人走出来的时候，前面那些精英瞬间似乎就变成了背景板。

    可惜看完整本笔记，都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也没有其他更详细的内容。

    接待她的HR是位三十多岁的干练女性，她面带职业笑容，对阮棠提了一些问题，都是面试最基本的提问，什么“离开上一家公司的理由”“自身优缺点”“职业规划”等。这些问答网上能搜出几百种标准回答。

    睡了不知道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把阮棠吵醒。

    阮棠说：“没人知道，她爸妈也不知道。”

    ……

    阮棠还真有几分好奇。

    对方笑着点点头，然后又问她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公司。

    也是那个时候，王筱在朋友圈发些玄学的东西，还有一些古文化宣传。

    嚯！这口气真够大的。

    提到同行业，阮棠突然想起来问她：“公司主要负责什么业务？”

    “帅还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有本事，”HR一脸迷妹的样子，“要不是闻总一向低调，从不上杂志报纸，不然我们公司早就出名了，财富榜上也换人了。”

    她找了街角最偏的一家，拿出手机让店主解锁。

    HR看着她说：“咱们公司招聘制度是很严格的，不过你是公司合作最久的猎头介绍过来的，应该问题不大。”

    王筱的随笔里关于长生的内容并不多，有时候随手记一句，意思也看不明白。但在这位数不多的内容里，“他”的存在让阮棠觉得十分在意。

    阮棠揉揉有些发酸的眼角，起来去卫生间洗脸。

    阮棠笑笑。

    HR几乎有些受宠若惊，点头致意，“闻总。”

    那个男人穿着银灰色的休闲西装，身材挺拔修长，刚踏出会议室的门，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全投了过去。

    说实话，这种工作场合阮棠还是头一次碰到，也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毕竟她还不是这家公司的人，就只能给出一个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

    在大厅里查看指示牌，她发现，整幢楼都属于这家名为“久城”的咨询公司。这是市内黄金地段的写字楼，规模不够的企业都没有办法在这里立足。照这样推断，这家公司不是背景深厚就是财力惊人。

    首先，从日期上看，这个人的出现就在毕业那段时间。阮棠记得，王筱毕业之后到处旅游，而且从前喜欢出国游的她，毕业后反而偏向在国内旅游。当时她也问过原因，王筱说，国外玩腻了，发现国内山山水水更值得挖掘。

    闻总淡淡点头，然后朝阮棠看了一眼。

    店主看她沮丧，突然说：“你去问一下谁知道密码的人不就行了吗？”

    阮棠答应，挂上电话又闷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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