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洲(黑人问号脸):那是树精,想要我保护你直说。等等,你上一句说的是什么?
苏越洲:再上一句。
从弯下腰的背影看去,皮肤很白,腿很细长,短袖是新换上的,发间落下的水渍浸在后肩,隐隐能够看出内衣肩带的颜色。顺着背脊往上,颈间有些密密的汗水,不断被擦干的长发很有垂感,离得近了还能闻到那种洗发店的特殊药水味,估计是新做的直发,夏川能想象到它吹干的时候那种飘逸的柔顺感。
其余人纷纷无语翻白眼:“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
夏川烦躁得很。
夏川不觉得,因为从她的角度看去,那小子情窦初开的年纪早就过了,早就……献给那些成熟电影了。
夏川回头:“诶?”
拍照的是她对铺周青,晚上常常给在一中的男朋友打亲情网,聊天聊到熄灯,再是闷被子里偷偷看小说。
说到这个,很令人难以启齿。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会有这样的关注点,抬头望了会蓝天,让脑子静了静,抓抓半干的湿发,抬脚准备回宿舍。
她这话问完,梁雪菲脸上立刻浮现不自然的绯红,她不停地挠着头顶,目光躲避夏川,低头咬着唇,摇头做着无力的反驳:“没有……”
“你们不是邻居吗?”梁雪菲听到的是这个版本。
这一看就很显然,答案已经出来了,夏川忽然觉得轻松许多。
而夏川也不想多说,她原本要祝贺一句,祝你恋爱愉快。这回明智地在大脑中过了一遍,突然觉得很傻逼,硬生生地憋在喉咙处,轻咳了咳,趁人不再缠着她问问题时赶紧溜走。
夏川对她印象较深的是,梁雪菲带头晨读语文课本,她的声音软糯细甜,每次都有男生在下面捣乱打趣,互动地她脸色羞红,让全班同学笑话。
不过回到问题本身,苏越洲虽然是个在女生堆中爱讲话的头,且看似到处调戏留情,但实则没有谈过一场实质性的恋爱。以往夏川或多或少也有听说过几回,可苏越洲的不上心都验证出那些仅仅是昙花一现。
夏川不懂她想知道什么,语焉不详道:“是邻居,也算是远房亲戚。”
安静已久的数学课代表这时候终于抬起头来,用一种你有意见啊的眼神看着像块牛皮糖一样黏在窗边的人。
夏川坐在第一组,尚未能跟远在第四组的梁雪菲搭上几句话,倒是常能在宿舍楼里跟彼此打照面。
“那就是初中一个班的?”男同学问。
有一次傍晚回宿舍,夏川洗完头在走廊尽头吹风背口袋英语,余光见着身后面有一个女生跟出来,最初没怎么注意,直到后来无意中回头瞥了一眼,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自己班的语文课代表。
同样传遍的还有另一条似真似假的流言,就是六班的苏越洲在追五班的梁雪菲。
苏越洲收回手肘,冷冷瞟了一眼,“谁让你嘴那么快。”
苏越洲:只要老子现在比你高就行了。
梁雪菲,语文课代表,身材长相棒,性格人缘好,理科班难能可贵的一枝花。
估计苏越洲自己也是这样跟别人解释的,这几乎成了他们之间最为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她瞧见梁雪菲微微点头,然后直起身跟她面对面,神情已大体自然,换上忧心忡忡的表情,迟疑道:“我听说他这人很花。”
夏川松了手,两人之间对峙得紧,窗户一下弹回原处,比先前开得更大了,冷气呼呼往外灌,与浮躁的热气交融。
从那天以后,几乎全班的人都逐渐知晓,夏川与隔壁班的苏越洲是邻居,说得更好听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夏川主动试探:“你是不是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夏川只背了十来个单词,就渐渐没了心思,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边上的人吸引过去。
夏川摇头:“你是第一个。”
“就让她看清楚。”周青说,“苏越洲这人太花了,像这种情场高手,谁喜欢他谁倒霉。”
班花的脸上不期然地又出现一抹红晕,第一个啊,换做谁都会有种初来乍到不可替代的优越感。
反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梳着又直又长的马尾,身形苗条,脚步轻盈,对比之下显得小鸟依人。
有好事者趁机问道:“苏越洲,你俩什么关系啊,以前认识?”
苏越洲接话道:“就在我家隔壁,你说我们熟不熟?”
夏川:还是很矮。
这是想通了么,她想。
夏川迫不及待地等着下一节课的铃声响起,甚至看了两遍自己的手表,怎么感觉下课的时间如此之长。
夏川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在热恋中的女生。
“啊?”对方歪头困惑。
夏川瞥了一眼,立刻伸手收回书桌里面。
夏川听出点眉目,感慨这人是否有招花体质,怎么从初中到现在,女生都使劲往他身上扑呢?
苏越洲:再上面一句。
去教室的路上,必定要经过由学校大门正对进来的中央标志性建筑,底下是小喷泉地灯一类的设置,还有几只青蛙在下水道里声声鸣叫。
梁雪菲站直身子,将头发甩向脑后,走近了几步,嗫嚅道:“你跟苏越洲……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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