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还小,我认得你的父亲、母亲。”
“程序人之前的分裂难道也是计划好的?”
戴研究员笑了,“老人爱开玩笑,其实骨子里非常保守。”
枚忘真笑道:“选择加入普权会,是马徉徉的‘偶尔’胜利之一?”
“除了我刚才转述的几句话,马徉徉什么都没透露。”
“看得出来,衡教授是个……非常热心的人。”
枚忘真点点头,“尤其是恐慌被‘虫子’推高的时候。”
枚忘真微笑道:“放心,我的职责就是解决麻烦,至少不会连累他人,如果有人问起,将一切问题全推给军情处吧。”
“到目前为止,逻辑告诉我,没有原因要告诉你细节,马徉徉虽然也是程序人,但他代表不了整体。”
“农星文不会喜欢程序人。”
“为什么要改变呢?保留一点差异,不是很好吗?”
伍秀实不动声色,显然不认为普通人类能做到“信息混合”。
“说实话,你的到访让我非常意外。”
戴研究员没有跟进来,在门口道:“时间不要太长。”
枚忘真吸入一口气,苦笑道:“不太好,他们正在闹离婚,估计不会有转机。”
“伍博士在劝理事会成员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由大门到隐藏在山体内的基地还有一段距离,戴研究员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军情处与科研中心是一家,今天的事情还是不太合乎规矩,可能会惹来麻烦。”
“农星文制造的一个情绪刺|激程序,陆林北叫它‘虫子’。”
“马徉徉的介绍也没用吗?”
这是一个全息影像,看上去与真人几乎没有区别,甚至能够遮挡光线,只是偶尔会有轻微的闪烁现象。
“李放鸢就是利用程序人的‘团结’,将你们说服的?”枚忘真返回正题。
“李放鸢的信息是什么?”
伍秀实脸上的神情略显怪异,“马徉徉没告诉你真相吗?”
“我以为伍博士‘算无遗策’。”枚忘真微笑道。
“这就是你来见我的目的?”
“为什么你总提起农星文?”
“伍博士还是技高一筹,利用一个致命漏洞,收编所有程序人。”
枚忘真笑着点头。
“但是代价也很大,程序人之间没有秘密可言,我们总是‘坦诚相见’,这要求我们在利用信息展开行动的时候,最好也能完全一致,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请坐。”
伍秀实仍然摇头,“正好相反,是癸亥破解了他的核心代码,这是一个被吞噬者在内部重生的故事。我已经明白你的用意,我想咱们可以合作,但是我要告诉你,成功的概率很低,程序人要冒很大的危险,这不合逻辑,但是程序人偶尔也有感情用事的时候。唉,马徉徉的影响不大,却总是致命。”
“这是你们越来越像的原因吗?”
科研中心原本是一个不太起眼的部门,自从星际战争的威胁日益临近,它的地位与日俱增,等到战争打响,迅速成为翟王星最重要的机构之一,拥有诸多基地,最大的中心基地位于翟京附近的深山里,陆林北曾经在这里接受种种测试,如今基地的面积又扩大不止一倍,外观却没有任何变化,即便是最先进的卫星也看不到真相。
“马徉徉是程序人当中最大的异数,一向如此,经过多年的磨合,我们也只能让他离群体稍近一些,没办法将他完全争取过来。”
“谁知道呢,哪怕是性格颇为相投的夫妻,也可能以离婚收场。不过伍博士说得没错,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我的婚姻才坚持……一年还是两年,我已经记不清了。”
“分裂是真的,为了保证两个群体之间不会互相泄密,我们采取大量措施,从来不会直接交流,参加战斗时,防护尤其严密,对我们来说,信息就是生命的一部分。”
“我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信息。”
“因为就是他向李放鸢提供‘秘密武器’,李放鸢的胜利就是他的胜利,他的胜利意味着所有人类,包括程序人,同时溃败,必须有人阻止他。”
“马徉徉说不必,他告诉我,是程序人代表李放鸢与理事会成员暗中谈判,促成了和解,李放鸢此刻正在翟京收获权力,行动非常成功,超出所有人的预想,可能伍博士是个例外。”
“好吧,但我之所以帮忙,是因为我舅舅,他曾经给予我非常大的帮助。”
“我猜你肯定没提起李放鸢拥有的秘密武器。”
“对。”
“我需要知道你的用意,然后做出评判。”
“是马徉徉介绍我过来的。”
“但我这一次是为‘必然’而来。”
研究员姓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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