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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摇头。
“很正常。”
“搜捕我们的不是理事会,而是警察。”
带头者宣布逮捕令,然后问道:“陆林北,你了解自己的权利吗?”
“有可能,但我还没有放弃,申请被驳回的同一时间,我会提出第二项申请——嫌疑人保护条款。”
“好。”
“你不觉得异常吗?”
“很多年前有一桩案子,某人枪杀了一名警察,被捕之后遭到遇害者同事的报复,结果没等到庭审,人就不在了。所以大法律团的一些专家制定了‘嫌疑人保护条款’,即任何案件的嫌疑人,不得交由当事一方的执法部门收押。”
“理事会准备邀请李放鸢担任理事长。”
带头者重重地哼了一声,带队离开。
负责运送律师的助理插口道:“三十四号希望与陆少校远程通话。”
乔教授认真听完每一个字,终于明白过来,看向陆林北,“原来咱们都是台面上的工具,真正的谈判其实是在暗中进行,你了解吗?”
“至少还有五项申请,大概能够延长三到五天,对于警方来说足够了,搜集证据的黄金时间很短,他们不能审讯嫌疑人,就会花大量精力去做外围工作,只有一件事需要提防,警方很有可能将不利的证据隐匿起来,将它们挖出来,又将是一场漫长的斗争。”
乔教授抢道:“警方犯什么错了?”
“就跟战争一样,自己少犯错,等敌人犯错,就是反败为胜的时机。”
“第一、第二对法律的理解比我深刻得多,陆少校对法律精神了解多少?”
枚忘真走来,坐到另一张沙发上,她这一天可是累坏了,见乔教授停下,问道:“什么事情不对劲?”
“刺杀行为具有某种不可控性,可以从轻处罚。”
“我们要被正式逮捕了?”
“准确地说不是监狱,而是拘留所,因为你们没有逃亡,所以我会为你们申请所外执行,与现在的状况差不多,但是地点要由警方挑选。”
这是一段语音声明,由某位副理事长亲自发布,他先解释理事长遇刺事件,声称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试图破坏和谈,于是刺杀一心想要达成和解的理事长,并且嫁祸给普权会谈判代表,至于别有用心者是哪些人,相关部门正在进行调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理事会打算怎么解释前后的反差?尤其是理事长遇刺事件?”
枚忘真看一眼陆林北,两人都明白,这不是理事会的手段,而是李放鸢的手段,陆林北和陈慢迟没有按“计划”在逃亡路上被除掉,就只能被消除罪名。
“我若找到证据,一定是在庭外公布。”陆林北笑道。
“在我代理过的客户当中,对陆少校的满意度可以排到第三。”
“意义就是推迟你们被捕的时间。”
“具体内容是什么?”
“我相信这是你的一时气话,等到冷静下来,你会改变看法。”陆林北道。
乔教授困惑不已,“他们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你不是我们的人。”
乔教授早就忘记警察的存在,不由得皱起眉头,马上摇摇头,甩掉无意义的念头,“说给你听也没关系,马上就要有大事发生,出人意料的大事,足以让全体翟王星居民彻夜不眠……”
“推迟逮捕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有朋友。”
“谢谢。”
乔教授一愣,“你从哪知道的?”
“伪造证据,而且是大量伪造,这导致原有的证据遭到污染,我正在申请将它们全部撤销。陆少校,这比我预想的最佳结果还要好。”
枚忘真道:“意思是警方将承担理事长遇刺的黑锅,老北和陈慢迟不会被起诉,将要恢复自由。”
三十四号律师被助理带走,整个交谈过程中,四名警察一直守在门口。
“我是说……三十四号律师真这么厉害吗?”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是谢谢。我仍然会努力证明,我妻子受到完全控制,不应该对自己当时的行为负责。”
“意义是让警方进行更全面的调查。这是惯例,警方一旦抓捕嫌疑人,就会将精力全集中在审讯上,对外围证据就会懈怠,作为辩方律师,我希望看到警方的证据具有广度,而不是深度,广度更容易找破绽,明白了吗?”
接下来,他又说了许多许多关于战争与和平的话,表示将要秉承已逝理事长的遗志,推动和解,一致对外,最后真诚地邀请普权会危机委员会主席李放鸢亲来翟京,共商大计。
另一名助理提醒道:“理事会发布声明了。”
守在门口的警察原本已经起身,这时又坐下,忽然也抬手按住耳垂,接听通话,很快再度站起,居然开门离开了。
“你自己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