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忘真就在同一幢大楼里,很快赶来,“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对,他太正常了。”
“他们可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受到诱导,我猜是在多人参与的争论过程中,越争越极端。”
枚忘真就是一块等待被点燃的焦炭。
“接着说。”
“如果是在网络上呢?争论的人很多,你一句我一句,某人孤军奋战,最后自以为赢了,其实已经被洗脑。”
陆林北脑海中出现农星文的图像,貌不惊人,走在街上步履拖沓,像是刚刚失业的职员。
“我保证。”
陆林北喝到嘴里的一口咖啡也“差点”吐出来,连咳几声,拿纸巾擦擦嘴角,“农星文?”
“等我得出结论。”
“当然,就像三叔在查找内奸时,第一个就将老司长列入候选名单。你是他的好学生。”
陆林北又咳两声,尴尬地重新调整坐姿,“如果你不想说……”
话没说完,通话就结束了。
“两年多以前被抓的那些人当中,不是有一个林畏峰吗?他是洗脑大师,一多半极端分子是他领进门的,连农星文也是他招募的。可是包括林畏峰在内,都说自己对农星文印象不深,而我只听过他几次谈话,就一直记得。至于现在被抓的这九个人,根本不承认自己曾被洗脑。”
“刚睡醒。你一点也不困?”
进到车里,枚忘真先与枚千重通话,嗯了几声,扭头道:“他没时间,让你一个小时以后与他通话。瞧见没,这就是重色轻友,咱们都别学他。”
“嗯,他们怎么了?”
“希望不必见到关竹前。”
“你是什么时候听说农星文这个名字的?”
“详细说说。”
“有可能,不过……”
陆林北笑着点点头。
“也对。你说他会不会离开未来之鞭,去别的极端组织发展成员了?比如引擎,他们的观点与未来之鞭有相似之处,不少人同时加入这两个组织。”
“就像你说过的,一个普通人。”
“必要程序。”
“我差点爱上他。”枚忘真终于开口。
“我差点爱上一个‘神棍’,就这对你也有帮助?”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九人的突然转变,还有他们获得的技术,说是自己研发出来的,看成熟的程度却更像是转让。”
“他的口才很好?”
“你问的不就是他吗?”
“可那九名嫌疑人都说没再见过农星文,也没有供出其他神秘成员。”
“这里,还是换个地方?”
枚忘真低头想事,听到问话,抬起头来,脸上先是茫然,随后露出笑容,“你是说导弹?肯定没有身后那几位知道得多。看各部门惊慌失措的样子,应该不是官方行为,可要说某个极端组织能弄到导弹,我也不太相信。所以我才要深挖农星文,总觉得所有事情都与他有一定联系。结果倒好,我征用的调查员,先调查到我自己身上。”
“我只是想弄清你的思路,免去不必要的弯路。”
“帮助极大。”
“不过什么?”
“这里挺好。”
“所以你特别想要找到他?”
他睁开眼睛,揉揉眼眶和脸颊,关掉设备,前往公共休息区与枚忘真通话。
“所以呢?”
“那样的话,他们应该对争论对手有印象。”
“还没看够?”
“好吧,你可别拿我开玩笑。”
枚忘真与林莫深成为恋人,陆林北一点也不意外,可是农星文怎么看也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她有那么可怕?”
陆林北回到阅读室,调取更多资料,越看越投入,不知时间流逝,时间也不打算搭理他,偷偷摸摸地送来困意。
“没了,而且你已经成功地让我对农星文重视起来。”
“只比老千晚几天,两年多以前,老千决定暗中调查未来之鞭时,曾找我帮忙,请我跟踪农星文。”
“怎么,你之前觉得他不重要吗?”
“还想见谁?”
“就是他。”
“他要么是完全改变容貌,要么是躲在某个地方,从来不出门。无论哪一种可能,我都不信他会退出极端组织,失败只会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信仰。”
即使是在梦里,陆林北仍在查看资料,觉得答案越来越清晰,就差最后一个步骤……
“嗯。”陆林北在那种状况下,也会采取同样的手段。
“没错,换成是我,哪怕暴露身份,也要参与进来。所以一听说导弹事件,我就向三叔提出申请,要求参与调查。”枚忘真露出笑容,端起杯子,做出敬酒的动手,将咖啡一饮而尽,“你需要休息吗?”她又问。
“按照你对他的印象,那样一个充满热情的极端分子,应该不甘于过平淡的幕后生活,刺杀继承人、秘密研发武器,包括昨天的发射导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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