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逾白忽地伸手,一把将她右手抓住,抬起脸,瞧她一眼,蹙眉问道:“干什么?”
照着体检单子上的项目, 要做的检查全部都做完以后,梁司月跟着柳逾白回到了病房。
“你去哪里了?”她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酒气,方才看他的那一眼,也发现他脸色微微泛红,眼睛也不如平日里那样的清醒明亮,明显是自酒桌上过来的。
进手术室是柳逾白送的,出来却不见他的身影。
“知道什么?我看你还差得远,小赔钱货。”柳逾白轻哼一声,“不感谢我不说,还敢冲我发脾气。”
不由转头看柳逾白一眼, 满眼的惊喜, 却换得他一个“关我何事”的表情。
手感叫她有些上瘾,不由的多揉了几下。
梁司月被他说中心思,但并不想理会他的问话,目光也不看他。
“……”梁司月被他说得当真有点怄,不知道是怄他还是怄自己。
梁司月意识到他是在模糊重点,于是追问,到底花了多少。
第二天上午, 梁司月手术成功完成。
柳逾白不理他。
池乔问她:“那三张照片的事儿,你们聊清楚了吗?”
这句话倒还中听。
他把功劳让了出去,梁司月夸别人的时候,他又不高兴了。
“反正都是要等,导演觉得你文戏不错,想保留下来,愿意等你。”
另外一边,小琪自感这氛围她再待下去不合适,找了个理由,跟两人打声招呼,叫柳逾白记得帮忙看一下输液袋,空了的话,呼护士台过来更换,然后就先就出门去了。
说了一番话,柳逾白也有些乏了,起身去拿了一瓶水,喝下半瓶,瓶子搁在一旁,再坐过来。
“你这样做,我觉得我要被‘黑’了。”她小声吐槽自己。
这早饭吃得很晚, 都已经临近中午十一点。
“身份不同,待遇不同,懂吗?”
“……我知道了。”梁司月低声说。因他拿钱解决问题的心理压力,被他几句话打消掉。确实,她已是资本的既得利益者,得了便宜,还想挣个清白名声,就未免显得矫情了。
倒也不至于哭,就是难过,生病且事业发展被打断,让她沮丧极了。
如果不是门打开的瞬间,她听见他轻轻笑了声,甚至会怀疑,刚才那个行为,根本没有发生过。
说着,便将脑袋伏在床边,她的右手旁。
“醒来没看见我,不高兴了?”他问。
不能说这动作有什么意味,因为他做起来实在过于顺理成章了。
梁司月深感柳逾白这个人,实在是很复杂,好像有时候娇气得要死,又好像其实特别的随性,比如现下,这样将就的条件他也不挑剔。
小琪点点头,起身坐到休息区的沙发那边去了。
莫莉笑了笑,对梁司月说:“整个横城镇上就这么一家早餐店卖这个的,还远得很。等你们半天了, 再放就要凉了。”
趁着这个空档,梁司月给池乔打了一个电话, 简单地说了一下跟柳逾白的事。
确实她受了伤,剧组得负责任,但这类事故都有赔付标准,显然,以她受伤的程度,所能获得的赔付,远不足以让一位在乎声誉的导演放弃一部作品的完整性。能这样折中解决,只有可能是柳逾白从中操作了。
梁司月不想吐槽,她觉得他人设都崩塌了,不是认真负责、有艺术追求的制片人吗,“抠图”是什么鬼。
梁司月一霎便抽回了手,蜷起来往被子里塞。
“因为……出手术室没有看见你,我以为不告而别……。”梁司月自觉这话有些像在撒娇,不大好意思地垂下目光。
“你听听,跟我说话的这个甜蜜语气, 松口不松口有什么两样?”
犹豫地伸手去,轻轻地揉了一下他墨色的头发。
池乔说, 大后天休息,可以过来探望她,到时候再细说。
柳逾白说了声“进来”,坐了起来。
“……不是说喜欢我吗?”
莫莉已将早餐备好,待他们进门的时候, 就将打包盒的的盖子一一揭开。
梁司月洗过手,走过去看一眼, 惊叹:“豆腐皮包子!”
发质竟然出奇的柔软。
梁司月局促极了,开始轻轻挣扎,他却忽地用力,捏紧了她的手指,叫她挣脱不得。随即将她手一抬,那样自然不过地,嘴唇碰了一下她手掌大鱼际的位置。
小琪可能有些担心,时不时问她,好受些没有。
梁司月嘴甜道谢:“谢谢莫莉姐, 莫莉姐费心了。”
柳逾白收回目光,却不再看她,而是目光落在她手上,仿佛不过好奇,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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