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进洗手间之后,很贴心地替柳总关上了门,免叫他听见不适的声音。
柳逾白松解一下领带,转身走出了洗手间,脚步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轻快。
最后,柳逾白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额头,便起身离开了。
早餐是生煎包和清粥,很合适宿醉之后的口味。
拿过手机准备联系小琪的时候,听见外头有说话的声音。
梁司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虽然已经记不清细节,但隐约还是能想起来是莫莉和小琪带她离开的。
餐盒都收拾好,起身,去将其掷入一旁的垃圾桶里。
梁司月顿了顿,起身,走到他跟前去。
她倒执拗起来:“我第一部 戏第一次杀青呢,柳先生专门送给我的花。”
莫莉翻着衣领看了看,梁司月内搭的上衣里面,没有其他衣服了。
莫莉给她准备了一条深蓝色碎花雪纺连衣裙,套在外面穿的是一件宽松的套头毛衣,烟粉色,颜色又高级又温柔。
梁司月穿的是酒店的浅粉色绸制睡衣,她并没有好好盖着被子,侧卧着,一条胳膊搭在了外面,袖子宽松,被掀开了一角的被子挂得蹿上去一截,露出小臂和手腕,头发睡得凌乱,额上有汗,发丝都粘在上面。
她将两手撑着身体两侧的沙发边沿,低头,脚悬空,微微地前后晃动,“……我以为杀青的时候,柳先生会过来。”
然后,她盘算着,这一趟回去,得跟柳总提:要加钱。
莫莉将隔壁房卡递给柳逾白,自觉不跟去打扰,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譬如得给梁司月准备一套干净衣服。
柳逾白手指点一点腕上的手表,仿佛在说,废话,不看看都几点钟了。
窗帘拉开了一半,透出外头阴沉的天空,看着好像要下雨。
她当下拿出手机,要给林孟夏发消息,问问那束花他扔了没有。
柳逾白衣服上沾满酒味,尤其衬衫领口至胸口,脱下扔在一旁,先去洗了个澡。
如果昨天他没去,可能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单凭小琪,想把她解脱出去,不知道还要费多少波折。
“……”柳逾白放了iPad在茶几上,嫌她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小气又丢人,“再给你买就是。”
柳逾白投来一眼,凉凉的语气:“不如你早。”
莫莉临时给梁司月订的一间房,普通的没有了,只有行政套房,与柳逾白自己住的那间规格相当。
梁司月先是闻到柳逾白身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洗沐后的香味;然后觉察到他隔着衬衫传过来的体温;再然后,留心到他腕骨分明,手指修长,一只手好看极了;最后,才微微失神地看向手机,有些困惑。
柳逾白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叫莫莉去看着某人,免得一头栽进马桶将自己溺死。
今天, 她决定帮柳总恢复一下传统, 就伸手打开了车载广播,那里面赶巧在放一首耳熟能详的英文歌,“Suger, yes please,Won't you come and put it down on me……”
梁司月尴尬极了,完全不敢去看柳逾白,“……我先换衣服。”
因此,她只对柳逾白道了声谢。
他原本就是嗅觉极其敏锐的人。
他伸手,将她胳膊一拽,让她挨着他,倚坐在沙发扶手上,紧跟拿过自己的手机,解了锁递过来。
梁司月又回到卧室,没找到门,才知道是开放式的格局,她只好把衣服拿进浴室里去换。
梁司月扔完垃圾,回到柳逾白对面坐下。
他说:“给莫莉发信息,让她买一束花带上来。”
他掀了掀眼皮,终于跟她算昨晚的账,明晃晃的揶揄写在目光里,“别的不行,运气倒好。”
她迅速爬起来,还好,床上就自己一个人。随即,又注意到旁边还有张床,床上是空的,但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靸上拖鞋,出了一道门,穿过短短一段走廊,外头是客厅,围绕圆形胡桃木茶几放着几张扶手沙发,而正对窗户的沙发上,赫然坐着柳逾白,莫莉坐在他对面。
柳逾白打量她,揣度她这句话的重点在哪儿,第一部 戏,花,还是……
梁司月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那种情况,她也没别的选择。
梁司月在柳逾白对面坐下,揭开外卖餐盒的盖子,问柳逾白:“你吃过了么?”
换好衣服,往镜子里打量自己,还好,脸色并未显得憔悴,可能刚洗过澡,角质层吸饱水,皮肤显得通透极了。
梁司月,你何德何能。
梁司月很快地洗了个澡,洗漱之后,将头发吹到半干。
没多久,莫莉过来敲门汇报,梁司月换了睡衣、漱了口,现在已经睡着了。
柳逾白抓着梁司月手腕的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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