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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天津,那时他们很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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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所有人都在猜,那个飞上枝头的凤凰女究竟会是谁?

    他的字可一点也不漂亮,甚至可以说很丑,但谢雯却忍不住笑了。她这一笑,于是在李清的身上耗尽了将近四年的青春;更是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毫无经验,横冲直撞的他。

    也许有人会说谢雯犯贱,男友待她这样,她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呢?

    李清第一次给钱是心疼怜爱,那么第二次给她钱又叫什么呢?是弥补,还是麻木?

    此时,黄宛之也懒得管湿湿的地面了,站起身后,坐在了椅子上,她跟张婧冷静分析道:“其一,报纸上说了,傅寒声出入医院,山水居女管家一路随行在侧,这么说来,潇潇阿姨是在山水居工作。其二,潇潇伤的是右脚,傅寒声这位绯闻女友伤的也是右脚,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张婧一边吃面,一边笑着安抚好友的怒气:“好了,2008年努力,到时候我们也谈男朋友,遇人就秀恩爱,气死他们。”

    “啊——”

    谢雯又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感情一旦走进“对不起”的沼泽地,也就意味着山穷水尽,或是裂痕滋生,她用四年的青春,到头来只换来一声对不起?

    “李清,她是谁?”女孩气的满脸通红,那是质问的语气,若是关系不深厚到一定程度,怎好意思质问?

    女孩这时候也是眼泪汪汪的站在那里,愤愤的说:“我不走,要走也是她走。”

    谢雯哭,不是因为女孩打了她一巴掌,而是被父母娇生惯养22年的她,竟在19岁那一年被猪油蒙了心,心甘情愿的任一个叫李清的男人糟践了四年之久。

    女孩打她的时候,李清或许来不及阻止,但女孩打完她之后呢?那个她爱了四年之久的男人,他没有维护她,而是推着女孩往外走:“你先回去,回头我再找你。”

    黄宛之明显不认同张婧的观点,她接着道:“其三,我们上次去会堂找萧潇自习,萧潇课本在那里,但我们没有看到萧潇,反而看到了傅寒声。其四,萧潇那支钢笔——”

    黄宛之既不是张婧的爸,也不是张婧的妈,所以不惯她,弯腰提起水瓶放在张婧书桌旁,没好气道:“自己倒。”

    黄宛之迟疑了一下,因为思绪是乱的,所以声音也很慢,她说:“张婧,我现在回头想想,山水居女管家,如果真的是萧潇阿姨的话,那么她和萧潇日常相处的时候,是不是还可以再亲近一些?但我看到的萧潇阿姨,似乎每一次过来,都对萧潇很敬畏。”

    哭吧!骂吧!

    谢雯眼里已有眼泪,但她拼命忍着,李清还沉陷在呆愣中,待他回过神来,还没开口,迎接他的便是狠狠一巴掌。

    张婧这声大叫很突然,就连手机那端哽咽痛哭的谢雯也是乍然止了哭声,鼻音很重,沙哑的问张婧:“怎么了?”

    谢雯甩开了李清的手,她会找他谈,但不是现在,现在的她恨不得拿把刀亲手杀了他,她走到客厅门口,看着地上的玫瑰花瓣,蓦然转身,朝着李清的脸,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第一次手术,谢雯是被李清侍奉的老佛爷;第二次手术,用谢雯的话来说,她是被李清打入冷宫的虚牌皇后。

    黄宛之脸色有些难看:“你看一看傅寒声身边跟随的女人是谁?”

    真心付出过的感情,若是遭遇背叛和被辜负,不骂不恨的是圣人,谢雯她只是世俗女子,她不仅骂他,还咒他不得好死。

    还有萧潇“家人”亲自送过来的营养早餐,若真是萧潇的阿姨和表姐妹,怎不见萧潇有欢喜亲切之举?纵使萧潇再冷,家人来送早餐了,她至少也该有激动的反应吧?

    等等吧,只当是看戏了。

    李清眼睛红了,也愣了。

    谢雯愣了很久。

    谢雯躺在手术室里哭,她骂自己活该,更骂李清是浑蛋,不负责任的大浑蛋。

    有些事情,若是分开看,倒也没什么,但若是组合在一起,便是蹊跷的很,还有那次宿舍灭鼠,有谁能请得动灭鼠专家亲自跑一趟?难道仅靠交情?

    小公司开了,生意冷清,但他和他的合伙人,每天却是应酬不断,谢雯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喝酒,微醺。

    张婧沉默,因为黄宛之说的是事实。

    她哭,是哭她犯贱,哭她遇人不淑。

    谢雯在卧室里站了一会儿,方才慢吞吞的坐在床上,她抓了一把玫瑰花瓣,最后一寸寸的攥在了手心里。

    谢雯已经分不清楚了。

    有些事,女人经历多了,会疼痛;男人看的多了,会麻木;小手术室,女医生面上不说,心里却对谢雯十分鄙夷,嘴里一直嘟囔着:“造孽啊,造孽。”

    图片背景是医院,傅寒声抱着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大厅里,电梯里——

    原来不是只有C市变了天,就连天津也是寒风凛冽,谢雯哭着走出单元楼,狂风吹得她摇摇欲坠,眼泪汹涌滑落,心脏更是被人撕成了碎片。

    平安夜,谢雯因为太过咬牙切齿,以至于牙槽里都是血腥味。

    回到天津已是黄昏,谢雯拿着钥匙,打开单元房房门,首先看到的就是满天花板的彩色气球和那满地精心布置的玫瑰路。

    但她没有。

    2007年平安夜,一如之前他去C市看她那般,谢雯不知编了多少借口,这才让邢涛批了她的假回天津。

    “这图片怎么了?”张婧一脸不解,扫了一眼,不悦道:“不就是傅寒声的绯闻吗?我们之前没少看,有什么可奇怪的?”

    去C市读书时,李清送她去车站,火车开动了,他还跟着火车走,她的心瞬间温暖一片,她想:这辈子就这样吧,不嫁他,还能嫁给谁呢?

    谢雯当时又是紧张,又是迷茫,待男孩离开后,她像做贼一样,悄悄的打开了那张纸条:“谢雯,我喜欢你。这话,我本该当面讲给你听,但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我怕我会结巴。”

    “你别碰我。”

    抱歉,她实在是笑不出来,她顺着玫瑰路一步步走进了卧室,然后打开了卧室门,看到了素色床上精心摆放的心型玫瑰。

    大三那年,他们第一次品尝到了贪欢带来的苦果,他陪她去小医院做手术,她的泪止不住的流。那段时间他对她很好,她说东,他绝对不敢说西,一度比“孙子”还听话。她当时还在想:经此一事也好,他觉得亏欠了我,以后只会待我更好漤。

    “还敢打?”这一声尖锐的愤怒声,还有那扬起的纤细手掌,是为了维护李清,李清却握住了女孩的手,咬牙道:“够了程爽。”

    萧潇当时说,那支价值几十万人民币的钢笔是赝品,是萧潇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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