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都知道。”
“阿定,我是不是很该死。”
希望能欺负谢柔一辈子。
韩定阳顺利录取了B大自动化的研究生,开始跟着全学院最牛逼的导师开始做学术,而与此同时,他自己组织了另一个研究室的队伍,开始研发有关于残疾人的智能机械四肢。
只要紧紧跟在阿定的身后,就像小时候一样。
太阳很大,她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晒了会儿太阳,渐渐地才让自己镇静下来。
她用掉了两个,一是不要让他答应学姐的告白,二是想要阿定的初吻。
谢柔继续道:“我那时候觉得奇怪,阿定怎么会写着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会想要让阿春远离我。”
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韩定阳脸色有了变化,眸子里泛起波澜。
良久,他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生平第一次,如此郑重。
谢柔固执地继续说:“阿定有男儿气概,言出必践,答应柔柔的事,绝不可以食言。”
真想回到过去啊,无忧无虑的青葱时光,一起去河边打水飘,看夕阳……
所以自那以后,他们就很难再拿出什么特别出彩的研究设计来,靠着人工智能管家的余资,勉强维系着,到最后,也免不了解散的命运。
韩定阳看着那皱皱巴巴的纸片,神情渐有些凝重。
“嗯。”
杨兆没有回她,而下一秒,当谢柔看到了沙发边放置的黑色行李箱的时候,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阿定必须答应柔柔的承诺……”
“你还记得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谢柔沉着声,淡淡地说道:“学校有一场酒会,真心话的活动,每个人把自己的愿望写在便笺纸上,装进小瓶子里挂在圣诞树上。”
后来韩定阳设计了一款更加优化的人工智能管家产品,直接占据扫荡了PG的市场份额,成为本年度的黑马产品,同时也让他们的团队大赚了一把。
不过以杨兆女士的意思,是希望他有空的时候,还是多关心一下朝阳集团的事情,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年轻的长子,等韩驰出来,那都多少年了,她将来希望韩定阳继承公司。
“嗯?”谢柔不解地抬头看他。
听到消息的时候谢柔正坐在茶几边削苹果, 电视里的娱乐新闻正在播放胡阿春自杀的第一手新闻, 据说经过洗胃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精神状态很差很差,据说她的父母已经过来, 准备要将她接回老家休养。
她背对他,蜷缩在床上,躬着身子,轻微地抽泣着。
照顾谢柔一辈子。
进安检之前,谢柔还死死抱着韩定阳的腰,一声声地叮嘱:“你要照顾好自己,天冷了就要加衣服,不要废寝忘食,不许抽烟……”
韩定阳的老师,她绝不敢怠慢。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阿春对她的感情,宁可逃得远远的。
韩定阳思忖片刻,眸子里渐渐漾起了波澜。
那一整天,谢柔脑子都是乱的,那跟验孕棒被她扔进垃圾桶,似乎觉得不保险,她又将垃圾袋赶紧系好拿到楼下扔掉。
“我们都会长大。”韩定阳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跟在阿定身后就好了。”
现在,他已经离开了。
秦老头严肃而有郑重地对他说:“人类未来的科技进步,就靠着你们这样的佼佼者去推动,你们是创造历史的第一把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秦教授看出了谢柔的顾虑,知道她也是舍不得,他犹豫着,到嘴边儿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谢柔眼睛都红了。
韩定阳摘下围裙,随意地挂在架子上,说道:“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鲫鱼。”
没什么别这更残忍的事情。
他俯身,轻轻吻住谢柔的唇:“我身体告诉我,它忍不了这么久,不肯上飞机,所以食言了,你就惩罚我。”
那天晚上,韩定阳抱着谢柔缠绵了很久很久,彼此都没有说话,身体的交流代替了一切,一遍又一遍,他大汗淋漓,在她的身体上耕耘着,不知疲倦,不知今昔明日。
老天爷可别跟她乱开玩笑啊!
“阿定。”谢柔抱着他的腰:“我真是太懂事了,居然还肯放你走!”
时间总是不可挡。
为什么韩定阳会本能地讨厌阿春,为什么阿春总是让乔西晨欺负却不肯吭声,为什么她看她的时候,目光那样热切却又总是欲言又止……
“想要阿定?”他将她放在自己身上。
谢柔情不自禁地抚着自己的腹部。
“嘘!”
跟谢柔白头偕老一辈子。
起身的时候,一阵风拂过脸畔,叶片飘落,清洁工人拿扫帚扫地,有人推着年长的老者在花园漫步,小孩儿捡起地上的落叶,倏尔又跑远了去。
韩定阳不乐意,谢柔的事业现在正处于上升期,风头正盛的时候,他要把她带去异国他乡,那无疑是直接毁掉她的事业。
她突然回忆起了很多很多事,过去不曾发现的细节。
韩定阳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整个身体环入怀中,他坚硬的身躯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杨兆和阿驰都已经睡下了,谢柔一直蜷在沙发上,等他。
“我要阿定答应我,念完三年书,就赶紧回家,一分钟都不许耽误。”
他话音未落,谢柔已经冲进了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
她悔恨也心痛,更加无助。
韩定阳看着谢柔, 她本来不是特别喜欢看杂志,只是每次在情绪起伏比较大的时候,她会选择拿一本杂志在手里,以此来告诉韩定阳,我没事。
他要做,就做到最极致的放松和享受。
当天晚上韩定阳回家很早。
谢柔本来在片场,外面有保安拦着不让他进,不过助理说了秦教授的名字之后,谢柔脸上妆化到一半,忙不迭跑出去,将教授迎进来,让他坐下,端茶倒水,礼数周到。
“阿定!你怎么……”
谢柔以为是杨兆回来了,她唤了声:“妈妈?”
周围不少人路过的时候都看着这俩人,脸上浮现了笑意,真是难舍难分啊。
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
等韩定阳擦拭着湿润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谢柔已经钻进了被窝里,露出香喷喷的肩膀。
居然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选这个时候,生下来可是没爹的娃啊!
“就怕你会逼我做这种……这种我根本不愿意的事情,所以给自己留了后路。”
两个月后, 传来了阿春服药自杀未遂的消息。
阿春狼狈地站在原地,与她隔着一层雾蒙蒙的雨帘, 遥遥相望。
“……”
谢柔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带走了她的心头肉,带走了她所有的依赖和眷恋。
她的车速放得很慢很慢,她去了学校,在学校里逛了一圈,人刚走,她就开始回忆当初,无数个夜晚跟韩定阳在小树林里偷鸡摸狗,他送她回宿舍楼下,俩人难舍难分地腻歪好久,每一次分离,对她而言都是难受的,她恨不得当一块狗皮膏药就黏在韩定阳身上。
身后阿春坐在大雨中,捂着嘴大口哭泣。
韩定阳接过,好奇地打开,上面写的是:
韩定阳将手伸到她的嘴边,轻轻按住她的唇。
“我会。”
三年,好长好长。
“三年。”
谢柔很想忍着不哭,这些年她搁韩定阳面前哭过太多太多,韩定阳还老是嘲她,长着宝哥哥的模样,却生着林妹妹的心。
“阿定。”谢柔声音哑哑的,将那张纸递给他。
最好点熏香,光线要黯淡,色调柔和晕染气氛,前戏很长,很有料,然后一点点渐入佳境。
世态炎凉,刻薄又动荡。
不过韩定阳似乎还有顾虑,并没有给老师明确的回答,这可把他的导师秦老头子给急坏了,接二连三地找他谈话,给他做思想工作。
谢柔恍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没事,医生说剂量大,但幸好发现及时。”谢柔缓缓闭上眼睛:“前段时间,她来找我,问我想不想知道,她一直喜欢的人是谁,可我说,不想。”
不—是—吧!
韩定阳却说:“我食言了。”
真是个绝情的男人啊!
黑暗中,韩定阳觉察到异常,他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她。
“我终于明白阿定所说的,长大的代价就是失去快乐。”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朝阳集团的副总。
在韩定阳研究生要毕业的时候,他的导师推荐他出国去哥伦比亚大学念人工智能的博士学位,刚好导师手上也有交换的名额。
良久,谢柔又轻轻问他:“那……阿定想去吗?”
韩定阳也平静地问:“情况怎么样。”
“网络发达,交通方便,去了又不是杳无音讯,有什么好哭的。”
那是她十八岁成人礼,韩定阳送给谢柔的六个愿望。
她哭花了脸,最后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连边上的安保都不忍心打断他们,说乘客已经开始登机了。
韩定阳一颗心被她的眼泪浸泡着,难受极了,不过这种时候,他还是应该要表现出一家之主的男人应该有的样子,轻轻安抚她,答应她的所有要求,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好似一别三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谢柔沉声说:“记得那次去丽江,你发了很大的火,不想让我跟阿春睡在一个房间。”
韩定阳离开的那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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