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博赶紧道:“小嫂子,他慌了!”
“别别别,别在仪器室动手。”段博赶紧劝道:“有什么架,出去打,仪器贵呢!”
姜雨拍下手机,不满道:“吵死了!”
几人走出了咨询室,段博和他们道了别,打车回学校了。
裘厉笑笑:“你不是……还没忘了我吗。”
裘厉喉结滚了滚,细微的吞咽声传来:“不太想。”
这时,原本规律的心跳频率,冒出了一丝变化。
裘厉:“你生理期,不方便走太多路,一定要逼我说出来吗。”
“并不浪漫。”
这小嫂子,也是个狠人啊。
“是我自己。”
“哎……你……”
“拒绝无效。”
姜雨听了难受得心都揪了起来。
“去死!”
“逛街。”
电梯里,刚刚一直忍耐克制的……倾泻而出,他没忍住冲动,将她按在墙边,肆意亲吻着她。
“以后不会了,姐姐,最后一次,我保证。”
“行。”
裘厉笑了一下,笑容很轻松,心里……仿佛有什么放下了。
“是。”
屏幕上的心电图,一如既往地平静,没有再心跳加速了。
“呃呃呃啊啊!”
段博摘下耳机:“看吧,测谎仪是没问题的!厉哥就算有催眠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得过测谎仪的制裁!”
逛街需要独自开溜吗,叫上她难道不开心吗?
“不可能啊。”段博拍了拍电脑:“没理由啊,这台测谎仪是很专业的,不管多强反侦察力的罪犯,都不可能逃得过测谎仪。”
她一膝盖用力顶在了他的腹部,少年发出一声闷哼。
姜雨皱眉,问段博道:“这什么意思?”
姜雨看着护肤霜盒子,狐疑地皱了眉头,似乎在辨别他话语的真假:“真逛街去了?”
电脑屏幕上,裘厉心跳频率维持稳定。
她牵起他的右手,仔细检查了一下手背的伤痕:“真的是你自己烫的?”
“没有说谎。”
这家伙,未来可是死刑犯。
镜子里,他右手搂着她的腰,镜子里的右手,应该是现实中的左手……
心电图依旧平静。
段博溜达到她的身后,看到她竟然下单了这么个玩意儿,又联想到今天上午的手铐家伙事,不禁打了个冷颤。
倒是段博,赶紧道:“厉哥,你去哪了,小嫂子等你一天了。”
而这一试探,得到了他的强烈回应,他张了嘴,探出了……
她没好气地丢开他的手:“你答应过我的事,永远做不到。”
裘厉冷冷的眼风扫了他一眼。
……
“你永远有最后一次。”
这个模样的她,给裘厉一种特别窝心的家的感觉。
姜雨正要嫌弃他,裘厉撩开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脸,然后又贪婪地亲了耳朵一下。
于是,她在某东上面下单了一个防老公出轨专用的GPS微型定位追踪器。
段博:“不可能坏,刚刚明明都有反应,再问问!问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
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姜雨头都没抬一下,没睬他。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被我们调节过的夫妻,好像基本都离了。”段博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但这也证明了我们这台测谎仪,很精确的嘛。”
裘厉:“没有,只逛街。”
姜雨停下了嗑瓜子,皱起眉头,担忧地问道:“后来呢,阿姨好了吗?”
“啊……”
“这你说对了。”段博拿了盘瓜子,过来跟姜雨一边嗑、一边唠:“我是他室友,大学第一年,的确是没什么特别的交集,他基本不怎么和室友来往。不过大二那年,我妈得了癌症。”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厉哥为什么要帮我,我和他算不上朋友,平时也没说什么话……我妈妈生病以后,我亲戚朋友问了一圈,没人肯借我钱,就他……二话没说,把他攒的所有钱都给我了。”
“没有。”裘厉视线转向了电脑屏幕,深呼吸:“随便问。”
段博给自己戴上了降噪隔音耳机:“什么都听不到,请客人随便问。”
裘厉严肃地说:“姜雨,够了,别开玩笑。”
小姑娘穿这一件低领宽松毛衣,灯光下,皮肤显得尤为白皙,眼神也是清澈透,脚上穿着海绵宝宝的花袜子。
亡命之徒。
姜雨忽然看到了他手背上有被烟头灼伤的痕迹,还是很新鲜的伤口。
“……”
裘厉将护肤盒放在柜子上,走进屋内。
“诶?没说谎啊,刚刚是意外,要不小嫂子,你再多问几句?”
姜雨:“……”
果然……测谎仪真不能随便用啊,闹掰一对是一对。
姜雨:“哎哟,某人急了!”段博:“急了急了!”
“小雨,你不会明白,我那个时候多自暴自弃。”
姜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可太好了。”
姜雨继续问:“是你自己,还是别人弄的?”
“我来压,你技术好,先去遛鬼。”
心电图立刻开始紊乱。
裘厉面无表情道:“精确个屁,这就是台二手货。”
只是没有说完而已,他的确逛街了。
“嗯,想给你送礼物,顺便惊喜一下,就没叫你。”
段博赶紧戴上耳塞。
裘厉:“我拒绝。”
段博赶紧道:“快点快点,你要死了。”
搞什么!
咨询室灯光敞亮,门开着,姜雨和段博俩人蹲在沙发上玩游戏。
反正问了裘厉也不会说,不如就直接动用现代科技。
第一次看到他的手,烫伤的是右手。
心电图猛地跳了起来,砰砰,砰砰砰!
“这必须上。”
“逛街。”
裘厉:“我不上。”
姜雨心里有太多太多疑问,她必须搞清楚。
裘厉嘴角浅浅抿了一下,左手伸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姐姐,我不会了。”
“你今天除了逛街,是不是还去过别的地方,见过别的人?”
“谁杀了阿厉,我就恨谁!”姜雨把火气撒到了段博身上:“不是不偷听吗!专业性呢!”
裘厉表情渐渐沉了下去,眼神紧扣着屏幕上的心电图,压着嗓子,一字一顿道:“是我自己。”
“疼……”
姜雨深呼吸,走到裘厉对面,撑着桌台,俯身,领口以下的风光,在他眼前展露无疑。
姜雨好奇地询问:“你们不是搞心里咨询吗,这测谎仪有什么用?”
“谎言。”
但在他第一次说谎,一直到测谎结束,她看到他被烟头烫伤的手,变成了左手……
裘厉垂着眸子,语气平静地叙述着:“所有信念都崩塌了,我只有一个想法,想等你忘了我,我就杀了我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不用他提醒,姜雨也能看出来,这家伙心跳慌得有几匹马在追似的。
说完,姜雨攥着裘厉的衣领,跟着兴奋的段博上了二楼的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