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叶子,姜雨哭笑不得:“她是我的委托人,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
奇怪,她上一世根本不认识裘厉,哪怕他杀了霍城,和她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裘厉立刻松开了姜雨,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血,沉声道:“跟着我。”
姜雨最受不得疼,强忍着眼泪,牙齿咬得下唇都翻白了。
“凶什么,给你我就走。”
如果不是任务强制要求,给她十个亿她都不会去招惹他!
“不然?”
“疼死了!”她使劲儿瞪他,怒道:“你不能轻点吗!”
姜雨收拾了一下茶几上带血的纱布,然后将垃圾桶里的口袋系好放在门边,准备待会儿带下去。
这男人,真特么疯。
裘厉耸肩,将棒棒糖从左边腮帮子滚到右边。
喃了两个字——
裘厉的家是一个套三,房间很大,也很空。家具都非常老旧,有一整面靠墙的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
路明做贼心虚,一看到警察,莫名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开溜,不过没跑几步就被民警给抓住了。
姜雨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你不放心我呢。”
街头凉风袭人,偶有车辆呼啸而过,行人稀少。
然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早已经失去了当人的资格。
真是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裘厉将金箔纸紧紧攥在手里,直到最后一抹甜意融化,他才缓缓松开手……
看到那颗费列罗,裘厉表情骤然降至冰点:“我不喜欢吃,拿走。”
姜雨离开以后,裘厉暴躁地踹了书桌一脚,椅子立刻后移了几米。
十多年无知无觉的麻木世界里,那女孩竟带给了他唯一的知觉。
那时候,他好像也在笑。
裘厉走在前面,似乎也没有理她的意思,全然如陌生人一般。
后来,父亲以虐待罪入狱,他总算得以解脱。
裘厉侧头,望了眼这个兴许只比他大几个月的小丫头,反问:“找你?”
她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些幻想的画面?
俩人走出警局,已经将近凌晨了。
姜雨想起那则法制报道,说裘厉犯案的时候,已经拿到了精神分析领域的博士学位,而那一年,他也不过二十四岁。
他入狱的原因是虐待罪,而他所虐待的对象,就是他唯一的儿子,裘厉。
“嘶。”姜雨跪在地毯上,往后缩了缩手:“疼。”
姜雨对他说道:“以后在学校要是被欺负了,记得来找我。”
鲜血的红色,是唯一能刺|激他神经的颜色。
动作细致,却很不温柔。
姜雨撇撇嘴,心说你不仅有病,你还病得不轻呢!
裘厉继续往前走,冷淡地说:“下楼买糖,碰巧遇到。”
就算不断地吃甜食,味蕾却捕捉不到一星半点的甜。没有痛感、没有快|感。
裘厉在黑暗中静坐了很久,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费列罗。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驶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姜雨倚在门边,耸耸肩,又问道:“对了,第一次见面那晚,你为什么会挨揍。”
“弟弟,我走了。”
他似报复一般,稍稍用力,纱布紧缚住伤口。
裘厉翻了个轻飘飘的白眼:“我有病?”
“反正,今天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如何收场。”姜雨追上他,拍拍他的肩膀,真诚地说道:“弟弟来的很及时哦!”
裘厉给她重新包扎了伤口,甩开她的手:“那就专心挣你的学费,少来招惹我。”
警察下车,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孩,以及裘厉手上断裂的砖块
姜雨不满地说:“我忙着咧。”
手掌虎口处正衔着姜雨小臂的伤口位置,疼得她“嘶”地叫了声:“疼!你弄疼我了!”
而裘厉是她的朋友,两个人相约见面,他完全是为了帮她,才会伤人。
的确是高智商。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姜雨绝对不会随便跟着一个有危险系数的男人回家,但是一想到【拯救恶魔少年】的任务进度。
那样压抑的眼神,深深地扣着她,仿佛这一眼,就是永别……
因此,他下手够格外狠辣,出手就会见血。
姜雨磨磨蹭蹭走了过去,裘厉也很不客气地将她拉过来,很粗鲁地撕开了她的衣袖。
一瞬间,甜腻的味道从舌尖满蔓延开来,味蕾爆炸!
裘厉的父亲,精神分析领域最有潜力的心理学家。
看来不是小混混,而是学霸。
走到马路中间,见姜雨没跟上来,他回头用命令的口吻重复:“跟着。”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姜雨问裘厉。
姜雨走到书架边流连了一阵,书架上几乎全是心理学和精神分析相关的著作,国内外的都有。
警局里,姜雨配合警方做了笔录,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了。
不过隐去了【叶子】委托的事,只说自己是偶然路过,遇到叶子行凶,试图阻止。
民警之前接到了报警,说这一带有暴力事件,到场见到有女孩晕倒在地上,自然把这这起事件当成了打架斗殴处理。
今天手臂有伤,战斗力不足,姑且就先顺着他吧。
姜雨吓了一跳,赶紧闪躲,转身离开了他家门。
姜雨在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他杀死霍城后落网的画面。
“你能不能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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