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才讲到一半,席子钺推门而入。
“你要说什么?”
怀念看着席子钺的背影,莫名有些心疼。他身上背负着一个大型跨国集团的兴衰命运,压力不小吧?如果他谈恋爱还得闹心,不如不谈。
拍了一会儿后,她嘴巴僵的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东耀工作没有时差,大家都习惯了三更半夜来指令。
走到门边,席子钺回头看儿子,说:“我跟你妈玩游戏,你自己睡。”
“你偏要活在我眼前!活得张牙舞爪!”
“我要告诉你有关怀念的事!很重要!”
每一次上下都刮磨着彼此的皮肤,以最紧密的方式交融在一起。
……
袁雅雯逃走后,一路飙着车。她原本打算好,给怀念注射毒品后就自行了断。可是她还没成功,她没死,她怎么能死……
她都没勇气抬头看席子钺的眼睛了,“不熟练……还是你自己来吧……”
他放下餐具,认真的听着那边说话,时而下达命令。
“不喜欢他了?”
视线上移,正与席子钺目光交汇,深黑眼底尽是温柔水光。
怀念被绑着手脚,虽然力气大身体敏捷,仍是落于下风。袁雅雯仗着身体灵活的优势,拉扯着她的头发,翻个身,压到她上方,一巴掌朝她扇过去,“死到临头还敢跟我动手!”
他抬手扶了扶额,像是受不了自己,居然跟个小屁孩似的,听到一句好话就喜不自禁。
哪知道,这铁树开花,一下子就如胶似漆,跟养了个闺女似的。
最后一步,由内侧向领口三角型区域翻折,打结,系紧。怀念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笑了。
“说清楚,聊了什么。”席子钺语气加重,表情紧绷。
“你得让我看了才知道……手机给我啊!”怀念伸手想要拿手机。
“不关你的事?这一切就是你害的!我今时今日,落得这幅田地,全都拜你所赐!要不是席子钺把我逼上绝路,我怎么会染上这种病……”袁雅雯咬牙切齿,拼命隐忍的泪终是涌落。
干嘛啊!为什么给她摆脸色啊!她又没做什么?
“我……我求你……”怀念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怀念拼命挣扎,袁雅雯抓起椅子上的皮包,朝她脑袋狠狠砸去。
记得以前她跟席邺在一起时,席邺几次说要带她见叔叔,都因为他来去匆匆而作罢。那时候他对他的印象就是空中飞人,在国外呆的时间比国内久。
他贪恋了她的千娇百媚,享受了两情相悦的滋味,如今已嗜爱成瘾。仅仅占有身体无法再满足他,她的心不能花,一定要给他。
“还能不能玩了?这都什么烂牌!”他甩掉一张八筒,拿起酒杯,倒下一大口。
他拉下她的手,抓住,另一只手回复那条短信,“你是谁?”
袁雅雯不再耽搁,起身去柜脚下取注射器。她激动的手都在发抖,等到席子钺发现怀念得了艾滋病,他该怎么办……毒可以戒,病治不了……他只能看着她死……众生平等了……
席子钺顾不上其他,将怀念打横抱起,迅速起身,往外走去。
这些都是脆弱的生命无法承受的东西……
席子钺大步走到床边,攥住怀念的胳膊,将她往前一扯,手臂横在她纤细的腰上,往上一抬。怀念被他扛在肩头,挣扎道,“干什么啊你……”
可是,两人在一起之后,他几乎每天接她送她,抽空安排约会,大姨妈期间细心照顾她。虽然晚上是过分了些,但第二天会待在她身边等她起来,一起吃饭出门。
怀念喘着气道:“随便聊的几句……”
她有家人,有喜欢的事业,有深爱的人……
房间很狭窄,空间逼仄,格局简单,一看就是廉价旅馆。
怀念越想越愧疚,觉得自己不该对席子钺要求太多,还总想他哄。她应该包容的理解的爱他,不能因为他性格上的一些小瑕疵,跟他计较。
“你喜欢谁?”他狠狠冲撞,又问一次。
袁雅雯猝不及防的往后摔去,她没想到怀念被绑了手脚还敢这么不知死活的跟她对峙。
“还有呢?”
她被他极尽疯狂的掠夺,一次次换更紧密的姿势囚着她,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拆分揉碎在他身体里。
昨晚的事逐渐回到脑海,他逼问她跟钟奕聊了什么,后来做的太狠,那些细碎的问话,她没印象了。
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席邺心生不耐,正要把手机翻转过去,看到信息显示的那句话里有怀念两个字。他顿了下,拿起手机看。
爸爸妈妈偷偷玩耍都不带他!
袁雅雯轻声细语的说:“你还不知道吧,我得了艾滋病……”
怀念快步进来,跟席思远抱了个满怀。
“不……恩……不喜欢了……”
坐起身,一阵腰酸背痛,浑身跟散架了一样。
怀念跟着席子钺进了衣帽间,主动给他挑了一条红色暗纹领带。
“关我屁事!要死早死!”席邺骂道,挂了电话。
“我是谁?”
“恩……别……”最柔软的地方遭到侵袭,怀念浑身发颤,无法控制的逸出声音,“恩……啊……”
他今晚手气很不好,霉得每一把都抓到烂牌。
“妈妈,你不能总是那么晚回家,会遇到坏人的!爸爸都不让我晚上在外面玩。”
怀念没理他,慢腾腾的下床去洗漱。
他坐在沙发上,又点了一支烟。激|情过后,神清气爽,但眉宇间躁绪仍在。
怀念把席思远抱进房间,洗过澡后陪他闹了一阵。她抱着他靠在床头,给他将睡前故事,哄他入睡。
她求饶演戏,不过是为了麻痹她,在她大意的时候予以反击。
像席子钺这种日理万机的大忙人,能给她这么多时间,这么高的感情浓度,她真的应该知足了。
八面玲珑,曲意逢迎,出入声色场所,陪那些恶心的老男人睡觉……
躺了片刻,他起身去浴室拿毛巾,用热水浸润后拧干,仔细的给她擦拭狼藉。
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袁雅雯刚把注射器拿到手上,大门猛地被踢开。
“爸爸有妈妈喜欢。”小家伙接了句。
她搂着热水袋往岔路另一头的厕所去。
怀念别过脸不理席子钺。她躺下身,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准备睡觉。
“笨蛋!”她放开他,转身就走。
“没……没有……”
可是没跑几步,迷|药的劲儿上来,终究是没撑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短信提示音响起时,怀念同样凑过去看了一眼。
席邺一大口灌下去。
席子钺坐到一侧沙发上,看着怀念,问道:“你跟他今晚干了什么?”
“好好想。”
怀念走出浴室,席子钺在外面等着她。她视他为空气,扭头往外走,席子钺跟在她身后。
席子钺安排手下人调查钟奕的情况。
有一种说法是,看一个人对你的重视程度很容易——穷人舍得为你花钱,富人愿意为你花心思,忙人愿意为你花时间。
“我这个位置风水不错。”坐在他对面的钟奕笑道,“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席子钺靠近,将她往上一提,放到了手臂上,就跟抱小孩一样。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他偏要逮着钟奕问?
怀念再次用身体撞击她,两人一起跌倒在地,袁雅雯扯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去摸滚在地上的注射器,“这可是你逼我的……”
“你怕什么?”席子钺拉开手机,盯着她。漆黑的眼,迫力沉沉。
“乖,别动。”席子钺拍了拍她的后背。
席子钺抿了下唇角,脸色不太自然。
怀念无助的趴着,承受狂风暴雨般的冲击,她叫的越来越大声,无法控制的抽搐。
之前沈梦蓝问过她,“要不咱们请个网红做模特吧?你身兼多职,太辛苦了。万一席大大说我们压榨他女人,一怒之下咱们这小店给端了……”
怀念说:“以后不要再乱吃飞醋了。”
“有没有骗我?”
“宝贝儿,你怎么还没睡觉呀?”
袁雅雯猛地抬腿,朝怀念胸口踢过去,“快给老子磕头!把头嗑响亮点!”
怀念无法承受他的疯狂,到顶了还得被摆弄,又是快乐又是难受。
钟奕慢悠悠喝了一口,说道:“酒烈,伤身。慢慢品,比较有滋味。”
袁雅雯拿起注射器,怀念瞳孔骤缩,“你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席子钺不会放过她……她不能就这么死了……怎么着也得把她一起拖进地狱……
怀念跟席思远嬉闹了一番,带他去睡觉。
怀念越想越气闷,放弃了缓和气氛的打算,同样扭过头,面朝她这边的窗户,不再看他。
怀念被折腾的太狠,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席子钺正想辩驳,怀念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亲了一口他的下巴,“有了你,我还看得上谁啊!”
“恩……我没说……没有……”
尤其是心里那喜滋滋的感觉一直徜徉不去,他更受不了自己了……
今天她没有化妆,苍白消瘦的脸,阴森的眼神,被恨意扭曲的脸,看起来分外狰狞恐怖。
“没聊什么啊,就是寒暄几句。”
好不容易席邺醒来过……好不容易看到一丝曙光……
席子钺把衬衣扣好,怀念走到他跟前,微笑道:“我来帮你打领带。”
席子钺松开手,把手机还给怀念,阴沉沉的目光转向窗外。
擦干净后,用五指理顺她的长发,将她摆正,替她盖好被子,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又接着亲吻她的鼻尖,她的嘴唇,她的下巴,最后忍住了舌吻的冲动,起身离开。
他将她的手越攥越紧,怀念吃痛的发出声音,不满道:“就是一个校友,你干嘛啊,疼!”
“没……啊……没了……就这些……啊……”
她艰难的跪坐起身,靠近袁雅雯,流着眼泪道:“对不起……我错了……”
怀念轻哼:“尤其是那种陈年老醋,多没劲。”
她不想在席子钺跟前提到这个人,便敷衍道:“不知道是谁,我都没存这个人。”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特么的他样样都霉!就连找个消遣都tm上火!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路,没有任何人发现跟踪……
他狠得就像一头野兽,抓着那半圆,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儿纳入她。
可她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听到另一种细细的声音尾随而至。
席子钺眼神略意外,怀念将领带环上他的脖子,缠绕打圈……
席子钺把怀念扛回了卧室,扔到床上。房门被他关上。
袁雅雯就快要摸上注射器时,被怀念双脚踢开,东西在地面滚了一圈,滑到电视柜下。
她眼底的仇恨那么狰狞刻骨,恨不得她死无全尸,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席子钺:“……”
她不能得病……她想好好活着……
海洛因……艾滋病……
袁雅雯怒了,不想再跟怀念玩猫抓老鼠的把戏,“到了这一步,你还以为你跑的了吗……”
席思远高兴的瞬间从沙发上蹦起来,“妈妈——”
“这都是你逼我的!我赢你一次,你就要弄死我!”
她按照以前看过的图解顺序操作,不太顺利……举的手都酸了,绕来绕去,就是不对……
“我帮你问。”席子钺直接拉起怀念的手指纹解锁。一声轻响,手机开了,怀念莫名紧张。
“你喜欢谁?”
他在她眼前示范了一次,接着拆开,挑眉看她。怀念再次上阵,按照刚才看的来,大端在左,小端在右,大端在前,小端在后,呈交叉状,然后将大端向内翻折……然后,她有点迷茫的看他……席子钺带着她的手,向上翻折,怀念很快领悟过来。
“嚎什么!有病啊你!”
怀念要在春节前赶拍最后一波宣传照,为节后上新做准备。
席邺告诉了袁雅雯地址。挂电话后,他又觉得自己有病。
怀念原地走动了一会儿,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我去趟厕所。”
席子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又抬手摸了摸下巴,忽而笑起来,低低的嗓音笑出声来。
这几天寒潮过境,温度不断降低。
她挣了挣,双手双脚被粗麻绳字牢牢困住。
怀念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
明知道她不高兴,就不知道哄哄她吗?
袁雅雯欣赏着怀念的恐惧,得意的笑着,“你求我啊……你求我,或许我就放过你了……”
他不停将她往怀里挤压,声音粗哑,“你还喜欢他?”
只要能暂停这恐怖的一切,做什么都行。
席邺越想越心烦,将牌一推,“不玩了,出去透口气,谁玩谁上。”
他将她抱起来,两人前后交叠,紧紧相贴。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实在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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