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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奋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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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错。”

    灯光下,东西两座小楼是截然不同的的两种风格,东厢古色古香,西厢金碧辉煌。

    温明月终于见到女儿藏藏掖掖的“待考察男友”,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温酒只好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回去吃饭。

    晏律定定看着她,疑惑地问:“你不是晕血吗?”

    温酒趁机道:“所以,老妈你就不要对他念念不忘了。”

    快神经病了。

    温酒这才有机会问他:“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顾墨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臂,“温酒,她到底在哪儿?”

    “好疼,疼死了。”

    阮书一想到顾墨最近的样子,便觉得温酒的话,还真是不无可能。

    “好。”温酒笑吟吟点头,又交代他带上证件,瞬间化身为体贴温柔服务周到的好经理。

    “好像是在鞋柜边吧。”他把声音放大了一点。确保屋内的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晏律愈发的无语。这两个货,就不能不弄得这么显眼吗。

    晏律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杀手锏真好使。

    温明月看见屋内只有温酒一个人,顿时就急了,“人呢?”

    这时,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晏律。

    因为今天情人节结婚的人很多,顾墨大清早五点钟便去民政局排队,结果排到下午三点好不容易轮到他,阮书却一个电话打过去,说自己还没想好,就不过去了。

    顾墨差点没死过去,伤心欲绝之下,跑到好友沈远家里,一顿猛喝,借酒浇愁。然后就控制不住痛哭起来,控诉阮书对他的各种非人折磨。

    顾墨立刻又捂着胸口装模作样的□,直不起腰来。

    下班之后,温酒先去了超市,买了些蔬菜和日用品之后,回到家里准备做晚饭。刚把东西放到厨房里,门铃响了,难道是晏律?

    顾墨伸开胳臂紧紧的抱住了阮书,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阮书,你是爱我的吧。”

    回到家里,晏律洗澡之后开始思索下一步的作战计划。这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晏律还以为是温酒发来的,激动的拿起来一看,是纪澜。

    她肤色极白,翡翠在那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上摇摇欲坠,玲珑摆动,说不出的性感,晏律直直看着,有些错不开眼睛。

    温酒接过袋子,笑眯眯道:“谢谢谢谢,你真好。”

    纪澜和容乾兴奋的四眼放光,看着晏律。跟见到一棵活生生的开了花的老铁树一般激动。

    晏律正色道:“我找你有事。”

    “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商场上不能感情用事。”

    有些女孩儿一边揪花瓣,一边念叨:“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晏律报上名字,服务员热情的领着两人走到二楼的一间房前,轻轻推开雕花木门。

    立刻去敲门,无疑太明显。

    晏律不死心的又问:“你会换吗?”一般女孩儿都不会干这种活儿。

    她不想让许瓒看见晏律,是因为温明月这几天正逼得急,非让温酒把和她同去泰国旅游的那个帅小伙子叫出来见见面,吃个饭。

    温酒就势转移话题,笑眯眯抱着温明月的胳膊,“对,所以我很佩服老妈。”

    温酒抬眼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晏律,简直惊呆了。

    小气鬼瞬间化身心地善良的慈爱大叔。

    晏律双手胳臂,冷冷看着这两个八卦到了极点的男人,“看好戏是吧?”

    果然,晏律走后不到半个小时,温明月便风风火火都杀到了。

    晏律一脸肃色,淡淡道:“上楼再说吧。”说着,人已经迈开长腿走到了电梯前。

    席间,晏律一本正经的和温酒谈论股票的问题,并让她推荐股票。

    “你好,温小姐,先生在楼上等您呢,请直接上楼吧。”

    温酒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他竟然把这儿当成在X城老家一样,一副主场东道主的气魄。

    温酒笑盈盈道:“妈,人家真的是邻居,已经回自己家了。”

    怀着疑惑走近一看,竟然真的是晏律!

    温明月笑呵呵问起他的年龄。

    最关键的是,温酒不敢让他出来,怕这个许瓒看见。为什么?难道这个许瓒是她暗恋的人?

    温酒窘得脸皮发热,赶紧扑过去一把全搂在怀里,飞快的兜进了卧室,结果,还有一条漏网之鱼从她怀里掉了下来。

    “再见。”温酒已经打开了房门,笑吟吟地送客。

    不到两分钟,她便恢复了常态,不动声色地将晏律的胳臂推开,窈窕的腰身重新又挺得笔直,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柔弱只是晏律的一个幻觉。

    小区的花园里不时走过一对一对的情侣,手中捧着玫瑰花的女孩儿,在路灯下笑容格外的甜蜜。

    他拉开房门,笑容清雅而温柔,“请进。”

    温酒啼笑皆非。让他做点事,他一会儿疼一会儿痒的,可真难侍候。

    温酒:“……”

    晏律恼羞成怒的站起来,犀利冷眸看向阮书,目光带着一股子杀气。

    晏律默默看着她,心再次碎的一片一片往下掉渣。

    温酒立刻感到自己整个人快要贴在了他的胸前。

    温酒打开门一看,客厅里不是汪洋大海,顿时松了口气。奇怪的是,客厅里干干净净的。

    晏律:“……”

    “谢谢,谢谢,我很喜欢。”温酒很高兴的把晏律让进客厅,的确是很喜欢这个鱼缸。

    晏律看着地上那件掉落的白色文胸,不知是捡起来合适,还是放在地上装没看见合适。不捡的话,就显得他这个人懒到油瓶子倒了都不扶,温酒显然不喜欢懒惰的男人。

    温酒一听老妈马上就来,有点手忙脚乱,根本就没留意到他的动作。

    晏律正色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把手机掉在你家了。”

    晏律走出包厢,到了对面。

    金波湖边晚上气温很冷,背后刮来幽凉的寒风,吹得他心里也拨凉拨凉。

    嗯,辛苦换轮胎,换来下一次约会,也不错。

    “好好,明天。”温酒这会儿赶紧的想让晏律回去,自然答应的特别顺畅。她本以为自己临时变卦下了逐客令,依照晏律那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生闷气的毛病,一定会板着脸拂袖而去。谁知道他一点也没有不悦,反而唇角微翘,貌似心情很好。

    晏律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温酒便走到厨房门边,对晏律道:“你在厨房待一会儿别出来。”说着,便顺手把厨房门给关上了。

    “你好,晏先生。”

    这是,被拒绝了?

    “温酒你可真厉害。博思实业实力雄厚,没想到老总如此年轻。”

    晏律对纪澜的安排十分的满意,因为,显然温酒很喜欢。

    还没等把她话说清楚,阮书已经急的快要崩溃,飞起一脚就朝着晏律踢过去:“这混账王八蛋是谁啊,竟然打顾墨,温酒你快帮忙啊。”

    “不要多问。”

    一向在他面前都很独立强势的温酒也有点难为情。

    温酒一听阮书这一声护短的“喂”,就知道这丫头口是心非,心里妥妥的还惦记着顾墨呢。温酒也不戳穿,咯咯笑着拍了她一下,转身先走了。

    因为阮书的关系,温酒也认识他好多年,在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个儒雅洒脱的男人,温酒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憔悴不堪。

    这种完全把她家当自家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没从X城的那种状态中回归吗?

    温酒打开门。

    纪澜正打算把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呢,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晏律熬到周日,从下午六点钟开始,便把房门打开,留了个缝隙,好随时听见斜对面的动静。终于,八点钟,温酒回来了。

    温酒两步上前,飞快抢过来,走到卧房扔到床上。背对着客厅,她揉着热乎乎的脸颊叹气,还能更窘一点吗。

    “可能是子承父业吧。”因为博思实业在Z市存在已有不少的年头。所以温酒如此猜测。

    纪澜嘿嘿嘿的笑,“放心,我们只会帮你,不会拖后腿。”

    “来来,快请坐。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温酒你多照顾。”

    晏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下可找着你弱点了。

    说着,便越过顾墨朝着电梯走去。

    晏律从里面拿了一盒龙井出来,递给温酒。

    “顾墨才是我和阮书的电灯泡。抢走了我的好朋友。”

    “我知道她这几天肯定和你在一起。”顾墨声音也哑了,“她现在在哪儿?”

    晏律倨傲的哼了一声:“什么韩剧?我才不看那玩意儿。不要在隔壁,这样才明显了,最好是斜对门,或是隔着电梯间吧。”

    温酒本来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忘了,但一看他这样,便又觉得他今天肯定很忙,所以忙糊涂了,误以为是工作日也并非没有可能。

    温酒噗的笑了:“我还真是想看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顾先生,痴情如狗的模样。”

    晏律点点头坐到了沙发上。

    顾墨赶紧捂着肋下开始叫疼,紧蹙双眉,一副痛苦到快要挂掉的样子。

    温酒听完了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两句话解释清楚的事儿,他居然还“说来话长”,专门过来一趟。不过,看在他送的鱼缸的份上,她也没有多想,起身笑笑:“我要做饭了。”

    温酒开车急匆匆赶回绿茵阁,上了二十六楼,发现晏律正站在自己门口。果然有一大滩水,从她的门缝开始,往外蔓延了大约一平方的样子。

    两人走到马路对面。超市门口一个大约十岁的小姑娘正在卖玫瑰花,见到晏律和温酒像是一对情侣,便热情的说道:“先生买朵花吧。”

    温酒向他推荐了几只业绩比较好的蓝筹股,然后笑着说:“我只负责推荐,不负责盈亏,你还是要自己决定。”

    温酒无语地看着他英俊的背影,  晏先生,我是送客的意思好么?不是留你吃饭。

    “那好吧,教你两个简单的菜。”

    “干嘛?”

    打开房门,租赁的小房子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暖意,空气里漂浮着浓郁的一股寂寞味道。窗外,一朵灿烂的烟花腾空而起,刚好绽放在窗前,夜空被照的亮如白昼,但转瞬便恢复了黑暗和寂寥。

    碰到这种倒打一耙不讲理的,换是别人,温酒早就动手扔出去了,可是是他,却又心里软软的下不了狠手。

    “怎么样,车子问题给你解决了吧,不用谢。现在是不是正在一起呢?”

    晏律正色道:“说来话长,现在赶时间去上班来不及细说,晚上下班了,我去找你。”嗯,这样晚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她家了……

    “你有什么?”

    晏律很无语的看着纪澜。

    她虽然对他有好感,但一想到他是商景天的朋友,一想到他和商景天的合作项目,再想到他对商景天说,他不喜欢自己,她便觉得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为好。

    大叔……晏律板着脸从小姑娘手里拿过那二十几朵玫瑰花。我有那么老么?

    温酒陪着笑道:“他刚好搬到我斜对面住,真的是客户,不是男朋友。”

    晏律低头看着她的脸颊,关切的问:“你怎么会晕血?”

    他拿着盘子,开着水管,足足冲了一分钟,都没结束的意思!

    温酒还以为晏律叫住那人是因为撞到他没说对不起,正想说晏先生小心眼较真,谁知道那人一听晏律叫他,竟然抬脚就跑。

    容乾见状,默默地把已经伸到半路的手插|进了口袋。看来晏先生还真是动了真心啊,护得这么紧,连小手不让握。

    温酒又好气又好笑,晏先生你也太不见外了,我还没邀请你上楼坐坐呢。

    温酒偏头看着晏律,也不说话,神色有点奇怪。

    “等等,我有一种预感,顾墨可能在公寓楼下等着我。”

    晏律觉得加快|感情发展,必须要近距离的朝夕相处,比如在X城的三天半时间,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的发展,就是因为在一个屋檐下。

    说是朋友好似也不合适,所以温酒迟疑了一下,用了客户这个词。

    温酒在心里默默地送了他一个字。

    晏律冲着那人喊了一声:“站住!”

    到了二十六楼,温酒打开房门,回头冲着晏律笑笑:“请进。”

    拿到了岳母大人的电话号码,大获全胜的晏律这才起身告辞。

    温酒轻声道:“晏先生。”

    温酒扭头,嫣然笑道:“很不错,下回我带阮书过来。”

    晏律拂了拂袖子,把鸡皮疙瘩弹掉。这种肉麻的话他是打死也说不出进口的。

    真的是客户,不是男朋友……听到这句话,晏律有一种被人啪啪啪扎了十七八刀的感觉。

    一听许瓒这个名字,晏律便眉头一蹙,再一听是个男人,眉头就皱的更紧了。显然,这个男人和她关系很亲密,知道她的居处,还登门送东西。

    温酒不疑有他,小声问:“你放那儿了?”

    温酒从猫眼里对外一看,当真是他,而且他手中还托着一样东西。

    言下之意,晏先生你可以回去了。

    “那怎么办。”

    温酒赶紧对温明月道:“妈,刚才我邻居说我家门口一滩水,可能是水管破了,我得回去看看。”

    一股酸溜溜的气体直冲鼻子,晏律越想越气,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来找她,为何要跟个奸夫似的躲在厨房?

    温酒一下子明白过来顾墨这是演苦肉计,于是也不担心了,转头看着晏律,又惊诧又好奇的说:“没想到你居然会功夫。”不知不觉,对他的好感又多了许多。

    因为他靠得太近,还导致温酒转身的时候,踩了他五六次。

    温酒从身后拿出来两本书,笑靥如花:“有了这个,你以后就不用愁了。”

    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大约有六十多平方,光线很好,明亮通透。因为房子不大,所以布置的特别精致,家具也很少,客厅里只有两个单人沙发和一个白色茶几,电视悬挂在墙上,背景墙上贴着数十根长长的孔雀羽毛,像是一张开屏的画,阳光一照,暗光流彩。

    晏律心里扑通跳了一下,定定看着她。

    晏律挑了挑眉:“对客户就这么没耐心?”

    电梯门及时关上了,许瓒捂住心口,幸福的笑。被她蹂躏了这么多年,还不容易有个机会报仇,怎么能放过呢。他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温明月的电话。

    晏律笑笑地看着温酒,“是,我们一起去的。”

    晏律睨了她一眼,“由顾墨带她来就好了,你不要当人家的电灯泡。”以后还是好好陪你的“大客户”吧。

    “阮书是吗?我沈远。顾墨喝醉了在我这儿痛哭,把我儿子都吓哭了,你赶紧来把他弄走吧。”

    晏律眯着眼,威胁道:“我去对面了,你们俩再敢露个头出来试试。”

    晏律道:“不急。我最近有点忙。对了,绿茵阁的物业怎么样?”

    “温酒快来帮忙。”

    晏律浑然当看不见。

    不应该啊,都已经六点半了,证券公司三点收盘,一向下班准时,不会很晚。而且今天即是元宵节也是情人节,公司不会留员工加班。

    晏律看了看温酒,一本正经道:“她经常欺负我。”说着,把负了伤的手指举起来给温明月看了看。

    砰一声,厨房的门开了,晏律一脸寒霜的从里面走出来,深邃犀利的眸中,醋气和杀气混搭在一起。

    绿茵阁不是特别好的公寓,所以一楼的大厅条件比较简陋,没沙发没座位,只有保安大叔的一张办公桌和一个办公椅。顾墨就委委屈屈地坐在那张桌子的一脚,保安大叔倒是稳稳当当的坐在办公椅上,像个老板。

    温酒拿了一根山药放到水池里,吩咐道:“先把山药洗干净削皮。”

    她抬手先是试探性的挣了一下,还没等她出招呢,突然从身后一道阴影飞过来,一拳快如闪电打到了顾墨的侧面,顾墨身子猛地一歪,踉跄两步砰一声倒在地上。

    温酒刚想夸他谦逊低调呢,听见这句话,便忍不住莞尔失笑。

    温酒挑起眼帘瞥了他一眼:“我只晕那种脸上带血的。”

    晏律努力装作淡定,“若无其事”地打量着温酒的居处。

    换好之后,温酒赶紧拿了矿泉水给他洗手,“谢谢,快穿上衣服吧,别感冒了。”

    晏律一怔,原来她就是那个“阮叔”?他这才知道自己吃了一顿莫须有的老陈醋,顿时心里好不舒畅。假想敌原来是个女人,温酒没有和别的男人去旅游。于是,立刻宽容大度的原谅了阮书的暴力行径。

    晏律的脸色立刻就红到了耳根。

    晏律毫不客气地就一脚踏了进去,两人一进去,都怔住了。因为房子不大,没有玄关隔断,一眼就看见了客厅的全貌,沙发上乱七八糟堆着夏天的裙子,五颜六色的内衣文胸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躺在吊带衫和长裙上。

    她气得简直想要捶他一拳。就是因为老妈要来,所以赶紧把他请走,结果他竟然又去而复还,还主动把一切情况都交代了。

    而温明月一眼看见晏律,顿觉眼睛一亮。晏律的容貌,身材和气质,堪称是无可挑剔。

    晏律:“……”貌似,又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难道是和人约会过情人节去了?这个念头一跳出来,晏律顿觉心里一沉,立刻拿出手机,拨打温酒的电话。

    温酒目瞪口呆的看着笑容可掬的晏律。倨傲清高的他竟然也有笑得这么可爱的时候。

    “你推荐的那几只股票不错,回头请你吃饭。”

    这辈子他还从没被人这样骂过,更别提被高跟鞋砸到屁股。

    “二位里面请。”

    温酒虽然不缺钱,可也看不下去这样浪费。她起身走过去。

    温酒问:“什么事啊?”

    这也太狠心了,连厕所都不让他用……

    温酒忙把她拉住了,“不是啊,你误会了。”

    温酒:“……”好想把鸡蛋磕到他头上。

    温酒坐在一旁,不停地用眼神送客。

    纪澜马上打了电话过来问情况。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钱包,递给了晏律。

    晏律等了半天,发现温酒还在感概万千地目送着两人的背影,便清了清嗓子,以示存在。

    晏律当然知道自己下手轻重力道控制,不过两人既然是温酒的朋友,他自然也不会戳穿。慢条斯理地答了一句:“行,我负担医药费。”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查了海南回Z市的航班,巴巴在这儿守着,就是要看看那个“阮叔”长什么样。

    “很好啊。”温酒笑了,这样的大客户主动送上门来,那里去找。

    温酒这一次是真的不能再让他干下去了,扯着他的胳臂,很嫌弃的往外赶,“好了好了,你在一边看着吧,我来做。”

    温明月赞道:“这年轻人很好。我很喜欢。”

    “很抱歉,我给忘了。”她盈盈一笑:“我明天再教你好不好?”

    晏律激动不已,她也是很想念他的吧,所以一回来便立刻来找他。这还是他搬过来之后,她第一次来到他的居处。

    晏律含糊其辞道:“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总之,我现在暂时不能回倾城府邸。”他这么一说,温酒当然不好意思再多打听,因为这是他家里的私事。

    温酒问道:“难道外公把你赶出来了?倾城府邸的房子难道是你外公的?不是你的?”

    晏律就知道她不会答应,施施然一脚迈进了客厅,“那就在这儿吃饭吧,我给阿姨打个电话,她肯定没意见。”

    晏律心里拨凉拨凉,板着脸走到了斜对面,突然身后温酒叫了一声“等等。”

    温酒道:“怎么了?”

    果然不出所料,顾墨。

    “许瓒你怎么来了?”

    温明月停了片刻道:“易糖的死,虽然和商景天有关,但毕竟已经过去了七年。晏律是晏律,商景天是商景天,你不能因为他是商景天的朋友,而对他抱有成见,这不公平,也不客观。”

    阮书道:“顾墨在朋友家喝醉了痛哭,人家叫我去把他弄走。”

    温酒瞥了他一眼,哼道:“我是公私分明的人。”

    温酒扶额,这恶人先告状是怎么回事,拜托那是你自己弄伤的好吗?

    他赶紧道:“明天叫人过来修吧。我先送你回家。”

    顾墨如愿以偿地带着阮书离开了,一场纠结了几年的爱情戏终于大团圆收尾,温酒觉得自己是时候准备阮书结婚的礼金了,看顾墨那样子,已经是迫不及待要用结婚证把阮书拴住。

    晏律瞬间笑容石化。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糊涂?还是故意气他?

    所有接近温酒的借口,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堂而皇之正大光明。比如,成为她的客户,让她推荐股票,他若是赚钱,便有请她庆贺的理由,若是赔钱,便有让她安慰的理由。再比如现在,她要是肯教他做饭,他就天天来学。她要不是不肯教,那更好,他就天天来蹭饭。总之,他的战术是可攻可守,可进可退。

    温酒从卫生间拿了拖把过来,晏律把拖把抢过来,主动替她把门口的水拖干。

    扭头看了看温酒粉|嫩年轻的脸颊,心里的紧迫感骤然加强。

    他如果拿着玫瑰花去,对她的心意便昭然若揭。虽然他有九成的把握她喜欢他,但还有一成不确定。晏律性格沉稳,非十拿九稳的事情,就一定不会轻易出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采取保守的战术。以免挑明了之后被拒绝,那追求的难度可就大大增加。

    “你父母家?”

    晏律轻轻把鱼缸放在了茶几上。温酒喜欢整洁利落,所以白色茶几上什么也没放,这个造型别致的鱼缸一放上去,顿时显得客厅里有了生气,那些活泼漂亮的小鱼和绿莹莹的水草,和白色欧式茶几相配,异常的漂亮。

    许瓒怔怔地和这位邻居握了一下手,僵笑:“你好。”

    后来,温酒发现,她和很多晕血的人不同,并不是见血就晕,她只对脸上带血这一种情况有反应。这个心理障碍就是由易糖坠楼的那一幕刺|激而引起的。每次想到易糖,她都觉得难过,所以时隔七年,再见到商景天,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收拾他。

    阮书哼了一声,扭头问温酒,“他是谁啊?”

    阮书半信半疑,因为她和温酒十几年的朋友,知道她的个性。没有好感的男人,别说留他吃饭,便是登门入室于是休想。所以,即便温酒不承认,阮书也直觉晏律在她心里必定是很特别的一个人。

    “我没换过。”温酒笑吟吟看看他:“不过你肯定会对不对?你不是居家旅行之良伴吗,我看你换锁头的时候特别手巧。”

    小姑娘喜笑颜开:“够了够了,谢谢大叔。”

    “你昨天让我下载了网上交易软件,不知怎么回事无法操作,你过来看一下,我现在在家。”晏律说完,就急匆匆挂了电话。

    温酒如释重负的关上门,终于送走了这位定时炸弹一样的晏先生。

    停好车,温酒和晏律便朝着酒店走去,突然一个男人从后面走过来,碰了晏律一下,但也没停步,匆匆便走,仿佛是有急事。

    纪澜立刻笑呵呵地伸了手过来,要和温酒握手,还未等温酒伸出手,晏律啪叽一巴掌把纪澜的爪子打开了。

    温酒惊讶不已:“你怎么在这儿?”

    晏律心里噗通一跳,唇角便有点不受控制的往上翘,她竟然要送他礼物!

    谁知道,看到他脸上的鲜血,温酒突然想到了易糖坠楼后满脸是血的悲惨模样,立刻感到头晕心慌,身体好似瞬间被人抽走了力气。那次,幸好阮书和她在一起,见她脸色不对,便赶紧带着她走掉。

    温酒走到他身边,发现他已经在旁边备好了一把椅子。温酒像是和以前上学时候和他坐同桌那样,挨着他坐下来。两人一起看着电脑屏幕。

    谁知道温酒神色如常,丝毫没有一点犯晕的反应。她拉开抽屉,找出一片创可贴,然后把晏律的手指头扯过来,用创可贴缠上。

    等意识到这个想法太不厚道的时候,晏律抿着嘴唇,赶紧把一抹笑意吞了下去。

    “我真是不知道,请你放手。”

    温酒听见这解围的门铃声,暗暗松了口气,估计是阮书来了。

    阮书和顾墨的故事,温酒是最清楚的局外人。阮书暗恋顾墨多年,顾墨却一直不冷不淡。阮书就整天纠结顾墨到底喜不喜欢她,各种分析,琢磨,推理,论断,再推翻。

    温酒很奇怪他为何要问起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等一周之后,她明白了。

    “那你多照顾照顾人家小晏。”

    而且超市门口还有买玫瑰花的小女孩儿。他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买花送给女友。

    第二天既是元宵节又是情人节。下班之后,晏律开着车,在街口的花店门口来回绕了三趟,最终还是没进去。

    晏律看着如花笑靥,心里一酸:对客户就笑这么甜,对我……哼。

    这一次,晏律真不是故意,削皮的时候,感觉皮肤很痒,挠了两下,结果整个手腕都红了,他竟然过敏了!

    温明月眼睛一瞪:“少骗我,你在这儿住两三年了,怎么都没邻居上门?既然是邻居,为什么藏在厨房里不叫许瓒知道?”

    阮书不是,她特别怜香惜玉,特别环保,她下楼梯的时候口中念念有词: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

    这时,门铃响了。

    商场上杀伐决断从不退缩的晏律反而被挑起了斗志。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近乎一见钟情,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为她拈酸吃醋,牵肠挂肚,绝没有出身未捷身先死的道理。所以,他要来看看那个阮叔究竟是个什么人,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结果才知是个误会,这一来,他就更有自信了。本来今天要强攻的,既然没有所谓的竞争者在,他就迅速调整了作战方案。

    这样天衣无缝的说辞,即便是温酒也挑不出来任何纰漏。反正一切都是纪澜所为,与他无关。

    晏律给纪澜打电话,让他帮忙安排金碧阁,而且点明要有格调的包厢,纪澜就知道这中间定有端倪,逼问了半天,晏律才吞吞吐吐说了原因。

    温酒幸灾乐祸地笑:“他最爱别人夸他帅了,妈你继续夸。”

    晏律冷冷道:“今天情人节,外面饭店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我一个人去饭店里吃饭,你觉得合适吗?”

    貌似无意的提醒,让温酒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昨天不过是随口一说,早给忘了。

    温酒一看他那张清秀的脸上熠熠生辉,闪闪发光,就觉得情况有点不对,追出去道:“许瓒,不会告诉咱妈吧?”

    正在这时,有人按门铃。

    两人的神色瞬间都有点严肃。

    温酒接过他手中的拖把,道了声谢。

    等意识到这个想法太不厚道的时候,晏律抿着嘴唇,赶紧把一抹笑意吞了下去,然后很仗义很君子地搂住她,轻声问:“我抱你到车上歇一会儿?”

    温酒看到她这个样子,第一个感觉是,这要是她,早一脚把顾墨踹到撒哈拉沙漠,滚沙子了。

    所以,温酒果断支持阮书甩了顾墨,还飞快的给阮书介绍了新男友。谁知道,顾墨却突然化身痴情情圣,拼命挽回,甚至逼婚。

    温酒拿着电话,心道,这么聪明的晏先生,竟然搞不懂网上交易软件。她只好亲自跑一趟,谁让他是她亲自负责的大客户呢。

    温酒松了口气:“好孩子。”

    阮书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他最近跟个疯子似的,专业蹲守楼门口。”

    “晏律。”

    一想到别人成双成对恩恩爱爱,英俊的晏先生孤家寡人的坐在那儿被人围观指点的画面,温酒有点想笑。

    晕血?

    这么好的机会,晏律当然不会出去。他今天来找温酒的理由是为了解释他为何住在这儿,解释完了还能继续留下,他就要有另外一个理由。

    “误会什么,他不就是那天晚上打了顾墨的那个男人吗,你还骗我说是你的客户,真是太不够义气了。”

    温酒皱起眉头,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动手。据阮书说,顾墨也有点功夫,那就切磋一下好了。

    温酒跺了跺脚,无奈走回家里。一看见晏律,她便忍不住嗔道:“让你在厨房里待一会。你干嘛要出来?”

    多重身份,又加上……她并不讨厌他,于是,温酒进了厨房,打算勉为其难的招待他一次。

    她低声解释道:“我以前没这个毛病,七年前,”说到这儿,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我亲眼见到一个朋友从楼上坠落……从那以后,我就不能见到有人脸上带血,就是一种心理障碍。”

    阮书关心则乱,这会儿已经慌了阵脚,赶紧听话地搂住了顾墨的腰。

    “那你来挑吧。”温酒打开了厨房门旁边的小立柜,里面还有一个小型冰箱。晏律一看,这茶还真种类不少,铁观音,毛尖,龙井,正山小种,白茶,普洱等。

    温酒和他一起下楼。

    她打开冰箱,冰箱门一开,这厨房的空间就更小了,晏律个子又高,她稍稍往后一靠便碰到了晏律的胸。

    温酒越发的惊诧:“你在这儿住?”

    吃饭的地方名叫金碧阁,是金波湖边最具有特色也最昂贵的饭店,刚开业两个月,便生意火爆,要提前一周预定。刚好金碧阁的老板是晏律好友纪澜的朋友,晏律便给纪澜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

    “咦,车胎怎么瘪了。”温酒弯腰去看车子后轮。

    温酒一听就窘了,挥挥手道:“那你还不赶紧回自己家上。”

    晏律又道:“我让纪澜帮我找个房子先住上一段时间。纪澜那天见到你和我一起吃饭,便以为你是我女朋友,所以他就自作主张地在这里给我租了房子。”

    他低眉看看温酒:“我会的还很多,你不过只见到九牛一毛而已。”所以,这么好的男人,前往不要错过。

    牵扯到工作,温酒是很敬业的,于是便和晏律一起下了楼。

    这一道清汤鱼圆,温酒做了半个小时才做好。

    晏律打算耐心等上十分钟再去找她,谁知道温酒竟然主动来敲门了。

    晏律冷笑:“你说拿什么?”膝下用力一压,那人疼的冷汗都出来了,急忙道:“我还你,还你。”

    温酒也觉得有点解释不清了,目光一扫晏律,“你来说。”

    “我今天要回家过节,要不,你去饭店吃饭吧。”

    温酒心里的震惊无以言表,没想到他深藏不露至此。

    晏律瞥他一眼,“她自己有车,你那些什么接送上下班,接送回家的招数全都过时了。”

    “喂!”

    温酒背着包,刚进到公寓,就看见保安的桌子上,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温酒正在和温明月一起准备晚饭,见到是晏律的电话,忙拿起来走到一边接通。

    温酒扫了一眼晏律,哼道:“我不用人照顾。”

    温酒刚刚吃完饭,正在收拾桌子,心里暗暗庆幸及时把晏律请了回去。

    温酒吃惊的打断她:“你今天没和顾墨领证?”

    “你看,什么都没问题,就是无法成交。”

    晏律也是一怔,这又是谁?难道是某个暗恋者?

    温酒嫣然一笑:“好,没问题。”

    “可是妈你知道吗,他和商景天是朋友,两人合作了一个项目,正在运作。”

    反正晏律已经打定主意,不论她教他多少次,他都学不会。

    立刻,容乾从包厢里也出来了,两人齐崭崭的目光都落在温酒身上,好奇猎奇新奇的目光,亮的跟两只大灰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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