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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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楼俯低了身，去吻女孩儿微微干涩的被他肆虐也折腾过的唇，在女孩儿突然察觉什么而茫然地睁大眼睛前，他声音低哑地笑：

    秦楼这种疯子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的，久在秦家的佣人们对这一点都很清楚，所以他们也压根不指望秦楼自己正常一点。

    “没有玩笑，”宋书没表情，“就是拒绝。”

    所以即便听完秦楼的话，宋书那张精致的脸蛋上仍旧不见太多情绪，她只是微微撩起眼帘，“你，宠物狗？”

    秦楼朝宋书笑得恣肆——

    他看着宋书一点点贴近，以几乎吻住他的距离，然后停下来。

    宋书：“。”

    等对面电话挂断，钱助理抬头看向宋书，“宋助理，秦总让你……去会议室准备开会。”

    宋书忍了忍，在心底默念几遍“这是公司这是会议室不要跟上司一般见识”后，才心平气和地转过视线，看向秦楼，“秦总，您刚刚说什么？”

    宋书似乎想到了什么，冷淡一笑，“而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也不要指望会成功了。”

    薄薄的被子下，艳粉的颜色顺着女孩儿细细的颈一点点染上那张精致俏丽的脸。

    “都说了别打了，手指红成这样，之后还会疼很长时间。你这是打我还是打你自己的。”

    “啊，好吧好吧，我这就下楼。”

    数秒后，艳红漫上了她的耳廓。

    果不然——能把他手背拍得发红的程度，早就让她的手指尖跟着充血而通红了。

    然而9:00准时，一通电话就从隔壁的总经理办公室打进了助理秘书组。

    宋书瞥了一眼，按下免提。

    “性胜致灾，割以永治。”

    “……因为你就是我的兴奋剂。”秦楼慢慢收紧手。他微低下头，攥着女孩儿的手指放在唇边用力地亲吻着，“对不起小蚌壳，但是那种时候我根本停不下来的。你多说一个字我就会想更用力地多占有你一点，你越是开口我越是忍不住，最好把你全部的哭和喊都一起吞进肚子里，恨不得和你死在一起；我想要全部的你也想把全部的我给你，我——”

    秦楼的笑声更加恣肆而愉悦，他忍不住地俯身去吻女孩儿的耳尖，一边笑一边用极尽欲.望的沙哑声线挑逗着他怀里僵住的蚌壳：“怎么不动了？”

    秦楼不失时机地向宋书表达“赎罪”的真切，“在你消气之前，我不配和你同桌吃饭。既然你不想看见我，那把我当宠物狗就好了。”

    所以即便忍得再艰难，秦楼也逼着自己绷住了。

    “——！”

    等给宋书布完菜，佣人犹豫地看向秦楼。“少爷，您坐在哪边？”

    秦楼于是真的安静下来，委屈地抬眼看向她。

    “喝水。”宋书冷淡地回。

    目睹全程的栾巧倾给宋书竖了下拇指，“不愧是你。全公司也就你敢这么挂秦楼电话了，解气啊。”

    宋书提前赶到了会议室，了解一番以后才发现秦楼这人有多无聊——就是公司里财务部的一次例行总结会议，按往常来说最多副总级别监督出席，秦楼却硬要凑上来。

    而宋书也已经皱着眉转望秦楼，“你又闹什么？”

    然后会议室内的众人就亲眼见着，在不知道“亲密”私语了几句什么话以后，他们秦总突然大大方方地往椅背上一倚。

    宋书自然察觉，但只装作没看到。

    “唉，书书真惨……”

    秦楼都被这笑容晃了一下心神，呆了两秒他才回过神，“随便你喜欢。”

    第一个涌入宋书脑海里的想法就是这个,昏沉发木的脑袋让她几乎有种睡了一年甚至几年才醒过来的感觉，无论时间还是空间上都给她一种诡异的错位感和陌生感。

    那人近乎恶劣地俯在她的耳边，笑意里无法掩饰的欲.望带着疯狂恣肆的情绪：“昨晚怎么逼你你都不肯出声，今天我们再来试试好不好？三楼的隔音做得有点太好了，不过毕竟是白天，我们这么久没下去，他们一定都在楼梯口竖着耳朵听——我能让你叫得他们都听见么。”

    彼时秦楼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还总想伸手护着，似乎怕她摔到似的——但每次不等扶上去，就会被他们宋书小姐“啪”地一下，毫不留情地拍开。

    “那些八卦新闻一早就被撤掉了，怎么可能留得了那么久？”栾巧倾回忆了下，“不过我看见的都说是你开了个玩笑在台上装着把人拒绝了。”

    宋书还未来得及开口，她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我看你确实是狗，泰迪成精。”

    空气里那些沉寂的热切再次被挑动起来。

    秦楼低叹了声。

    男人委屈的声音从座机里传出来：“书书，我渴了，我想喝你做的咖啡。”

    荒唐而疯狂的夜晚，好像不知疲倦的对她痴迷成瘾的某个疯子，还有被困在清醒和睡意的边缘抵.死.缠.绵最后被那人逼得声音都带上哭腔的自己。

    “秦总有事？”

    “哎哎，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怎么跟秦楼似的……你俩可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栾巧倾嘀咕着，凑近一点，“所以秦楼到底求婚成功没有哇？”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家小蚌壳一旦真生了他的气，那大概确实是很难哄回来的。

    对上女孩儿的眼眸，秦楼笑意微停。下一秒，他的眼底再次有深浅不同的情绪慢慢起伏起来。

    宋书还未及反应，身体的重心已经蓦地一空。她吓得惊呼了声，本能地伸手环住面前唯一可以给她支撑点的男人。

    财务部也是临时接到总经理要出席会议的消息，原本气氛还算轻松的一场年底总结加新年展望，顿时被这个消息搞得人心惶惶。

    秦楼最后还是宋书“踢”到对面椅子上坐着吃饭，一整餐都目光哀怨又委屈又可怜。

    栾巧倾第一时间跑上22层来问情况：“怎么你们这边刚铺天盖地的求婚新闻就双双请假？扯证度蜜月去啦？”

    “小蚌壳，你又想逃么？”

    公司里现在没人不知道，无论宋书在哪儿，他们秦总经理基本上就不会离开方圆十米的范围内。

    “……”

    宋书用事实向他证明：以前会心软是她宠着他；她被气得狠下心来的时候，秦楼就算是奥斯卡级别的演技也没法打动她了。

    然而刚撇开视线，他们就听见餐厅里秦楼低着声不悦地说：“别打了。”

    宋书没抬眼，“秦总好。”语气也平静而淡定。

    宋书撇嘴，起身去准备会议记录相关的东西，“他如果不了解我，也不会这么做。”

    “秦楼！”

    秦楼转回身，低下眼。

    餐厅里秦楼原本没什么反应，听见这句才蓦地皱了眉，拧着阴恻的眼神看向餐厅门口声音传来的方向。

    过了两秒，她慢吞吞地撇开眼。

    “……”

    宋书冷笑了声，“你现在跟我装可怜也没用。起开，我要吃饭。”

    “刚刚都是开玩笑，但现在不是了——你不该这样看我的，小蚌壳。”

    视线里的女孩儿仍旧绷着没什么情绪的脸儿坐在餐桌前，佣人们的话没对她产生半点影响——不过也对，他和她都彼此熟知到了极点，情绪共通，早就不是别人的话能够影响到什么的关系了。

    佣人们：“——？”

    “我不反抗。”

    佣人们已经表情管理不能了。

    看不成热闹，栾巧倾只得遗憾离开。

    据老宅里的佣人们回忆，那天宋书和秦楼都没吃早餐，午餐和晚餐都是秦楼亲自给宋书端上三楼吃得。

    电话对面沉默下来。

    秦楼最大限度地抱紧了她。

    “新闻上没说吗？”

    然而宋书说完以后就转过头，索性不再看他也直接免了心软的可能性了。

    说完，宋书直接直回身，没表情地开始用餐。

    秦楼抿了抿唇。

    “……”

    秦楼的眼神和表情顿时更加委屈了。

    宋书听见秦楼的话，过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转过头，眼神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

    佣人们只能求助地看向宋书。

    宋书：“……”

    “疼就疼，关你什么事。”

    正中那张椭圆形的大床上，蓬松柔然的薄被下，女孩儿慢慢睁开了眼。

    宋书微微咬牙,木着没表情的漂亮脸蛋,她不做声地试图掰开身前圈禁她的那人的手。

    “这倒是真的，他就吃准了你公私分明才敢这么干。”

    “……”此时一听见这个声音,宋书想不到别的，只有脑海里距离最近的记忆：这人是如何在她低低的哭求里更深地占.有她,还要恶意地俯在她耳边一声一声喊她的名字来逗弄她。

    ……她在哪儿？

    栾巧倾：“……”

    宋书原本还在试图挣扎的微小动作蓦地停了下来。

    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佣人们才看见宋书木着漂亮的脸蛋儿走下楼。

    几秒后，宋书身旁的椅子被拉开。

    会议记录专用笔被女孩儿细长的手指捏得“嘎吱”一声。

    “秦总请坐。”“秦总……”

    虽然会议还没开始，但秦楼就在会议室内，财务部的众人不约而同地保持在非常安静的状态里。

    秦楼遗憾地黯了黯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