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没喝酒?”
男人们在池塘边钓鱼。
转头又跟方朗佲说话:“老二,你见着他,你倒是帮晓江说句话呀。”
高积毅狠瞪着赵平津,龇牙咧嘴地笑。
“说了晓江回来的事儿了?”
三个人在门口跳上了高积毅的车,等不及两人系安全带,高积毅就一脚踩下油门,轿车砰地一声弹起来窜了出去,高积毅问了一句:“他走哪条道回的?”
陆晓江点了点头,没敢说话。
赵平津背着他摆摆手,潇洒地走了。
高积毅看着他上了车,那辆黑色大车呼啸着开出了酒庄的院子。
赵平津抬眸轻轻地扫了一眼车外。
高积毅拉上了赵平津一向信任的方朗佲垫背:“朗佲跟你说一句。”
方朗佲和陆晓江两人一直盯着窗外望,他问一句就答一句:“没有,接着开。”
“没,人都没坐下。”
国管白皮特供烟,小弟一激动,叫了一声:“谢谢高哥!”
高积毅调侃了陆晓江一句:“那就怪了,我还以为晓江儿在,他不来呢。”
“来得还挺快,”高积毅眼看奸计得逞,嘿嘿地乐,扭头对陆晓江说:“你先躲会儿。”
沈敏也不含糊了,索性说了:“他中午刚刚做了胃镜,正在家里休息。”
九点多时候沈敏打电话过来:“舟舟是不是在你哪儿?”
高积毅赶紧走过来一把搂住了他:“别介啊,坐会儿,坐会儿。”
方朗佲暗暗觉得不对劲。
方朗佲知道沈敏这人的分寸,一向是赵平津身边办事妥帖丝毫不乱的人,这会儿也沉不住气了,只怕不是开了不了车那么简单的事儿,难怪今晚心里一直隐隐的觉着不对劲儿,方朗佲着急地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方朗佲说:“电话倒都是通的,有时小敏接的,可人我都小半年没见着了。”
沈敏是慢性子,性格一向柔和,语气稍微急了些许:“他十分钟前给司机打了电话,说开不了车让司机接,他身体最近不太好,司机不放心通知了我,我给他打电话,已经没有人接。”
赵平津眉头一直微微皱着,仿佛忍受着疼似的,他的身体一直倚在车门上。
一个小时后。
这下连方朗佲也听出来了,沈敏语气难得的有些焦急:“走了多久了?”
高积毅把手机压在耳边,瞬间压低了声音,显得焦灼而紧张:“舟子,你哪儿呢?”
“人不多,我跟朗佲单干了啊,这还有两保安呢,哥们刚刚已经放了话了,打赢了加半年工资!打残了高哥给你养老婆孩子!”
这会儿看他,跟方才在酒庄里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方才嚣张跋扈的神采全都不见了,他独自待着的时候,面容平静得诡异,更显得消沉,烟仿佛抽多了,嗓子沙哑:“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
高积毅目视前方不敢分神,只一遍一遍地问:“见着人没?”
车子的轮胎在下了雪的地面上打滑,差点没一头冲进路旁的沟里去,高积毅猛地扭转方向盘避开了,三个人都被安全带勒住了,高积毅扫了一眼车窗外,窗外一片空茫茫的,黑漆漆半点星火也没有。
方朗佲摇摇头,夹了一筷子肉片儿,蘸了芝麻酱,慢慢地吃。
方朗佲慢悠悠地答:“行了,舟子那脾性,你还不知道么,哪天他想开了,自然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今天怎么那么好脾气?”
高积毅哈哈大笑:“你坐下行不行,朗佲,给舟子拿个碗。”
方朗佲一边去喊门卫开门,一边冲着高积毅大叫:“老高,去开车!”
赵平津面色寒白:“怎么了?”
高速上风声呼啸。
高积毅一看这神色,立刻说:“哎哟,朗佲,赶紧的拦住他,他能把咱锅给掀了!”
沈敏说:“京承高速路上,我跟刘司机正在赶过去。”
天色渐深,风刮起来了,夹着细细的雪。
沈敏一接到司机的电话就穿了外套,这会儿拿了车钥匙出门,进电梯前,听到了方朗佲的话,他迟疑着答了一句:“我担心他一个人要出事,他最近一个人时……”
赵平津也不坐,桌面上搁着一条烟,烟刚好抽没了,赵平津拆了,拿了一盒塞进了衣兜里。
高积毅说:“你小子吓死人。”
“上回哥们开车过来,在高速上撞废了辆君威,当时没在意,没成想遇上赖爷了,现在人来了,堵在大厅。”
赵平津淡淡地说:“有事,得走。”
“今儿放假,没人,我跟朗佲下午搁这儿钓鱼。”
方朗佲打了个饱嗝,示意陆晓江给他添茶:“是吧。”
司机拉开了后门的车门,赵平津仍然没说话,转过身,隔着车灯的一束光,陆晓江一直站在车后,他看见,赵平津的鬓角全被冷汗浸透了。
电话通了。
沈敏上前来,看了他一眼,立刻说:“高子哥,朗明哥,给你们添麻烦了,大伙儿在站着这儿不安全,先回吧。”
高积毅伸拳猛地一捶车窗,大喊:“舟舟!”
陆晓江喘着气,一把扯开了安全带:“哥,倒车!”
赵平津走了两步又回头,指着高积毅的鼻子,骂了一句:“你幼稚不幼稚?”
那是赵平津的车。
他真告辞走了。
方朗佲冷汗直下。
高积毅隔着玻璃窗,远远看到一台黑色大车飞速地开进了敞开着的大门。
情急之下手劲大,车门都震得嗡嗡直响。
高积毅转过头去搂小姑娘的腰,闻言,也愣了一下。
高积毅起身在屋子里溜达,桌子上一个空茶盘,高积毅拎起来朝桌子上一拍,拍碎了两个盘子,几个玻璃杯子摔到地上,女人尖叫一声,高积毅冲着外头空无一人的大门,大喊了一声:“我操你大爷!”
陆晓江一脸垂丧。
高积毅气得哇地一声站了起来。
雪落在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刷擦掉了,高积毅拼命踩油门,超了好几辆车,在路口上了京承高速。
赵平津翻脸转身就走。
方朗佲正往锅里下小羊羔肉片儿,闻言说:“至于么?”
方朗佲立刻说:“小敏,你说清楚点。”
信号忽然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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