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脑那一瞬间有些迟钝,闻声转头望唐乐昌。
“是么,那听起来还不错。”家卓抬眸看看我:“我说的那个提议,你不妨考虑看看。”
家卓只矜持地对他点点头。
我拖着唐乐昌:“你走!”
唐乐昌提高了声音:“喂,你怕他?他纵使千万般好,你也不必如此的低微——”
他无可奈何,起身去结账。
过了一刻钟,他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了?”唐乐昌关心地问。
他手肘在沙发上动了动,将身体调整了一个姿势:“谁告诉你的,唐家公子?”
他回瞪我:“我是说真的。”
“江意映,”他忽然郑重其事:“如果你不幸福,我会考虑将你追过来。”
唐乐昌笑着说:“惠惠不来,真是错失千载好戏。”
我坐在他侧边的沙发上,局促不安,只敢偶尔抬头看一看他。
唐乐昌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来:“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如果你不珍惜她,何必毁掉一个女孩子的大好前程。”
唐乐昌终于停下来:“对不起。”
“你一直为了那件事怪我对不对?”我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忽然大声喊了出来:“你怪我把那份资料拿了给大哥害你失去劳通?”
我从未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害怕面对他,因此不敢回家。
我耷拉着脸不愿理他。
家卓站了一会,慢慢拾步走过来,将我抱起,然后放到了睡房的床上。
“江意映——”唐乐昌仔细看着我脸。
唐乐昌在我耳边说:“好了,好了,你再哭下去人家都以为我是负心薄幸郎了。”
唐乐昌默不作声,递纸巾给我。
家卓手上握着车钥匙,定定站着,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冷淡地看着我们。
我闷闷的:“那算了。”
他边走路边按了按手中的钥匙,抬头间忽然看到我。
他这么哲理,我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达成共识,我笑了笑,却忽然觉得吃下去奶油顷刻都融化了,心头涌上一阵悲伤。
我急得又哭起来,哽咽着说:“唐乐昌,求求你……”
“不要。”我说。
唐乐昌径自坐下来,又跟过来点单的小女孩调了一会儿情,才转头问我:“你喝点什么?”
上班一天也会饿,我终究不是不食烟火为爱独憔悴的文艺片女主角,蛋糕送上来后被我我不客气地乱吃了一通。
我打电话给惠惠:“惠惠,出来陪我。”
我郁郁地说:“我不送你了,我不喜欢送别的场面。”
“不要啊——”惠惠怪叫。
家卓倏地抬眼看着我,眼眸中怒火炽盛,他抬手紧紧地攥住手边的一个水杯,下一刻,玻璃杯在地毯上摔得粉碎。
宣泄过后舒服了一些,我靠在椅子上捂着脸:“真想找个角落躲起来。”
“江意映!”他面容冷硬如铁,暴怒地试图阻止我的嚷嚷:“你少无理取闹!”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只是觉得,家卓,你为什么不可以对我坦诚一点?”
家卓只冷冷地看着我大吼大叫。
我慢吞吞地关掉计算机,收拾好桌面上的稿纸,还顺手确认了明天工作的流程,种种细节一一做足,仍拖拉着不愿下班。
他脊背僵硬如石地任由我抱着,随后拿开了我交缠在他胸口的双手。
他拉着我的手臂将我往前推:“跟他说!他怎可如此对你!既然已经结婚,就该有一点点为人夫的责任感!”
家卓轻微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
我闭着眼摇摇头。
我侧过脸闭上眼。
“嗯,我对你虚与委蛇。”他眼眸低垂,不知道是什么神情。
家卓伸手将我手腕轻轻握住:“这是我和映映之间的事情,唐同学敬请适当控制一下你的关心。”
他目光有一种如锋芒的凛冽光芒,交杂着某种急切的热烈:“你总归会长大,或许回头再看,我并不是原来你期待的那个人。”
家卓按着额头沉默了许久,声音在黑暗中显得低沉无力:“我待你不够好?”
“家卓!”我觉得心疼难忍,慌忙从背后抱住他。
“我心情苦闷,你不来,我要跳楼。”我沮丧地说。
我侧开头,低声说:“可是我爱他,我爱他爱得不得了。”
“等一下,”惠惠叫:“映映,你怎么了?”
“映映,其事我一直想说,你何必太早被婚姻束缚。”唐乐昌手旋转着炼奶的勺子,缓缓地说:“如果你觉得幸福那还好,但是如果是这样……”
唐乐昌并未理会我,只看着家卓,表情非常的严肃,仿佛换了一个人:“映映这段时间情绪不太好,请问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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