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蓁宁擦了擦手,站在门内对着杜柏钦说:“这还用殿下提点?你们这群康铎的贵族子弟都一个德行,风流成性,玩弄女性,全是混蛋!”
电话是通了,但是反反复复响了许久,终于有人接听,入耳就是震耳的音乐声。
夜里杜柏钦在她房间外的起居室喊她名字:“蓁宁。”
蓁宁笑嘻嘻地说:“我晚一点回去。”
她爬起来经过露台,隐约听到楼下花园有喧闹声,有人高谈阔论的声音传来。
男人看到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在碧绿光影中一袭粉色纱裙摇曳,美得不似人间景象,忍不住扬起声音,风流倜傥的音调:“小姐。”
女佣答道:“今日下午香少爷接束小姐出门去了?”
杜柏钦坐在沙发上,死死地捏着手机,落地窗外看出去,黑漆漆的一片深夜。。
这时有男人醇厚低沉嗓音传来:“香二,够了。”
蓁宁点点头:“见过一次。”
杜柏钦一边往大厅走一边动手松领带,侧过头对司三习惯性地问了一句:“没什么事?”
很快便看到杜柏钦从屋内走出,他亲厚地拍了拍座中一个年轻人的背,其他人自动让座,他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即刻有佣人上来斟咖啡。
电话突然没了声音,那端已经挂断了。
那般做作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度看得蓁宁很想翻白眼:“我取登机牌时你看过我名字。”
第二日在办公室,会议的间隙杜柏钦拨了一个电话回泛鹿,司三禀报道:“香少爷今天不曾送花来。”
香嘉上略有疑惑:“你不是杜柏钦——”
香嘉上见到他,也不管他面色不善,只笑嘻嘻地说:“柏钦,你府上竟藏有蓁宁美人儿!”
杜柏钦问:“怎么认识的?”
蓁宁面不改色地撒谎:“我来这里工作。”
司三冒着冷汗硬着头皮答:“一切都好。”
香嘉上却是半个君子,依言放开了她,微微鞠了躬,正色道:“束小姐,年前缘铿一面,还未正式自我介绍,香嘉上,二十九岁,未婚,家住林荫大街八号,父母在堂身体康健——”
蓁宁叫:“鬼扯。”
杜柏钦气结:“你!”
看来今日是个好天气,被冷雨折磨了一个多礼拜的花儿终于活过来了。
蓁宁问他的那一瞬间其实自己也已经回转过脑筋,香敦克家族亦是城中大户,世家子弟的社交活动想必也少不了他,她后退一步,与泛鹿当中遇见这么荒唐故友并不算什么好事,她已经打算撤退:“我有事先走。”
杜柏钦不耐烦地重复了一次:“我要见你,回来。”
蓁宁果断截住他:“闭嘴!”
蓁宁忍不住笑了一声。
下一秒钟香嘉上由惊转喜:“上帝,老天爷,又见你!”
有时他在执行任务,司三的确秉着不是天大急事不会妨碍国防资源的原则将事情缓一缓,杜柏钦也没说什么:“没事,你去忙吧。”
杜柏钦的身体往沙发上一靠,手上的打火机一扔,金属摔在桌面嘭地一声:“为何不联络我?”
杜柏钦问:“你与香嘉上认识?”
蓁宁放下书本走出来,看到他一袭干净白衬衣,头发有些微微湿意,竟是已经洗了澡,奇怪,他不去陪佳人,早早回来作甚。
夜里杜柏钦回到家,看到佣人正往外搬走大捧的花束。
杜柏钦不再理会他,看了蓁宁一眼,温和的说:“去厨房吃早餐,再去实验室。”
蓁宁说:“康铎的大街上。”
香嘉上道:“跟我约会。”
司三略有尴尬地答:“香少爷送过来的。”
蓁宁目不斜视地飞穿而过。
香嘉上大喜:“你还未忘我们一段往事!”
“等等!”香嘉上迅速拉住她的手腕:“我一直期盼着能再见到你——你不是说你永不再来康铎?”
杜柏钦再打,已经关机。
杜柏钦答:“那就好。”
蓁宁穿过的藤枝垂落的漫长回廊,有一个男人在树下吸烟。
忽然有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笑着唤:“茉雅,柏钦出来了!”
杜柏钦正低头点烟,闻言顿了一秒,脸上表情未变,他沉声说:“让司三过来。”
蓁宁瞪他:“长舌妇最遭人厌。”
杜柏钦见到他进来,抬手揉了揉眉心:“第一次?”
百合的香气熏得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于是杜柏钦站在走廊问道:“怎么回事?”
香嘉上眨眨眼:“你要我保密?”
香嘉上着急了:“你别走!”
他穿一袭华丽灯芯绒西装,举止凤仪却有些浮华,此刻那英俊清白面上殊为认真,看得有几分可爱。
杜柏钦看着她笑得鼻翼晒伤的一个小雀斑都在微微跳跃,拧着眉头不悦地道:“这么开心?”
蓁宁答:“我不能高兴一下我尚有些许魅力?”
也许是听到他的声音,蓁宁略有诧异:“杜柏钦?”
蓁宁要挣开他。
蓁宁礼貌性地伸出手打断了他的废话连篇:“香先生,幸会。”
杜柏钦出差几日,竟然提前回来。
蓁宁在实验室里,看到玻璃门外一个修长的身影正要推门进来,慌忙叫:“唉,你别进来啊,一身细菌!”
司三站在他身前:“不是。”
香嘉上问道:“你为何在杜府私宅?”
他身畔的位子自然是留给了将茉雅,将小姐柔软无骨地倒在他的身上:“柏钦,为何这几天都没接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