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论如何自杀都是最糟糕的处理事情方式。
最后一次签证的地址,是两年前的墨撒兰。
那一刻的绝望无可抵挡,她当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香嘉上之于她,仿佛是溺水的人,被赐予了一根浮木。
哈雅公主说:“我听风先生说,你精通墨撒兰语?”
蓁宁的心轻轻一抖。
母亲说:“姑娘身体不好,不要叫她奔波,你找旁人。”
蓁宁想了想,王储的小女儿是十三岁的法蒂玛哈希姆,陪同小朋友参观马场和马术表演,参加国际联合马术协会的培训课程,不是太困难的活儿,由于是贴身的翻译,的确是她合适。
哈雅公主拥有举世无双的美貌,热衷体育,尤其是马术和足球,曾担任国际马术联合协会主席,亦是此次活动最重要的王室代表。
母亲说:“你去集团的翻译部门调人。”
五月份的最后一日,蓁宁抵达了安曼阿丽娅王后国际机场。
蓁宁并未打算多做停留,马不停蹄地做完了三天的交流会,在最后一天的工作,是陪同公主殿下和来访的宾客,在姆夏塔王宫内出席王室招待午宴。
风容大步踏上前,站到她面前忍不住拧起眉头,蓁宁知道自己情况糟糕,一身狼藉酒气,眼睛红肿似核桃。
母亲说:“姑娘,成嫂念叨着你,去厨房喝一碗她煲着的汤。”
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蓁宁只好点了点头。
大哥语气颇有难色:“母亲,我自何处能找来精通阿拉伯语身手又好,还要能取得王室信任的女性?”
风家古拙的大院,日光淡淡地照射在屋檐的墨绿色斗拱。
最痛的那一刻,她真是不管不顾了。
蓁宁捧着水杯走过客厅,书房的门没有关,母亲和大哥在里面交谈。
只是那一刻太痛,真的太痛了。
她拖着箱子走出去,风家三兄弟齐齐站在出口处,风泽的目光简直要将她吞了。
蓁宁敲了敲门:“说我?”
蓁宁不明就里,只好点了点头。
风容大喜:“谢谢妈妈!”
风母终于无奈道:“禀报你师傅,他若是同意,你过来听听大哥怎么说。”
蓁宁一直在集团的实验室埋头工作,师傅说,以后栽培她接替掌香司,蓁宁潜心修香,风家如今所有年轻一辈的子弟中,她的技艺已经是最好。
蓁宁微微屈膝:“哈雅公主殿下。”
哈雅公主随后凑过来吻蓁宁的脸颊:“亲爱的。”
母亲担心她再生病,去年冬天的那一场病,几乎已经要了她半条命。
蓁宁当初瞒着家人去了墨撒兰,差点没把风容急死,如今父亲已经去世,倘若小妹再出事,他真是惊得三魂六魄都要失去。
当天夜里蓁宁在房间里,默默地从抽屉最里面的格子,翻出了自己的护照。
这两年来她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蓁宁记得她从飞机下来时,风容的首席秘书等在机场焦急地查旅客名单,见到她出来,简直如同看到观音下凡一般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