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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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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堂远第一次听见这个内幕,他立即冲上前,揪过凌伯笠的领子一掌凑过去:“你害死了我爸爸?”

    到底是为什么还有奔波忙碌去争?去抢?

    “你的身边,有亲人,有爱人,有孩子,甚至还有一大笔永远用不完的股份,只要你愿意,每个人都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你不光抢走了我的儿子,我的孙子,现在我所有的东子都变成了你的,你把一切都拿走了。”

    凌棠远站在我的面前说:“如果失败了,我们大不了拿属于自己的那部分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王国。”

    凌伯笠被逼无奈,愤恨地拿起笔,俯下身,笔尖落在合同上,停顿几秒,忽然又要求:“我会要会计师核算凌棠远的财产能不能购买我的股份。”他这么一说,所有人又陷入紧张,孟屿幕抓住他的领子,恼怒道:“这个时候,你还在想耍花样,拖时间!”

    台下小股东对这样的结果面面相觑,之前叫嚣厉害的几个人反而悄无声息地坐下,更多的人开始纷纷把手中的合约退还给信霖集团:“我们不签了,我们不,卖了。”

    我茫然,不敢轻易回答她的话。

    凌伯笠拉低凌棠远的身子,用最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凌棠远,你玩不转的,将来肯定还要请我回来。”

    众股东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开始望着凌伯笠和翟林飞两人离开。

    我笑:“你又怎么知道,我找到他不是幸运呢?”

    那毕竟是他的母亲,他怎么忍心要用她坐牢换取股权转赠?

    电梯门突然打开,几名警察向我们走来,他们离开电梯后,我发现先前采访过方静的记着也没有离开,跟着警察一起上来。

    她原本冷漠的表情,在实现碰触到宝宝时,忽而一笑,继而再次陷入冰冷。

    凌伯笠睨着凌棠远,嘴角噙着冰冷的笑容,话音里暗藏威胁:“棠远,我们自家的事自家说,这是公事,你不会公私不分吧?”

    翟林飞点燃一支烟,把打火机扔在他面前,冷冷地说:“凌伯笠,你放心,我的目的不是要报警,我的目的是让你卖掉凌翔。”

    我和凌棠远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凌伯笠恼羞成怒,回头一巴掌扇在方静的脸颊:“你吃我的穿我的还出卖我!”

    信霖集团的律师和会计师应对不堪,不知如何是好。

    翟林飞先是从容的打电话给某个人,而后把手机递给凌伯笠接听。

    我也在笑,但看着他的侧脸自心内开始忐忑。

    凌棠远先将文件交给凌翱的顾问律师和会计师,几人分别低头研究文件。众股东在他们身后不知结果如何,不觉人心惶惶。

    “可是有人报警,说凌翔发生谋杀……”有记着率先发问。

    凌伯笠挣脱众人的围困,冲到瞿林飞面前,颤抖着声音道:“我不信你真敢说出事实真相,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现在这么做等于自己害自己。除了这件撞车案,你还有什么证据能告倒我,撞车案只要我花钱买到律师就能摆平一切!”

    “好!那我问你,你为了排挤我父亲,爷爷临终时你是怎么贿赂律师改了遗嘱的?”凌堂远伸手指着凌伯笠,大声质问。

    凌伯笠还想动手,孟屿幕掐住他的手腕,“我警告你,警察马上就到,你最好别再动手,否则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也要告你!”

    “嗯?”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为瞿林飞刚刚对孩子表现出的怜爱,已经证明她也不过是个母性尚存的女人,没料她今天来这里还有第二个任务:劝说我们放弃股权离开凌翱。

    电梯铃声响过,凌棠远脚步停止,再回头,已经看不到他的母亲。

    凌棠远拉着我走向会议室,步履沉重。

    两人宣布时,凌伯笠知道一切已经坐实,再没有办法改变,颓然不甘心地坐在主席台上。

    凌伯笠悻悻地放下手,同时孟屿幕的手也松开。

    此时,隔壁大会议室已经有股东耐不住时间太长,推开门出来嚷嚷:“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知道,他说的是凌伯衡,那个她亲手结束生命的男人,在每个人的言语里我都可以察觉她对他的恨,可就在此时,她突然一反常态,用一个孩子来回忆他们拥有过的美好记忆。

    “没什么,人都有爱恨,你那天不救我也是正常的。”我不以为意。并非我大度,而且是我此时的内心更担心内里的情况。

    翟林飞嘴角含着冷笑:“凌伯笠,当年你怕你大哥揭发你贪污公款,花钱雇人要撞死他,你太狠毒了!”

    沉默让人心神不安,墙上的木制钟表滴滴答答地走个不停。我和她对视良久都没再卓华,母亲把孩子抱过去,紧紧地搂在怀里不肯放开。

    这次凌伯笠站在金碧辉煌的主席台上正在演讲,我们推开门的动静惊动了他,看清楚我们几个人后,他先带头鼓掌:“欢迎我们凌翱最后三位古董参加签字仪式。”

    凌棠远回头,丝丝拉着她的胳膊:“二叔,只要我妈没有从警察局出来,我就不会放过你,你想做任何事都没有可能。你的协议已经签约,钱给不给已经随我了,明白吗?”

    会议室所有的人全部愣住,手中的动作也静止下来。

    凌棠远扭头失笑,“就知道你们都偏心她。”

    我点头:“是,算是绝境了,没有人愿意加以援手。”

    我的脸颊有些凉意,我知道,那是眼泪。

    母亲愣住,而后靠在椅子上低头逗弄着我怀中的孩子:“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面对手中沉甸甸的文件,凌棠远皱眉,孟屿暮无言。

    会议室很快准备好,凌伯笠看着混乱不堪的现场,无奈说道:“再等等,我一定会解决。”

    凌棠远停止动作,捆绑在我身上的力道顿时松了些许,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

    我没想过她是这样想我和凌棠远孟屿暮的,这样鄙夷让我倍感侮辱,“你说错了。我们之所以要回这些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是因为凌伯笠当年夺走的手段不光彩,我们要把是非黑白弄清楚而已。”

    凌棠远突然大声说:“不用了,我不用你的施舍!你别想要借此买好,我不稀罕,你收着吧!”

    他靠在墙角,气喘吁吁地望着我们,什么都没说,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想。

    母亲和瞿林飞两个人都不曾生活在彼此的生命里,却因为一个男人无意中被牵连在一起,因他伤情而悲伤,因他的寡义而怨恨。

    不好。凌棠远见状已经站起身,先绕过警察,伸手将记着拦住:“现在涉及凌翔↑业秘密,希望各位不要采访。”

    “去看好戏。”他呢喃着,翻个身。

    还说什么呢,又是个美好的天明不是吗?

    凌伯笠鼻翼闪了闪,重重地哼了一声,孟屿暮的拳头不容分说已经打过去。

    凌伯笠指着方静,咬牙切齿地唾骂:“你这个婊子调查我!”

    凌棠远不肯单独留下瞿林飞,站在原地不动。瞿林飞给孟屿幕使眼色,孟屿幕心领神会架着凌棠远的胳膊,将人拖出去,我和方静也默默走出来。

    “你还有别的办法?”孟屿暮苦笑。

    凌伯笠在主席台上故作谦虚:“各位股东能信任我,我当然觉得很高兴,但你们也要给小字辈一点宽容,如果你们要留下来,我不勉强,合则聚,不合则散,没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诘问让凌伯笠当场愣住,台下也是隐隐泛起窃窃私语。

    瞿林飞仿佛听见什么大笑话,最佳噙着冰冷的笑:“是非黑白?是非黑白永远也弄不清楚,谁敢说自己意见错事没做过,谁又能一生都是十恶不赦?你的养母,她……”瞿林飞抬起手直指我身后的母亲:“她在面对金钱的时候还不是先把你扔出来?”

    “既然如此,你今天为什么还来?”我无力反问。

    “我还有。”方静在他背后站出来:“你买通护士给凌棠远注射过量青霉素导致他失聪,这个看似医疗事故的阴谋真相被我花钱买到了。”

    “银行贷款出了问题,我们最后的机会没有了。”孟屿暮把手机交给凌棠远,凌棠远低声和电话里的人询问起来。

    会计师也站起来宣布:“凌伯笠先生转让的股份数额核对无误。”

    意外的是瞿林飞没有拒绝我见面的要求,她只是要求我把孩子带着,她想见见。

    我点头:“凌伯笠现在卖出的价格很高,我们现有的资金不能购买。”

    我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穿过走廊,直奔会议室,我知道他此时心中一定忧虑更多的事,我没有必要为这些小事与他斤斤计较。只要他在最后肯给我一个交代,我愿意等他的解释。

    凌伯笠哈哈大笑:“还是屿暮懂得事理,相信叔叔伯伯们也会原谅我的侄子不懂事。现在箭已在弦不可不发,你们除了看着,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瞿林飞把手中的文件推到凌伯笠面前,再次命令:“你最好接受我的建议赶紧签字。”

    并非是此时瞿林飞的牺牲感动了我,而是我为凌棠远终于对瞿林飞释放心防而哭。我知道,他已经原谅了母亲,我们都没有想过,她会在最后时刻用牺牲自己换来团圆的结局。这个出乎意料的结局,也让我房门的心仿佛被挖空了一般,不禁有些伤感。

    凌伯笠见我们如此,毫无顾忌地大笑:“你们三个加在一起又能代表什么?你们想让叔叔伯伯们看看你们的兄弟情深?伉俪恩爱?”

    瞿林飞从手袋里掏出手机,我们甚至能看见她的手指在哪三个按键上按下,110,电话接通,她冰冷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去:“报警,谋杀,凌翔大厦。”

    凌棠远拍拍我的肩膀:“不行,我怕。”

    未必是真的不记得,只是不愿想起,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突然觉得伤感。过去母亲挣扎二十几年的感情,也不过是走到底的最后一句不记得,不知瞿林飞牢牢不肯放的仇恨,到底何时才能忘记?

    翟林飞闻言冷笑:“凌伯笠,你不用再挑拨了,只要是我做过的事,我都会承认,是你做过的事你敢承认吗?!”

    方静看见我们,踌躇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又扫扫我们,犹豫着不知该阻拦还是放任我们上去。

    瞿林飞冷静地把烟按在他椅靠的会议桌上,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扇掉凌伯笠接下来的叫嚣:“你大哥到死都是在为你隐瞒贪污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妹妹临死之前都恳求大家原谅你,你知不知道!你为了钱做了多少坏事,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是不是人!”

    我低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不住的出神。他曾是那么别扭高傲的一个人,对待我也多是鄙夷和嘲讽,可我们就这样深深地恋上,成了一段姻缘,一个家。

    瞿林飞站在孟屿幕身边仿佛洞悉一切,一把拉住他:“你们先出去,我要跟他说句话。”

    凌伯笠始终跟在我们身后,他还在寻找机会妄图扳回一局,此时瞿林飞已经离开,他再反悔……

    瞿林飞抬起眼睛,和母亲对视很久,忽然对着我冷笑:“宁墨墨,你赢了。”

    凌棠远发现我真的认真了,一把把我搂到怀里,我几乎被他勒得喘不上气,他拧着我的鼻尖大笑:“我还有妻儿老小要养呢,当然会怕。”

    他话音未落,凌棠远突然笑出声来:“凌伯笠,你说你的股份?你那些股份到底是怎么来的,还用我跟所有的股东再说一遍吗?”

    台下一片哗然,议论声越发大起来。

    离开前,翟林飞突然朝凌堂远微笑:“你们三个也过来吧,这事你们应该知道。”

    那时的我们,一个别扭,一个沉默,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就这样走在一起,命运还真是奇妙,仿佛我们两个已经一同走狗很多年,彼此坦然适应,如老夫妻般。

    他现在已经为收购凌翱股份的事忙碌不堪,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此时不能再用琐事烦乱他的心神,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背后留一块最安静的港湾,让他在外挣扎累后可以回来坦然休憩。

    他在威胁凌伯笠,以牙还牙的威胁。

    恼羞成怒的凌棠远又反手卡主我的胳膊:“你这个丫头,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别以为有仰仗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靠在凌棠远身边,“不管怎样,我们还有最后的退路,不怕。”

    没等他说完,翟林飞突然站起身,一步踏上主席台抢过凌伯笠的话筒,用掌心按住,防止声音外扩,“凌伯笠,放弃签约!”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凌伯笠虽然视财如命,但生命和自由对于他来说更加珍贵,他不甘心为此丢掉现今到手的一切,所以他只能选择瞿林飞给他铺好的路。

    台下小股东停止交头接耳,立即随之回答:“是啊,我们怎么相信?”

    凌棠远捂住头,扭过身子看孟屿暮,不了孟屿暮耸耸肩,故作什么都没看见,把脸扭向一边偷笑。

    这就是母亲和瞿林飞的不同,也是想要忘记和不愿忘记的区别。

    “我们不会放弃,永远不会。”我不管她到底想干什么,但这个时候如果我不能表现我和凌棠远的立场,我将会鄙视自己一辈子。

    我站起身,直接靠在凌堂远身边,右手和他十指交扣:“我相信他!”

    很快,瞿林飞回过神后还是伸出手,她紧紧抓住婴儿被的手指因为用力关节都已泛白,脸上再慈爱不过的笑容已经出卖了瞿林飞内心地渴望。我无比怜悯地看着她,察觉她对延续她生命骨血孩子的眷恋不舍。

    孟屿暮见状连忙上来逗我们开心:“别弄得生离死别一样,我们现在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不必这么担心。”

    瞿林飞说到此时,声音凄厉,目光阴狠,我相信她会说到做到,她心爱的丈夫原来是被凌伯笠雇人撞死,她负疚一生的遗憾背后竟然还有这些隐情,打击之沉重,难以隐忍,我想,她那次要求看孩子,是不是就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内情,想要在鱼死网破的最后再贪恋一点弥留的温馨亲情?

    凌伯笠被他打得不住后退,退到墙角的时候才发现孟屿暮正在用阴森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故意挺直身子,理直气壮地指着翟林飞叫骂:“害死你们父亲的人是她,她亲手拔掉他的氧气管!”

    不管明天到底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放弃彼此,已经足矣。

    原本欣喜的凌棠远和孟屿幕再次惊讶不已,他们齐刷刷地看向眼前这个善变的女人,瞿林飞抱着双臂吐了口烟雾冷笑:“你把股份卖给棠远吧!”

    凌棠远焦虑地走来走去,我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棠远,冷静点。”

    我从出院至今,不曾跟凌棠远说过方静对我不肯施加援手的事,所以凌棠远没有察觉她的愧疚。

    我低头看看怀里依旧安睡的小宝宝:“他不太好,我觉得在这样的时候,他更需要有亲人的陪伴。”

    凌棠远难过,我当然也会难过。有时候爱一个人就是如此的没有自我,为他的高兴而笑,为他的悲伤而哭。不管是高兴也好,悲伤也罢,不过是天底下最平凡女人的心态,我,也不能例外。

    瞿林飞和我在咖啡厅见面的事,我没有告诉凌棠远。

    很快,瞿林飞合拢手机:“五分钟以后警察就会赶到,一旦赶到这里我们大家作证,你因此进了监狱,还有人肯买你的股份吗?你现在拥有的所有一切都会变成废纸,我们还可以以你进监狱无法监管为由向股东会提出申请,购买你的股份,你不仅一辈子身陷陵园,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到老一无所有。到底怎么做,你自己选择吧!”

    我用身子挡住母亲,可瞿林飞的手指再次转移,直指我:“你在面对股份的时候还不是放弃棠远自己争夺?”

    原来,他们的把握只有一成,而现在这一成的把握都没有了。

    凌棠远脸色很差,他没有看瞿林飞离去的背影,视线始终盯着手中耗尽全部力气才拿到的股权转让协议。

    凌伯笠意识到凌堂远在煽动小股东,他握紧话筒大声诘问:“堂远,我问你,这些证据又能代表什么?一,不能阻止我们股东卖股权,二,不能代表我们的收购项目有问题,三,甚至你手中证据的真假在座的各位也难分辨。难道你认为台下这些和我打交道二十几年的老牌友们会不信我相信你?”

    凌堂远颓败地坐下,我握住他的手安慰,低头说:“你还有我,我们还有退路。”

    突然小会议室大门被推开,瞿林飞站出来说:“是我,我要自首。”

    翟林飞的一根手指从凌伯笠面前缓缓收回,我站在台下,清清楚楚能够看见凌伯笠眼中射出透人心骨的杀人目光。

    我仰头,不敢置信:“真的有办法了吗?”

    瞿林飞回头:“你不要是你不要的,我想给你是我想的!”

    已经走远的瞿林飞闻声回头,望着凌棠远,动了动嘴角,竟似感动:“嗯。”

    我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凌棠远身子一僵,随即电梯门关上。

    顾问律师很快抬头宣布:“凌伯笠先生已经将股份转让给凌棠远先生,协议有效。”

    凌伯笠捂住被打淤青的眼睛狂呼方静:“方静,方静,报警,报警!”

    老练的凌伯笠脸上还挂着微笑:“堂远,我知道你当年没得到过父亲的宠爱,我一直如同父亲一样关照你,但你记住,如果你诽谤我,我就不能不替大哥教训你!”

    她冷笑:“这世界上哪有那么清楚的黑白界限?你们现在如果是为了这个理由来抢夺凌翱的股权,简直笑掉所有人大牙。”

    他面色阴沉的走过去:“怎么了?”

    睡梦中,我听见凌棠远又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什么,朦胧中,他翻个身,把几乎滑下的我抱在怀里,下颌抵靠在我的颈窝,我被迫睁眼,却看见他依旧紧闭的双眼,和长长颤动的睫毛。

    “当年撞车案是你雇人完成的谋杀,你故意谋杀你大哥,岂料当时翟总挺身而出推了你大哥一把,车撞偏了,但当事人陷入昏迷,脾脏肝脏全部破裂,根本活不下去。你明知道他肯定要死了,却和被蒙蔽的翟总私下交易,许诺她让堂远继承股份由她拔掉氧气管,想要把罪名都推到她的身上。这事现在还没过刑事诉讼期,警察来了,你怎么解释?”

    我不相信凌棠远和孟屿暮真的已经解决了所有的事情,谨慎如孟屿暮,如果早有完全之策一定会认真说出项目实施计划,骄傲如凌棠远,如果有把握必胜一定不会事先说出破釜沉舟的丧气话。他们这样,分明在隐瞒我什么。

    我相信,她的错只是一秒钟的良心丧失,如果孩子因此离开了我,我一定会跟她拼命。后幸老天厚爱,没有夺走孩子,那么,我愿意为孩子以最宽厚的心待人,对于方静那次刻意所为,我不会再追究,因为她自己已经开始心虚。

    她略略浮现细纹的双眼只盯着我怀抱里的宝宝,目不转睛的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用最小心翼翼的力道来摸宝宝宽宽的额头,细嫩的脸蛋。

    瞿林飞冷笑过后,嘴角还噙着淡淡的嘲讽,但,她的目光望了母亲怀中的孩子,略略带着最后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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