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肯过来散心是我的荣幸。”孟屿暮行礼表达自己的荣耀,凌棠远扯了扯嘴角,并没说话,我尴尬的笑笑。
他不耐烦的说:“没看出来你哪像她。”
刹那间,在明亮灯光下,眼前的东西都化作雾蒙蒙的一片,除了凌棠远的手,我看不见其他。
宴会场地之大远远超乎我的想像。只知道是在孟屿暮家举办,乘车到此时感叹风景宜人,没想到欧式小别墅里更是别有天地,耀眼璀璨的水晶灯,乳白色的长驼毛地毯,欧洲风格的壁炉,这一切的一切,我从前只在送给别人的拼图上和电视里看过,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呈现在眼前。
凌棠远伸出臂弯,我靠上去挽住,把孟屿暮三个人甩在身后,不管不顾的离去。这种大庭广众下不给寿星面子的行为着实有点不礼貌,不用回头,我也能想到凌棠远叔叔和孟屿暮的表情该是怎样的尴尬,方静的表情该是怎样的怨恨。
服务生答应,很快送来了果汁,凌棠远眯看着孟屿暮,脸色阴郁,我还有些自知之明,觉得他变脸色的原因并非是孟屿暮对我的殷勤,而是刚刚两个人话题中的人正在向我们走来。
“没事,我和墨墨正好过来散心。”凌棠远语气淡淡,原本拖住我的手悄悄环上腰间,礼服布料很薄,热度透过来烫得我有些不自在。
食物桌前,我随着凌棠远取东西。他用夹子去夹鱼子酱,他用勺子去取蛋糕,我知道,魂不守舍的人最不爱听别人提醒他,所以只能默默的跟随他的动作,然后不露痕迹的把他弄乱的东西归于原位。我的动作比不上他的迅速,转眼间,好好的餐台上混乱一片,我只能无奈的看着他愁眉紧锁。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凌棠远拉过我,把我推到几人中间上下扫视:“不像阿,我倒是喜欢她这样干净的女孩子。”
跟我一样像土包子?
参加宴会的男宾客一律西装革履,女宾客一律礼服晚装,笑语盈盈,音乐袅袅。我终于明白凌棠远为什么要让我精细打扮,大概是嫌弃我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的缘故,我学不来女宾客亦香鬓影举目皆空的气势,只能靠外在撑些场面。
我没看见过凌棠远这样凌厉过,一双目光像挖人心肺的刀直插过去,方静的脸色顿时灰了几分,幸好凌伯笠打了圆场:“老同学,翻什么脸那,也难怪,方静不该拿我们棠远的女朋友取笑,棠远这个人最爱较真的,你得罪他一次,一辈子都记得,还记得他大学毕业那年,孟屿暮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两个人厮打起来,天翻地覆的,拉都拉不开,可问问为什么,他们俩又不说。”
刚进入宴会厅,孟屿暮亲自迎接。他今天是一身黑色西装黑色领带,远远看见我,先是笑,径直走过来对凌棠远说:“我以为你们会晚些来。”
“我比不上她。”我苦涩的笑笑,这是实话,可惜实话总有点伤人。
孟屿暮笑笑:“那时候小,不懂事,不过是一场玩笑而已。现在我们俩长大了,就知道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了。”
除了她笑时与我同样有些弯眼角,几乎找不到相似之处,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居然会说我神似她,简直就是云和泥的差别,何止一二十步。
我被拦在凌棠远身边,从她的方向看来,即便昂首挺立也瞧不见我瘦小的身子,只见她微微歪了歪头,眼睛打量几次随即笑了:“她有点像一个人。”
“没换,还是她。”孟屿暮浅浅淡淡的说,喊住服务生,送过来三杯香槟,凌棠远端过一杯,孟屿暮接着吩咐道:“给这位女士换杯果汁。”
凌棠远好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低头对我大声的说:“那边有吃的,我们过去?”我知道他在用我当借口,顺他的意思点头:“好,我也饿了。”
“二叔,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凌棠远所答非所问,也许距离太远,他没看见凌伯笠的唇型。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乎千里,我根本比不过她分毫。
凌棠远见我表情不对,神色有些莫名,沉了声说:“她当年也跟你一样。”
说实话,很累。
“别以为你有机会和她一样出人头地,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不知想到什么,他冷冷的声音又在我背后响起,让人呼吸困难。
没等她说完,凌棠远皮笑肉不笑的打断她的话:“我听不见,闭嘴!”
与其说我是被凌棠远带进别墅,倒不如说是半拖半拽。裙摆太长,高跟鞋太不合脚,都阻碍我为他脸面上增添光彩,我一边时时刻刻小心警惕不要在人多的地方摔倒,一边又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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