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等着自己,往事如云烟,过去了,伤过了,就算了。既然发现生活有了偏差,至少还来得及修正,只要肯珍惜自己,不怕脸上没有笑容。
“老公起床。”奈奈拽着吕毅的耳朵,身上套着围裙的她像是个小家庭主妇。
“比荔枝还好吃?”吕毅对她的举动摸不到头脑。
“那我们不要赚钱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奈奈极力表现很雀跃的样子给吕毅看,可惜疲惫不堪的吕毅恨不能一头扎在床上睡上个三天三夜,根本没时间看她的笑容。
奈奈嘟起嘴巴,梳拢着自己身后的马尾辫,老妈说,这样梳头发的她像个洋娃娃。虽然无数次在心里反抗过,但奈奈还是决定听从她老人家的意思。
奈奈目不转睛的盯了好久,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
每个星期最高兴的事莫过于能回学校看看奈奈,并为她带来一大口袋的零食,笑眯眯的打点了奈奈寝室从老大到老七诸多姐妹,然后再众目睽睽的拉着羞答答的奈奈出去吃饭。
奈奈妈:“不干,万一明年考个大专呢?”
吕毅长长叹息,摩挲着奈奈的长发说:“奈奈听话,老公很累,忙不过来。”
“干什么?”吕毅不解,一只手紧紧握住奈奈。
所以早上奈奈总是挤着时间跑,做好早饭还得叫老公起床,而且绝对没有怜悯之心,一阵河东狮吼后,吕毅总是无奈的抗议:“乖,停一下,我要睡觉。”
“老公,……我都一个月没看见你了。”奈奈撒娇的蹭在酒气熏人的吕毅身上,顾不得他凌乱不稳的脚步。
于是,奈奈在搬家的当天奖励给自己一个生日蛋糕,这是她另一个生日,可以跳出窒息困境的重生日子。
“到那儿你就知道了。”奈奈抿嘴笑得贼眉鼠眼的。
果然,在参天大树的郁郁葱葱背景下,一个满脸笑容的阳光男生出现在她面前,白色的T恤,天蓝色的牛仔裤,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是清新干静的味道。
好不容易从阿姨那儿拿到了小昌河的电话,又把衣服打了几个包,随着破旧的面包车成功离开这个让她夜夜做噩梦的地方。
奈奈小主妇当的是兴致勃勃,她快乐的学做饭,哼着歌曲晾衣服,用废弃不用的裙子做椅垫,还会给家里的玩具娃娃们都做一套合身的衣服。
“你们那儿工作的人最看人下菜碟了,带块好一点的表很充门面的。”奈奈抓着表小心翼翼给他带,低下的头发,乱蓬蓬的扎在一起,吕毅知道,她以前不是这样不修边幅的,只是最近总是熬夜帮别人画草图才弄成这样。
吕毅举起奈奈的手,放在腮边摩挲着:“傻丫头,有你比什么都重要。”
荔枝刚下来,十三块钱一斤的妃子笑让奈奈心水很久,只是最近她正在完成一项伟大的壮举,所以不能随意买零食,她摇摇头,嘴角微微往上翘。
她回头跟老妈说,“要不,咱们回去吧?我复读一年,明年上清华。”
和她一样,一样的洋娃娃。
原来,大白菜要买叶子多的,梆少点的。
毕竟,菜没有他重要,是吧?
原来,鸡蛋是有散养和家养之分。
多幸福,呵呵。
也许,话未必是对的,但是多活几十年的母亲一定是最有经验的。奈奈想。
奈奈妈说:“喜欢就请回家。”
摩挲墨染玉的时候,她会想,也许,下一个能配戴它的人,一定是个很刚硬的男人,正因为命很重,才能请得动和自己手腕上那串柔美的黄玛瑙佛珠一对儿的它。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奈奈抱着双腿问。
吕毅笑呵呵的点头,然后铺天盖地的吻下来,哪里还记得买菜。
是阿,他喜欢就好。
只不过奈奈一次都没吱声过,她知道他其实没多少钱。
当然,也许会有例外。
因为心中着实的喜欢,奈奈就先告了个罪,把两个一起请回了家。
吕毅不回来,晚上就她一个人吃饭,阿姨回家去睡,所以从五点以后他们家都是黑漆漆的。
奈奈妈拱拱奈奈的肩膀:“学校是破了点儿,但是这个学校我打听了,男生多,你们专业男生女生比例更是十比二,挑对象的机会特别的大。”
奈奈摇头:“气太重了,恐怕要命很硬的人才能请得动。”
也许,也没有。
“别废话,赶快戴上。”奈奈笑呵呵的,二话不说开始翻钱包,厚厚的一沓钱就那么轻易的送到了收银台,她都没时间心疼就换了一块吕毅喜欢的手表。
这让奈奈觉得自己辛苦一个学期,特值。
“今晚回来吗?”奈奈靠在沙发上问。
悲愤至极的奈奈说:“就算大专也比这个好阿,这学校也太破了。”
奈奈还不愿放手,吕毅也只能勉强睁开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说:“乖,有些东西不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我们还要养小宝宝,还要买套大房子,还可以把你妈接过来。”
奈奈跑出校园,在西门看了一眼,就发现等了很久的吕毅,他总是那么干净斯文,即使混在一群摆摊的商贩中都能被一眼看见。奈奈叫了一声,他回头,看见奈奈在看他赶紧跑过来,指着旁边说:“荔枝下来了,给你买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