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伯兰思考了片刻,沉声道:“看起来那帮家伙,还没有蠢到要和教会翻脸。”
听见神父的问话,男子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沉重:“精通医术的修士们正在救治伤员,但有一位骑士的伤势太重,最终还是没能挺过来。”
坎伯兰伸出食指,朝着托德摇了摇:“战争往往不是想象中的两军对垒,作为一名指挥官,需要跳出思维的条条框框。”
坎伯兰回头看了眼托德,老神在在的坐到了后者对面,平静地说道:“神父,别用男爵来称呼我这个老人了,你我都应该明白,我的爵位被褫夺就是早晚的事。”
“东方军团的骑兵连队已经到了,大概有25个『骑枪』,他们看起来并没有进入镇子的打算,而是在这附近不断的游走和巡逻。”
“您有权怨恨我……”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您否定自己的价值,就是在否定我儿子的牺牲!”老人挎起腰间的长剑,大步走向门口,丢下了一句话:“活下去,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活下去!”
后者看了看西斜的太阳,缓缓说道:“我打算今天夜里就动手。”
……
“镇外的骑兵们开始扎营了。”托德朝着坎伯兰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收拾镇外的那些骑兵,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坎伯兰走到书架前,拿出最上面的『圣经』,伸出手指在封面上一抹,一层厚厚的灰尘附着在了皮肤之上。
看着面前的众人议论纷纷,托德用右手托住腮帮,突然问了一句话:“我听男爵说,圣卫城要向银环城宣战了?”
他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出言问道:“男爵大人,我听说您想见我?”
托德听见对方的『豪言壮语』,笑了起来。坎伯兰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笑容停在了脸上。
他从怀中掏出曾经属于赫尔曼的十字架,放置在了手心之中,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挂坠的表面。接着,他看向礼拜堂内痛苦哀嚎的伤员和盖着白布的尸体,重重叹了口气。
托德重新陷入了沉默。
托德看见对方丝毫不领情,火气也冒上来了三分:“坎伯兰先生,轻敌和骄傲并非是好事。”
“都安置好了?”
托德朝着老骑士两手一摊:“坎伯兰先生,就像您所看到的那样,面对镇外的那些敌人,暮西镇连自保都很难做到,又为什么要接受你们呢?”
芮契尔的耳朵听着阿方索的话,脸却朝向了地面,她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看向了身边的修士。
修士乔用手摸了摸下巴,不确定地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在镇子里找到几艘小船,再送给他们一些必要的物资,让他们离开这里。”
托德坐在释经堂的桌前,皱着眉头看向房间里四处走动、随意参观的坎伯兰。
坎伯兰站起了身,顺着房间的百叶窗朝外看了看,转身之后,一脸肃容:“托德神父,让我们说正事吧,我想带着我的手下们投靠教会,加入暮西镇。”
托德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向对方。
『我有一只两百人的步兵团,正在赶往这里的途中。』
哈金斯听了这话,连忙站起来说道:“根据最近行商带回来的消息,两国的军队的确正在向边境聚集。”
“关于玛丽王后和坎伯兰男爵的事情,我相信大家都已经清楚了……”托德坐在椅子上,用手摸了摸鼻梁,为难地说道:“让我们来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吧。”
芮契尔这个时候开口了:“外面那群野蛮的士兵,开口索要逃犯之时,如果知晓是我们放走了他们,猜猜那些愤怒的家伙们会做出些什么?”
坎伯兰推开大门,走到了教堂前的广场,看了眼不远处那些投来好奇视线的民众,朝着属下小声问道:“追兵到了?”
坎伯兰大笑了起来,中气十足地说道:“打胜仗靠的是能力,不是兵力。”
看着老人脸上挂着的那副『都是男人,我懂你』的表情,托德哭笑不得。
“王后陛下!”
老人捋了捋自己的银须,看着对面那张尚显稚嫩的脸孔:“托德神父,或许你不知道,自从那场异端审判会开始,我就一直关注着你。算起来,这应该是我第四次见到你了……”
男爵回头看向暮西镇教堂顶端的十字架:“我需要找一个人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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