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欢迎成为异种的一员

金斯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让托德明白了天籁之音的真正含义。

    带着试探性的语气，哈金斯低声朝老人问道：“那么，这个男孩是否将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但我不保证你的眼睛会没事。”

    无奈的放下胳膊，托德又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托德能够想象的到，对自己的随意发问，男人的脸上一定挂着不满。

    缓缓睁开双眼，慢慢适应着光线变化，重见光明的托德，惊愕的发现所见之景与过去完全变了模样。透过人的衣服，他能看见皮肤下的血肉和骨骼；透过柜子的木板，他能看见里面折叠放置的被褥；透过头顶的砖石房顶，他能看见挂在天空中的太阳。

    “从牙牙学语到茁壮长大”

    “让万事充满希望，无事令你惊慌”

    片刻之后，迈里斯大师移开手掌，解开托德缠绕在眼前的纱布。

    托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回想当初金色年华”

    老人并没有责怪，而是耐心解释了起来：“先贤萨瑟兰，是千年来最伟大的炼金术师，他奠定炼金术的三原基，并提出了本源说。后来，他被狂教徒处以了火刑，遗骸被分成了数份，保存在了世界各地……”

    “到了地方，我会怎么样？”

    这趟痛苦而又无趣的旅途又持续了一天一夜，就在托德想着干脆刺破鼓膜，一辈子当个瞎子加聋子也挺不错的时候。

    听见那堪比塑料泡沫互相摩擦的歌声重新响起，托德一个激灵，从车板上坐了起来，双手举向天空，大吼了一声：“上帝啊，求你降下一道闪电劈死我们吧！”

    “上帝赐予你欢乐，我的女儿~”

    “上帝赐予你快乐，我的女儿”（歌声）

    接下来会怎么样？

    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耳边传来僧侣的诵经声，托德闻到了鲜花的芬芳，朝着身前的领路人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恩……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我的女儿，披上了美丽婚纱”

    引导托德站定在原地，哈金斯恭敬地说道：“大师，这个男孩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开了『箴言之匣』……”

    ……

    “哈金斯！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唱了！”被层层纱布蒙住双眼的托德，躺在四轮平板木车上，用双手捂住耳朵的他，正在向着头顶的驾车人发出严正的抗议。

    又步行十来分钟，哈金斯领着托德停在一处松软的沙地上。

    “去属于我们的地方。”

    “小家伙，那得取决于你自己。”

    从地窖中被带出来到今日，已经过去了七天。前三天都是在昏迷中渡过的自己，第四天醒来时就躺在这样一辆马匹拉动的平板车上。

    “女儿已经长大，今天就要出嫁”

    托德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萨瑟兰遗物』究竟是什么？”

    浑厚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拘谨和敬畏：“迈里斯大师，我回来了。”

    托德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摸上他的头顶，那个苍老的声音来到自己的面前：“这是一个幸运的结果，我所知道的那些去接触遗物的人，已经没有一个存活于人世。”

    偏着脑袋，发现了哈金斯藏在怀中的半根火腿，托德指着他的衣兜忿忿说道：“你今天早上不是说，没有肉吃只有面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