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落在那五封信之中的时候,居然显得有些不起眼。
但是,他反反复复的律动虚空,搜查八方,自然界的天地元气历历在目,虚空深处的元气都自行亲和而来,偏偏察觉不出什么能够称得上“大劫之力”的东西。
因为按照仓颉老祖的提醒,在这个世界,人类这个种族所积累下来的大劫之力,也大概就要在这几百年之间,爆发出来了。
武昌王爷连忙说道:“按他这一路的事迹推断,要不了几天,他必会再兴刀兵。能做他对手的也就那几个,东瀛太远,无名和你的行踪又少为人知,唯有独孤剑圣一直在无双城附近闭关。”
皇帝来之前特地沐浴更衣过,衣服上的熏香浓淡恰到好处,发丝之间还略微有些潮意,他在小院前整了整衣袍,令随从及那管家都留在院外,独自踏入其中。
他手上摸了个空,脸色一变,“诶,信呢?”
“武兄?!”
生生死死之中,亿万龙兽的争伐念头,很快就积累到了足以形成大劫的程度。
属于武无敌的一字并肩王府。
他当场就被劈飞出去,撞在崖壁上,脸上还有些迷茫的晃了晃脑袋,才晕倒在地。
关于各类修行典籍,甚至只是寻常的形容之中,常常会有识海、心海的说法。
这个单衣斗笠便可以走遍天下的男人,会愿意挂上一字并肩王的名头,都只是因为他跟文隆皇帝一个人的交情,是看在当初山野相逢,素昧平生的一场合奏,看在后来,书画雕刻,聊得投契,结下的这份友谊。
可惜走出这间院子,他就是中原皇朝的皇帝,且必须是一个足够稳重贤明的君王,才能够在当今天下的局势之中,保持皇朝的威信不堕。
武无敌走出王府的时候,恰有一个胖胖的骑手,晃晃悠悠的纵着马,与他擦肩而过。
于是,那些被皇帝珍爱的字画,全都运到了这里,这座……
文隆细看着这幅画,神情专注而放松。
‘武无敌,收信,来战。’
身死之后,魂消亡了,却还会有一点执念不散。
武无敌看了武昌一眼,摇头道:“我过来,只是为了看看老朋友,既然已经看过了,又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再留下。”
在这样的手段之下,能活下来并且成为天下会舵主的人,自然都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方云汉眉心一紧,单指点在额头,镇压着刚才解析出来的那段意象。
这也很正常,毕竟天下会创立至今,也不过就是三十年的光阴,雄霸一手打下这样广阔的疆域,昌盛的基业,又哪来什么时间去跟他那些手下们交心论义,他所用的,一向是迫之以威,诱之以利。
又或是延年益寿的奇珍美味?
莫非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只不过,也是出于保护自己的考量,泥菩萨并没有选择请辞,活动范围也只在天山群峰之内。
从《天哭经》来看,方云汉并不觉得自己现在,会比当年的仓颉老祖差上多少。
落在王府门口的武昌王爷与第三猪皇之间,那一行字,一个落款,叫他们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单衣斗笠的雄壮汉子出现在院中,手上拎着一个竹筐,他从筐中取出一幅画来。
仔细算算,也许文隆皇帝到这里来的次数,都要比王府的主人来的多一些。
“怪了,说是劫念游荡在天地之间,但是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出来……最近几百年就会爆发……是因为这个时间跨度太大,实际上还没到时候吗?”
这样的一个皇帝,又岂能有任何的理由,去索要另一个巨头级势力的藏品呢?
那是仓颉老祖曾经参悟出来的一段真相。
迎着旁边第三猪皇的视线,第一邪皇低咳一声,解释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方云汉又道:“但我这里有件事情要请你去办,还颇为紧急。”
武无敌到桌边,将原本的那幅画卷起,又将手中的画铺开。
当然,也有人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好了许多,比如说——泥菩萨。
鬼怪菩萨,跃跃欲出。
那是仓颉老祖藏的最深的一段讯息,却是——示警!
“三年不见了,刚好,这就当做此回的见面礼吧。”
“应该也不会是藏在那九空无界里面,经文预示,说这大劫之力,往往是从文明生机最昌盛的地方,扩张到大地和海洋的每一个角落。”
楼内的方云汉,身前纵向悬浮着雷刀,紫艳艳的霞光,如同有自我呼吸一样,在刀身之上明暗起伏,与他共感。
信纸一甩,随风飘去,飘回并肩王府。
秦霜和怀灭,甚至还担任着原本的职位。
不错,这就是他的享受。
第二刀皇越打越是顺畅,正准备施展出自己劈死了一名重釉战士之后,新领悟出来的刀招,骤然眼前黑白锋芒,瞬间切换,刀光一闪。
在那里天地时光,神魔万象,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如同空无,沉浮在迷雾之中,仓颉老祖,便将之称为,九空无界。
不久之前,一共有五封信,分别由五个人从天山带出。
朝上是处理政务的地方,后宫是睡觉的地方,在什么地方就要做什么样的事。
“先说什么事吧。”
带着自己家人出来野炊的泥菩萨,在草地之上,回望天下第一楼所在的那个方向,发出这样的感慨。
第一邪皇带走的,只是其中一封。
“好厉害!”
但只寒喧了一句,他的目光便已全然落在那幅画上,“你刚才说这是、是吴道子的真迹?”
他是粗茶淡饭也无妨,山珍海味也喜爱,且绝不过量,吃了一个壮年男子该有的分量之后,便停下筷子。
“听说他还很年轻,好,我要更早一些去见这个人。”
城外,武无敌手中夹着一张信纸,纸上的字迹隐含紫色的雷光,用词简练至极。
“这样说起来,现在的神州大地,应该就是大劫之力最盛的一处,随便一座山林都该有劫念缠绕才对……”
他先进了院门,庄重威严的仪态,便渐渐起了一些变化,嘴角也多了些笑意,几步间转入旁边的屋子里。
但实际上,经过仓颉老祖的参详,发现正因为九空无界的存在,这世间万物的一点本源灵性,都会变得更坚韧,得以延续更长的时间。
“你说的是这幅画吗?”
“那你先照顾他,等我回来给他道个歉。对了,小梦不是也来了,让她来照顾她爹吧。这父女俩也好几年没见了。”
入夜时分,文隆皇帝出了皇宫,来到了一座占地数百亩的庄严府邸。
他那位因刀法结交的异邦好友,允称当今天下最强的刀客,以一人之身,能与独霸东瀛、名压诸岛的无神绝宫相提并论。
他的对手和旁边观战的猪皇却不知道,他此刻正以心神回应方云汉。
事实证明,天下会这六百多个分舵舵主里面,没有一个会愿意为了已经死去的雄霸,而去挑衅一个胜者的威严。
“但话说回来了,不管是雄霸还是这个人,都一样喜欢闭关啊。”
再说了,别说是他们这些分治于各处的舵主,就算是雄霸的那几个徒弟,除了一个最小的不知所踪也无人在意外,另外两个,也早早的就心安理得的投靠了西楚龙庭之主。
那整个屋子里面,全部都是这样的书画。
武昌王爷去院外看了他兄长一眼,不曾打扰,转回座上,与武无敌聊到近日江湖上的大事。
“你找他干什么?”刚踏入楼中,第一邪皇便开口解释道,“虽然他也有个顶峰之名,但却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门人弟子都没有,也不值得被你盯上吧。”
在他吃饭的时候,消息已然传出,文隆的胞弟武昌王爷,也赶来拜会。
“不过是宋时临摹吴道子的一幅作品,都有这样的水准,每每看来,都觉得心头焰灼。听说剑宗还藏有吴道子的真迹,可惜了……”
天下的七大顶峰,他或许是最无欲无求的一个人,也便是最自由的一个人。
武昌王爷一时语塞。他心中有千般万般说法,能想到关于朝堂之中的大事,没有一百件,也有五十件。
武昌王爷暗叹了一声,面上笑容依旧,拱手说道:“那本王只有预祝武兄此去,一帆风顺。”
唯独这种时候,他能够体会到全无疲惫感的快乐。
那五分之一的心神意志,已经彻底固化在雷刀之中,很难收回来,不过,这样时刻近距离的共感交流,也有助于方云汉将心神上的折损,尽快的恢复。
那其中,蕴含着一股深沉的凶亡之意,绵亘万古,缠绕在人类的史册中,甚至更远远超前于人类诞生的时光。
在这个过程中,他对《天哭经》的感悟也越来越深刻,隐隐间觉得,当初道狂恐怕是走上了一条歧路。
“借你吉言。竹筐中的东西,帮我存着,过几天我会回来拿。”
“哈哈,看来他的下一个目标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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