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伪装,可一不可再,不过计划顺利的话,之后他要做什么,也不必再多费心装扮了。
沈虎禅回忆起刚才他抬头望去的时候,那站在屋顶上,月光下,阴着的老脸里面一双蓝幽幽的眼睛,也不禁点头:“这位内监首领的手段,还在我预料之上,若不是不应宝刀在手,我那时真有些担心被他看破虚实。”
沈虎禅得到回答,展颜一笑,这才道:“不过是与几个京中权贵虚与委蛇,就能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这种事情,我只恨平生遇的不够多。”
……
他不是第一次拿起这把刀,不过这一回握刀的时候,脸上却流露出一点初试锋芒的期待与好奇。
“沈兄,辛苦了。”
“你是说,这次的事情,是金国的完颜决所为?”
这样的材质,如果用内力强行冲击、捋直的话,只怕会直接碎裂,况且沈虎禅根本没有察觉到半点内力运转的迹象。
“自然。”方云汉回了一声。
沈虎禅摇摇头,只问道:“你得手了?”
‘这把刀,怎么隐约像是……自惭形秽,所以才不敢斜取,循规蹈矩起来?’
像是晾晒于风中的竹篾,各种千奇百怪的弧度,都在一拉之下,全部绷直。
灰袍刀客入了密室之后,先把不应宝刀用一匹布细细的卷了,供在刀架上,这才又去铜盆中掬了一捧清水,仔细揉搓脸颊,渐渐的,他竟然从脸上搓下来一层薄如蝉翼的“皮”。
“一点小伤,不值一提。”方云汉低头看着右手虎口处,一条没有鲜血流出的细微裂痕,道,“这老太监的棍子是有些难防,不过等我睡一觉,明天早上这点伤口也就好了。”
此时,天刀八法,已悉在心头,果然渐次分剥,条条分明。
但是刀怎么可能跟竹子画上等号?
他也已经恢复了原本的体型,身上的衣服就显得松松垮垮,索性一把扯落,双掌团了一团,内力一催,便将之化为飞灰。
“不。”沈虎禅面色肃然,“血河红袖,不应挽留,闻名已久,而今夜我真提起这把刀的时候,才明白,不应宝刀的威名,恐怕不仅在于造型独特可以返照千万种光彩,更关键的是,其中有一种令人不怒而怒,不恨而狂,心血沸腾,功力陡增似的魔力。”
神通侯府之中的案子已经有人开始着手处理,而方云汉院中宴请的众人也接连收到消息,匆忙离去。
沈虎禅愣了片刻,笑道:“原来它的个性全然不能影响你,反被你折服,我真是杞人忧天了。”
他望着方云汉,正色告诫道,“我听说雷损青年时得此宝刀,盛年时就弃刀不用,想必这种力量会有不小的隐患,你若要长久用它,万望小心。”
这时,密室入口一开一合,真正的方云汉,披一身金边黑色斗篷踏入。
更妙的是,也不知这宅院到底是何年何月建立的,中间换了几任主人,反正当时要出售这座宅院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这里有一个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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