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故（一）

了笑，跟着我出了公司。

    嗯，这不是陆经理吗？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说：“老陆啊，你先别急，怎么回事你慢慢跟我说。”

    我说：“你呆在公司多好，跟我瞎跑什么？”

    过了一会，李薇就到了。她基本上每天都要提前十五分钟到公司，做好上班前的准备。这个勤劳的小姑娘看到我这么早就来了，很是吃了一惊。我说：“没想到吧，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薇见我要去客户那里处理缺重，也要跟我去。

    缺重这种事情算是相当常见，有时候有钢厂的原因，有时是贸易人为的。像我们经营的钢板材料，国家标准规定允许出现千分之三的磅差，超过这个范围就属于不正常。最近因为市场不景气，贸易商送材料时常有缺斤少两的事，但我们公司却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缺重？你是怎么过的磅？”

    虽然我已经吃过早饭，但这杯豆浆对我酒后的身体还是很有好处的。我说了声谢谢，慢慢喝了起来。

    李薇听我这样说，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真的吗？那我们多叫几个人去。”

    电话那头吼道：“小吴，怎么回事啊？今天早上你送到的材料，居然缺重3.7吨，你是不是在坑我啊？”

    不一会，陆经理的传真发了过来。我拿到陈总那里让他过目。他问我：“你说怎么处理。”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胃里面翻江倒海。看了看表，才刚刚七点。醉酒后的早上我总是醒的比较早。

    “电子地磅啊，很准的。我以前进的材料都是这么称的，从来没有差过。称了两遍，都少这么多。”

    “我觉得是客户那边过磅的问题。这是个老客户，我想去他厂里，一起称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也显得我们对客户足够重视。”我这也是找借口往外跑。见陈总点头同意，心头窃喜。

    我忍不住说：“你还真当我们是出来旅游啊。”

    每次醉酒后醒来，都非常后悔，打定主意以后不再喝酒。可一等到这些难受的感觉消失，我就忘了不再喝酒的决定。

    李薇拿出一杯豆浆放到我桌上：“今天你来得早，豆浆还很烫呢。”

    李薇笑笑说：“早起多好啊。不过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不习惯啊？”

    不知道怎么的，出了公司后，酒后的不适感慢慢过去，我也精神起来，抽烟也变得有味道了。

    像老陆说的这种一少就是快四吨的情况还是相当少的。他那批材料都是公司自己的库存，入库前都过过磅的，没有缺重的记录，所以不可能是钢厂的原因。加工厂也是一家老字号，信誉相当好，问题也不太可能出在那里。我自己当然也没有做过手脚了，货也是他自己找车拉的，这样下来，我几乎敢肯定问题出在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