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虚空,两人就已经不再相见。
“啪!”、“啪!”
随即,她的眼前突然亮了一下,“小道友,既然亡灵世界在此,你能帮我找到凌云子在里面吗?”
当看到老头随手撇下来一根树杈,二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师傅~你你你~你想干嘛?冷静点,听我们说……”
白银天喘着粗气,浑身湿答答,那是因为长时间的奔跑,泌出来的汗水。
就像此刻,两人又饥又饿,都懒得吃东西一般,已经懒出了天际,懒出了人生的新高度。
黑鸦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现在又累又饿,浑身没劲,已经不想再继续奔命。
从烟雾里面跑出来两个人影,他们一个穿着一声黑衣,一个则是纯白,两人都带着斗篷,把大半脸颊遮盖在阴影里面。
“我忍不忍心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来了就不能出去,所以,你们死心吧,要么努力锻炼自己,让自己能独当一面,说不定还有出去的可能。要么,就像刚才那样,等死就好。”
望着眼前那灰蒙蒙的一团灵气,占据了归灵世界的大半江山,姑奶奶只觉得大开眼界,脸上写满了大写的服气,彻底相信眼前的任一,真的活过来了。
“师傅,你老人家怎么会死,要死也是我死你前面。”
就算如此,那树枝依然不见断裂的痕迹。
“呼呼呼……没辙了,真的好累,那头蛮牛太凶悍,咱们手无寸铁,拿它没辙啊!”
老头话才落地,就见黑鸦已经一屁股坐了下去,“算了吧,我不想努力了,我只想静静的躺着,爱死不死吧。”
“哇哈哈……我居然还活着!太好啦!”
难过了一会儿后,想到某一种可能性,再次燃起了希望,“我相信他还活着,我会找到他的。”
当初老头各自给了他们一块令牌后,就把他们丢到这域外虚空世界里来,还没看清这是个啥光怪陆离的世界呢,就见那令牌光芒闪烁,他们的面前陡然出现一扇古朴的青铜大门。
“姑奶奶……你和凌云子师傅,你们两个……”
“你……你们……气死我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就这么想不开吗?快起来努力啊!”
白银天惊喜的大叫出声,“师傅,你可算来救我们啦,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差点就死了啊!这里太恐怖,我想回去,求求你了,你快送我回去吧!”
老头看到他们那不死不活的眼神,暗暗叹息一声,却还是选择如实相告,“此秘境叫钢果秘境,所有的动植物,哪怕是沙石泥土,都带有钢属性,想要活下来,就得把自己也打磨成钢。”
怪只怪他丢下二人万年之久,两人在那虚空世界纵横无敌,寂寞得灵识都能长草,除了沉睡,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啥。
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的真容,就连死人,或者说,他们最亲近的人,也就是从小把他们养到大的师傅也不行。
直到看到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猴子,在树枝间荡来荡去,把那些树枝轻易折断后,才不得不落寞的承认,他们在这里就是个普通人,屁也不是。
那大门“清理完门户”后,随即“啪”的一声狠狠关上,再不给外人偷进的可能性。
很显然,白银天和黑鸦两个,现在一点能力没有,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再次打开这个青铜大门出去,那基本上是没有希望的事。
草丛里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的草屑种子。
这二人因为修炼太懒散,被他们的师傅,也就是神秘老头丢到这秘境里面来,没名其妙历练。
“我……我也不想努力了。”
自从三天前遇上这头牛,他们就一直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奔跑状态。
二人一唱一和,却是很维护老头。
偏偏那牛忒固执,不吃不喝也要追到他们,执拗的令人绝望。
两人有气无力的回应着,那表情哪里像是懂了,更像是无所谓了,爱咋咋地。
另外一边,黑鸦也忙不停的点头,“是啊是啊,师傅,这里太过诡异,太邪门,咱们若是再待下去,用不了多久,非得死在这里当一坨肥料,你就忍心吗?”
白衣的叫白银天,黑衣的叫黑鸦。
然而,只不过在这秘境里面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就很果断的摒弃前嫌,携手同行,共渡难关。
黑鸦对于容貌并不十分看重,对此倒也安然,只是痛得龇牙咧嘴的直抽冷气。
“唉……两个憨货,别说我认识你们。”
“呸!说来说去,还是你们懒,放心,你们师傅我心狠手辣,保准帮你们改掉这个陋习。”
就当一阵腥风扑面而来,眼瞅着两人就要被那牛蹄子踩于脚下,那独角牛突然浑身抽搐,僵硬的向着一旁歪倒下去。
至于反抗,算了吧,这大家伙就是个刀枪不入的,他累死了也拔不下对方一根毛,还不如洗洗睡了,由得它爱干嘛干嘛。
看到自己的猎物倒在地上,自然是一步不停的向前猛冲,誓要把两人一角扯成碎片。
睡多了,大概人就睡懒了吧,生死看淡,不服就睡,别的都不操心。
“啊……它来啦!这一次死定啦!哦……”
它没有运用什么灵气术法攻击,只是本能的身体攻击,就能催金碎玉,打他们两个就和摧古拉朽一般的容易。
老头的话,惊得两人连连后退,“什么?这里不能出去?那我们且不是……”
在这里,遇上危险的时候,他们没法再轻易撕裂虚空屏障,甚至,他们从前引以为傲的术法,在这里就和星星之火一般,弱得连柴禾都点不燃,想要劈砍断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都能把他们身上所有的灵气榨干。
估计下一次打开,可能就没那么便宜,需要修士的修为达到一定的高度才可以。
只是对待师傅,终究不同,就算再没用,保护师傅的心还是有的。
老头的棍子是奔着二人的脑袋……中间去的,“砰”的一声,虽然不是打在他们的脑袋上,石屑翻飞,扑簌簌的溅到他们的面门上,同样是嗷嗷叫的下场。
两人又蹦又跳,说不出的快活。那笑声苍劲有力,和刚才等死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树杈看着就只是个普通的木制小棍子,但是坚韧得可怕,若是被其收拾一顿,不用说,绝对打断他们的腿。
应该哭了很久才对,那双眼睛已经肿得像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