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毕竟,它现在和小鸡已经绑定在了一起,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的,总不能当着仆人的面,继续虐打它这个主人吧?
本来吧,它对此也没啥意见,正好有个兽族法术需要研究,此番做个小耗子,正好让它做实验。
席墨看了看他,居然觉得有些面熟,“你从前……可是小渔村的?”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小耗子畏畏缩缩的躲在小鸡身后,并不敢随意开腔,尽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一颗粗壮的大榕树后面,任一站在黑暗里,静静的看着这两人。
“见不到挺好啊,眼不见心不烦,嘿嘿……”
小耗子急得团团转,可惜除了小鸡,没人知道它在表达什么。
可是,冥冥之中,总有一股若隐若无的牵绊,让他远离的脚步举重维艰。
不过,当看到一群人乌泱泱的冲过来,把他们团团围住后,却是不免叹息起来,“叫你走你不走,如今倒好,想走已然晚也。”
小耗子难受的对小鸡道:“这种人,一点良心没有,就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你求他做甚?”
他就这么盯着小鸡看,小鸡有些心慌的挪动了一下屁股,谨慎地问道:“你你你~干~~干嘛?”
此时的小鸡和小耗子,正安静的趴在火堆旁,打算闭目睡觉。
小耗子只觉得自己的委屈能灌满大海,它干啥了?要这样对待它?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任一他们,早就不知道去往何方,怎么可能还会停留在那里等。
不管是什么动物,都需要睡眠,中年男人停下来后,他们也选择休息碎觉。
这话说得让人浮想联翩,小鸡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小鸡说着说着,却是忽略了自己作为仆人,是没资格抱怨主人的不是,除非她……活腻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日子就会很好过,这里时不时就会有海族人前来打劫,所以,他们的生活过得异常的贫困,用衣不蔽体来形容再准确不过。
他没有现身,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二人。
“姑娘,你一个人,还带着孩子,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趁着没有被他们盯上,赶紧离开才是。”
“这也叫欺负你?这样才像吧?”
夜深沉,微凉有露水。
果不其然,灵识海里那熟悉的痛感一来,差点没让她瞬间精分。
小鸡吓得“叽叽叽”的乱叫,扑腾之间不知掉落了多少绒毛。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任家唯一所剩的活口,虽然对方只是仆人,而没有任家的血脉,但是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让他无法洒脱离去。
才走到城门口,婉娘就已经熬不住,沉沉睡去。
任一淡淡的开口赶人。
正悲鸣着呢,突然感觉一股压力朝着自己涌来,抬头一看,却是任一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他一直告诫自己,他们的死活和自己没有关系,爱咋咋地,不需要管。
嘴巴跑得快,思想也跑得快,都不经大脑的,亏得他不是造物神,否则,她又得重新涅槃一次。
原谅她自由自在了几万年,从来没有认主过,不知道做一个仆人是这般艰难的职业。
“行啦,你们两个,无事就赶紧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任一对小鸡可真没啥同情心,只一味挖苦讽刺。
如此这般一觉到天明,中年男人休息好了后,随意弄了点吃的,继续推着独轮车往海边走去。
只是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一堆奇葩的人,都小看它,以欺负它为乐,真是快气死耗子。
小鸡适应了很久后,才终于抵消了这波伤害,有些欲哭无泪的道:“我……我就不能待在你身边吗?”
中年男子也有些疲累,推着一个人走了这么一小节路,原来是这么的累。
“庇佑?呵……你这么骄傲自大,自以为是的神兽凤凰,也有需要庇佑的一天吗?反正你也打不死,别逗我玩了,没功夫陪你胡闹。”
最重要的是跑来和他任家的人搅和在一起,是在图谋什么吗?
它有些结结巴巴的叫嚷起来,“吱~吱吱~~吱吱吱~~~”
任一灵气凝聚,传声过去,招呼两个过来一叙。
害得她胡乱求人,还被人损得发哭,真是……
而此时的海边,正发生一起异常狗血的故事,席墨带着两个孩子回来,原本只是想给她的阿爷,也就是太一宗的大长老席方平扫墓而已。
即使有姑奶奶的灵丹妙药打底,她的身子还需要静养,这般奔波对身体实属无益。
就着这么点温暖,两人缩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取暖。
却是任一在投石问路,惊到了这两小个。
“噗~~~咳咳咳~~”
把独轮车停在墙垛边,翻开包袱,找出一件厚重的大棉衣给婉娘盖好,他自己则跑去捡了点柴禾,燃起了一笼篝火。
小鸡哭得更大声了,“呜哇~~~我不要这样的啊,它这么弱,随时都会死的,我是不死族,世上就我最后一只凤凰,我若是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啦。”
她明明是个妇人,如何当得了什么大王。
“小鸡什么时候跑来了?又怎么和这两人混在一起的?”
“呀?姑娘不是海族的人嘛?”为首的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这里是内陆城市,离海边真的很遥远,一般人光是想想,早就放弃了,至少那婉娘就是如此,多次表示不想在做无谓的努力。
小鸡差点没哭晕过去。
小鸡的哭泣声骤然而歇,“上万年,真的假的?”
原谅他任一没读过几天书,能说了这么几个俗语,差点没感动得落泪。
……
任一还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并不知道这两人想去哪里,只是在十天期限到来之时,能做到自己最后的守护。
小耗子觉得自己很憋屈,它本不是耗子,都是被那个臭老头惩戒,把它塞进这个耗子的皮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