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天唱了很久,直到嗓子冒烟了,这才做罢,打算起身喝点茶水润润喉咙,抬头喝水的瞬间,眼前所见吓了他一跳。
任屠的身板不比她的小,这份量却是她的几倍重,她能抬起他的一只兔腿,就能称得上了不起。
这家伙皮粗肉厚,无论她多么过分,它看起来都完好无恙,实在是难得。
任一还没来得及向他们打听任家的事情,就见到毛显得、姑奶奶他们一群人手里拿着各种工具,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
毛显得直接锤了他的肩膀一坨,以示惩戒。
黑鸦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因为,有老头当道,他直拉窜入了任一的归灵世界里。
“婉娘?好熟悉的感觉啊?”这个称呼,好似在哪里听过。
“这位大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儿子。”
可怜白银天还以为自己高枕无忧,只要不出去这个世界,他就可以安心的待在这里,直到这个世界崩溃为止。
“唉~~不介意就好。”中年男人叹息一声,转身对婉娘柔声安抚道:“这不是我们的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别多想,总有一天,咱们能等到孩子回来的,知道了吗?”
他有的是时间可以在这里耗着,实在是没有非常必要的原因,需要他出去。
“婉娘,你别吓我,快醒醒啊!”
黑鸦皱眉,“我是你师兄,又不是外人,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任凶习惯了和任屠唱反调,听他这么一说,反而玩弄得更起劲了,“丢什么?丢了它,我玩你,你乐意吗?”
两人看骨龄只有四十来岁,面貌却像六十老妪。有些不像是任家的主子,更像是仆人。
因此,他很是心情愉快的躺在一把椅子上,嘴里还罕见的哼唱着小曲儿。
至于叫婉娘的中年女子,更加的苍老不堪,头发掉得稀疏,也是皱纹满脸,皮肤黝黑。
为什么要说这般伤人的话?
“咣当~~~”
高个了男人激动得说不出话,只一味抹眼泪,不停的感谢着任一的大恩大德。
任一不知为何,心里“咯噔”了一下,那是一种很慌的情绪,他把这归结于对方可能是同族里的长辈,自己作为晚辈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大礼。
婉娘呆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接受,一旁的中年男人赶紧上前对任屠赔不是,“对不起哈,小哥儿,我夫人很喜欢你这么大的孩子,才会这样,让你受惊了。”
“里面有人吗?我是路过的修士,并没有坏意,里面如果有人的话,就答应一声,我会救你们出去。”
任一听得心里发闷,他不喜欢这样的说辞,这会让莫名的他觉得难受。
他不再像往日那样的纠缠,走得异常的干净利索。
如今重获新生,内心的五味杂陈,实在是不能为外人道也。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很是气闷,怏怏不乐的走到凉亭里,和婉娘夫妻两个大眼瞪小眼。
黑鸦的修为在这个虚空世界,是仅次于老头的存在。只是一出现,就立马锁定了万界城,闪电般朝着里面奔去。
任屠看起来也才七八岁的样子,看起来也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男孩,那婉娘一看到,突然大跳起来,惊喜的就要去抱他,
他鼻子嗅了嗅,顺着食物香气在地道里追寻起来,最后找到了一个紧闭的石门。
白银天很显然并不是很想回应黑鸦,对于他的话直接忽略,一个纵跃跳到半空中,却是要把万界城收回,把黑鸦赶出自己的地界。
出乎意料的,老头已经不见踪影,并没有跳出来,继续折磨他,这地下世界里异常的安静,和归灵世界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受伤,他不知道,这般死企百赖的缠着白银天,图的是什么?
黑鸦面无表情的掏出一块令牌抛给了白银天,“具体信息上面有,去还是不去,随便你,师傅他老人家并没有强求。你保重吧,告辞!”
“谢谢,多谢道长!”高个子的男人十分有礼说着,对着任一就要弯腰行礼。
手里的瓷碗没有拿稳,直接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茶汤溅了一身。
这是黑鸦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一面,两人认识的这几万年光阴里,白银天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不苟言笑的,甚至是带要一股避世的思想,这从他一直不近人前,就能看出一丝端倪。
任屠被她这么一嗓子吓坏了,哪里敢让她近身,一个麻溜的旋转,顿时闪出老远。
没有经验的他,只是把这个当作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就这样忽略了过去。
他们丢了任一就算了,没想到把任凶也给丢了,那瞬间,任府这废宅,在他们眼里,已然变成了凶宅,这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镐,铲子,各种杂七杂八的工具,正打算掘地三尺把人挖出来呢。
至此,归零世界除了任一,就只有那还在追逐的一狗一耗子,其余的人,还在任宅里,等着任一的归来。
两人很虚弱的样子,眼睛一直虚眯着不敢看四周,一看就是长期在地下待了很久的后果,视线受到了影响,需要一点时间适应这光明的生活。
活着,真好啊!
“还好啦!大娘一定是个很爱孩子的人吧,我不怪她。”
黑鸦没有反抗的,任由白银天把他当个垃圾般的抖了出来。
他虽然化形后像个人族,但本体是只兔子哦,怎么可能会是人族的小孩。
娇小的女子听得这话,有些不可思议的道:“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我们熬过来了,真好,真的太好了。”
“难道是~~~”一种猜测在任一心里升起,让他眼前一亮。
如果不是为了身上肩负的担子,说不定,他们两个也活不下来。漫长的七年啊,遭遇了魔兽的侵袭,让他们一直备受煎熬。
这个世界还没有成长成熟,还有许多的局限,只能依托任一而存在,这也导致了黑鸦没法感知到坐标,从而和白银天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
任屠有些嫌弃的躲远了点,“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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