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咳咳……”
任一赶忙上前抱拳,“各位道友莫慌,鄙人路过此地,不忍人族脊梁消耗,自当为尔等消灾解厄。”
这最后一句话,像极了驼背年轻人对老头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自己身上。
“轰~~~”
他在默默地等待,等到对方的重生,然后继续吸食对方的灵气。
就任一了,那修为咔咔咔的直线上升,说他不是造物神的私生子,都对不起这命。
本来,按照这个防御魔兽侵袭的局势,他们还能坚持很久,至少也有三五个月。
“不管你是什么人,总归不会是个良善的,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接下来的事,都已经和众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就是个看客,静静的看着就好。
“唉~~他们哭的真惨!”
缓缓地,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狠辣的掐住了老头的脖子,“对于你当初是怎么活过来的,我已经放弃了,有本事,你就再复活一次,你只需要明白一点,我现在不打算陪你玩啦,说永别吧!”
“老东西,你骂吧,今儿个是你在人世最后的日子,往后余生,这世上不会再有你存在的痕迹,你高不高兴,开不开心啊!哈哈哈……”
只可惜,他等来的不是老头的重生,而是任一。
“什么?”任屠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还行吧!”
这是无数把刀剑落地的声音。
那些青黑色灵气才碰到他,就被他一顿猛吸,彻底变成他的补给养料。
驼背男人踉跄后退,起手做防御状。
“老不死的,你浪费了我五年的时间,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吐露,我厌倦了,终日折磨你也无济于事,像你这样的硬骨头,活着也是浪费粮食,索性一了百了吧。”
他想干什么?
“还不够,给我再多点,给我再多点啊!”
如今说啥也来不及了,危险的感觉越来越临近,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不!你不要……我可以告~诉~你~~嗯~~~”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人也只是贪图修行,又没有遇上一个好师傅而已。”
“是谁?是谁干的?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驼背年轻人熟门熟路的走到这其中一个洞穴里,顿时听得一个年迈的声音,在不听的咒骂着他。
“杀~~~”
“完了,真的没了,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以后该怎么办?我还能拿什么去修炼?”
“咔嚓咔嚓……”
只是今时的他不同往日,早就已经不是老头可以随意拿捏的小角色,直接来了个大翻盘,把重生的他又重新控制了起来。
驼背年轻人怒气爆发,再不讲什么,直接对着任一出手了。
他不想要知道什么秘密,因为留给他的时日不多了,他有预感,那些魔兽的集体死亡,让他被人盯上了。
老头之前就被他杀死过一次,彻底挫骨扬灰的那种,却是不知道为什么,都这样了又给他活转了过来。
他死得一点痛苦也没有,无声无息间,就这么嗝屁了。
这还不算完,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年轻得过分的男人,腾空而起,把自己的武器狠狠插|进了鸿沟,那裂缝越来越大,似乎要把整块大陆都切割了一般。
任一悠哉的哈了一口寒气,喷在蓝魅剑身上,再用袖子轻轻的擦拭起来。
说这话的是毛显得,他和任一朝夕相处,自己的修为还停留在原地没有动静。
他这蓝魅,在经历了刚才的一轮大屠杀后,好似有了很大的不一样,那剑刃越发的光泽有亮度,寒利又锋芒。
任凶像个伤感的少女,眼里的忧郁浓得化不开,让任屠差点没喷出一句,“别说心情,命都可以给你!”
所有人没有欢呼,只是紧紧的抱着身边的人痛哭起来。
而在离浔阳山不远的一个山头上,一个驼背的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他似乎及其愤怒,整个人面目狰狞得令人畏惧。
“这天坑太深了,不知道他想干嘛?”
驼背年轻人直接蒙圈,不明白自己透支自己,不惜使用天残宗的天残秘术,把自己肋骨弄伤了以此换取力量,居然连对方的一片衣角也没伤到。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隐蔽的事,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该存活于世,永别吧!”
就算如此,他也是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老天爷从来没有给过他第二条路,他除了一条道走到黑,别无他法。
不过,这句话最终还是憋了回去,有些事刻在心里就好,并不是用嘴巴来说的。
“你个欺师灭祖的畜牲,猪狗不如的玩意儿,总有一日,你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出门就被人被万箭穿心,死了也要被喂狗,尸骨不存,永远没有投胎的机会。”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折磨他,试尽了人世间所有最痛苦的虐待,就这样,也没能撬开他的嘴。
无数的灵气波从任一身上散发出去,红的,绿的,蓝的,黑的,白的……
这是任一的挑衅,谁都能听得出来,驼背年轻人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例外。
两小个一脸憧憬的看着高高在上的任一。
他站在那悬崖边沿,浑身因为气愤,不住的颤抖。
任凶叹口气,“你最近心情还好吗?”
这世间能拥有的色彩,全部集中他这一击上,对着浔阳山横冲过去。
“这臭小子,我怎么感觉又厉害了三分呢?”
他张口,还想为自己尽力争取一下活命的机会,这嘴才一张开,就觉得一股子气从嘴里露出,双膝一跪,“噗通”一声就翻在了地上。
铁链穿透过的地方,留下乌黑发紫的伤口,处于一直不能愈合的状态。
良久之后,他似乎才发泄完,浑身颤抖的站在那悬崖峭壁处,四处打量着。
现场哀凄一片,声音越来越越大,先头只是一小部分人低泣。到得后面,受到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人能幸免,终是号啕大哭起来。
任屠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无声的陪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