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任一自己,少了弢喆这个拖油瓶在,自然就可以甩开手膀子大干一场。
就算对方来了一排的圣王,也休想再拿捏住他。
“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们在伤什么人?人在哪儿呢?”
弢喆怒了。
即使修为再高,没有来得及做灵力防护,和个俗世之人有何区别?
面对这种危害,他自然要驱逐出去,难不成还要留着过年。
弢喆闻言上前,鼓起勇气,猛地扯下自己的斗篷,“托你们的福,我这些日子被你们好好款待了一番,嘿嘿~~”
弢喆咬牙切齿的道:“大师兄,就是他们几个,总共六个人,一个不落,都在这里。”
脑海里的青光,已经臣服了自己,那么,被阻挡的这些,是不是也能给它拐走呢?
“离开肯定是要离开的,不过,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我就伤人了,你想怎么样?”
为了不让弢喆受到过多伤害,任一直接一个意念甩过去,就把他送进了归灵世界里去。
“哼!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都给我滚下来吧!”
瓜子皮带起一丝血线,坚定不移的向着喉结处飞去。
身子一抖,从其背后散发出无数灵根属性的灵气圈,数一数,竟然有十来种。
藤蔓势如破竹,也有惊醒的察觉到不对,想要躲避却是来不及,一个个就像待宰的羔羊,被藤蔓套得死死的。
一个个在河水里挣扎扑腾,也不知灌了多少水。
不就是青光嘛,他任一也会发光。
老头古井一般深邃的眼眸眯了一下,“什么灵隐大陆?这诸天万界的界图上,何时有这么个地方?”
这药钵倒扣,射出万丈青光,霎那间就把任一和弢喆二人笼罩在里面。
放开身体经脉,只是须臾之间已然吸收殆尽。
为了避免任一也跟着跑了,他却是又加大灵气输出,从之前的三五分试探状态,切换到此刻的七八分,已然是把对方当成了个劲敌。
这叫什么?死无对证咯!
这不免令人多思多想。
“道爷虽然威武,逼走了这三人,需知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人背后,站着界主,不管他修为高低,他能调动此界的力量,就已经赢了你半筹,你如何能躲过去?”
修为的强弱,不在年高,更不在对方是何等身份。
“让你们以多欺少~”
“我让们你胡说八道~”
手一抖,那瓜子肉腾空而起,被他一口刁住,嚼吧两下就吞吃入腹,这两片瓜子皮却被他手腕一抖,就这么丢了出去。
任一不为所动,继续坚定的朝着目标前进。
那船娘子却是个猛人,即使看到这一幕,也淡定得不像话,根本不像个寻常女子,至少,不是俗世女子该有的样子。
林公子捂着自己的脖子,好半晌神智才回笼,从地上艰难爬起来。
拿过桑娘画的河图,任一很快就把目光锁在其最大的一艘花船上面。
也不知这家伙是怎么想的,看着一遛五颜六色的灵气,它居然跑去和它们站队到了一起。
老头嘴巴一张,却是喷吐出一个法器,迎风而涨,很快就变得有磨盘一般大,赫然是个捣药的药钵。
是修炼的功法有问题?还是生存的环境受到影响?
“大师兄,他们这是……怎么了?”
“哼!怎么,你想打界图的主意?你还太嫩了点,少废话,束手就擒吧!”
这六人就是待宰的羔羊,任由弢喆痛打也没法躲避,一时间哀嚎声声,震荡此河,无数的船头聚满了人,对着其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是你?你居然会说话?你不是只会哭嘛?”
最后在舱壁上又留下了一个洞口。
随着任一的一个拉扯,六人一点反抗能力也无,被扯进冰凉的河水里。
这样的争斗不是发生在船上,倒也没人出面干预,都只当看了一场戏而已。
那瓜子皮端是厉害,珠子只是才磕上去,瞬间就化为齑粉,洋洋洒洒飘落一地。
又给了一个荷包后,任一告别了神秘的桑娘。
“噗嗤~~~”
任一自己也有些头昏脑胀,不是很清醒。
不敢再废话,主仆三人屁滚尿流的离开了这艘船。
那一伙人正好在靠窗的位置饮酒作乐,被弢喆认了出来。
几人似乎对于弢喆的欺骗异常愤怒,不怪自己有眼无珠胡乱欺负人,反倒是把所有的锅都推到弢喆身上。
……
“大概,是害怕了吧!提前逃命去了。”
他才惊讶的说完这句话,那瓜子皮已然近在眼前,对着他的心脏上面一点,狠狠戳了进去。
好在,他活的时间够久,对敌经验丰富,很快就收摄心神,稳住了药钵。
任一之所以敢这么狮子大开口,是因为外面的青光虽然被挡住了,那灵识海里还有残留。
“你居然骗了我们?明明是个人,偏偏要假装自己是个鸟人,我呸!”
绕过一艘又一艘,划了很久的船,两人终于看到了所谓的目标大船。
那青光残余,初时还比较难缠,四处蹿遛,任一只得和它在灵识海里玩捉迷藏躲猫猫。
“呕~~~你是谁?你想干嘛?放开我们!”
任一在心里嘿嘿直笑。
“别来惹我!我不是你能惹的对象,给我滚!”
几人一边难受的吐着水,一边色厉内荏的质问着。
想得挺美,也照常进行了,他预料到了开头,却没法想象会有这样的结果。
桑娘却并没有去管一船惊慌失措的客人,而是理了理腮边的碎发,款款上前,继续提起那只毛笔,一边在纸上绘画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大师兄,我头好晕!怎么办?”弢喆两手抱着脑袋,有些踉跄不稳,直接坐到了地上。
又是一声“噗嗤~~~”
他那双蓝色的翅膀,“嗖”地一下完全打开,脚在船舷处一蹬,已然轻松飞到了半空中,对着几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走没多久,却是听得身后七里咔嚓一阵轰鸣,回头一看,那刚才待得好好的大船,却是已经人去楼空,碎裂成渣,整个残骸飘浮在河面上,说不出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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