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他绝望了,越挣扎,陷入就越深,四周的泥土变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拥挤。
大概……不会有吧!
不料,那泥土遇水滋生,原本只是轻轻的敷了一层,瞬间就变成了厚厚一层,就这么挂在他的裤腿上。
“天要亡我吗?呵呵……死在这样的地方,好不甘心啊!”
捏着捏着,任一有些捏不下去了,看着这个有些神似某人的泥像,他坐在地上,怔愣了半晌。
正是昨日那伙人。
庸庸碌碌一场空,心里空荡荡的,他绝望的向后一倒,终于可以不用再努力了,挺好!
这样的结果是要死人的,既然早死晚死都要死,他又为何要给这群人承受这么多?
他心里苦涩的想着,嘴角带着一抹嘲笑,他笑自己一路辛苦奔波,到头还是空,也笑自己命运悲戚从没改变,更笑自己来到人世走一遭,什么也没带来,更是什么也带不走。
再转~~
手里的小人儿已经要不成了,被他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看着这两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脸,白衣男子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先是大体上捏出头,躯干,四肢,再用一把小匕首接着雕琢细节。
这一次他不敢大踏步的走,而是拿着自己的法器蓝魅,像个盲人一样的探路。
“嘶~~原来那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脚抖得像筛子,虚弱让他“扑通”的半跪了下去,就靠着蓝魅支撑着身子没有趴下。
说也奇怪,这么一番作为后,他确实一点麻烦也没有碰到,走得很顺利,顺利得仿佛能走个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任一自打鼻孔被堵塞以后,就再也没有呼吸过了,不管是内呼吸还是外呼吸。
白衣男子突然硬气起来。
为首的男人不为所动的吩咐同伴,“给我按住他,他的话太多了。”
“啊~~我没死嘛?我还活着?”
“哈!别傻了,你以为界主大人会要这样的答案?”
他艰难的把自己的脚从泥土里拔|出|来,上面挂着一层黑乎乎的泥,看着很脏。
泥土蠕动的速度很慢,只有灵识高度集中才能察觉到这微弱的变化。
还“嘭!”
闭上眼睛,任由无尽黑暗笼罩着自己,手平放在地面,摸着下面的泥土。
脑门狠狠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不能坐以待毙,他站起身就想离开这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生,那温泉旁熟睡的人儿终于醒了过来。
“叮叮叮~~当当当~~~”
意识渐渐模糊,浑身没有冰凉,反倒是越来越热。在意识最后消失前,他想自己会不会被闷熟了。
在这危急关头,他怒吼一声,想要逃回锦囊世界里去。
这一个晚上经历了什么,他很懵懂,但是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
地心灵力是怎么进入他的身体里的,他一点感觉没有。
任一自是不会和这些人碰面,他向后一退,原意是上树躲避。
伸出手,使劲儿掐着白衣男子的下巴,为首男人冷冷地吐出一句令人窒息的话,“而你……就是那个不二人选。”
然后惊恐的发现,那个和他相依多年的法宝,竟然也失去了联系,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打不开锦囊袋口。
这要是换作别的修士,遇上这种事儿,早就临门一脚,彻底跨入圣人境。
那里有些温热,尽然不是冰凉。灵光一现,他可以学着穿山甲打地洞吗?
身子一晃,人就回到了温泉旁。
头发丝,五官,衣服等等,在他的一双笨拙的大手上,慢慢地成型。
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他软软的倒了下去,任由这方黑土把他吞噬进去。
顾不上检查身子上的变化,身子一晃,他就进了归灵世界里面。
这么一想,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一本书籍的内容,这是凌云子留给他的宝贵财富。
任一好奇的扒拉下一坨泥土,放在指尖观察。
未知令人不安,让人仿徨。
想起自己小时候玩过的泥巴,任一忽略了周遭的憋闷,突然来了乐趣,把裤子上所有的泥巴都抠了下来,团一团,再揉捏一下,居然有鸡蛋那么大一坨。
为首的男人一脚踩到他的脸上,俯下身恶狠狠地道:“你给我听好了,这个事儿必须有个人来扛,界主大人的怒火才不会波及别人。而你……”
卤肉的香味,飘荡在这样的世界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任一只感觉胸口发闷,呼吸有些不畅起来。
圣人才能学的各种遁术,里面应有尽有,水遁,地遁,木遁,火遁,金遁……和自身属性相对应的遁术,千奇百怪的术印口诀,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滚!离我远点!”
火花四溅,像是打在了金属上面。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却又摆脱不掉这样的命运,无处着力。
任一不可置信的跳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哪里还有小人的样子。
为首的男人手里拿出一把小巧玲珑的弯曲匕首,对着身旁的同伴打了个眼色,立时上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就要去拉扯白衣男子。
那就……沉沦吧!
“为什么?我还不想死。不应该是这样……”
“咦?难道……你也是活着的吗?”
任一躲在树干里面很清晰的听到了肋骨“咔嚓、咔嚓”断裂的声音,也不知短了多少根,可见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
那些无形的东西,似乎也在考验着这拥挤的空间,呼吸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世间最懵懂无知的修士。
“为什么?你杀了我好了!”
他有些疲累的一屁股坐下来,掏出一点干粮,准备补充一下体力。
“可惜啊,你这样为色熏心的贱种,不配好好活着。”
地面松软的触感,惊了他一跳,最后的求生欲让他蹦哒了起来,一只脚深深踩踏进去,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另外一只脚也陷了进去。
只不过,这样的感觉还没维持多久,一阵吵闹的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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