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花样狗刨还可以,出于本能总要扑腾两下,想要被呛死,没有外力帮助的话真的很难。
吃还是不吃,这样的折磨太煎熬,他咬咬牙选择了大快朵颐。
好不容易艰难的熬到十八岁,恰逢神灵宗开山收徒,他一路乞讨而去,饿了三天三夜,测试的结果是,他是个绝灵之体,这辈子没有修行的资格。
却是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嗖、嗖……”声不绝于耳,却是沉闷的破空声连续传来。
饱腹的感觉,让他欣慰的叹了一口浊气,慢吞吞的挪动着身体,准备找个暖和的地方猫一晚上。
“呸!狗东西,每次都这几句,说的倒轻巧,爷爷命金贵着呢!打不死你,打残也行!”
却是他们在停顿的那一霎那,后面赶上来的人反应不及时,刀子就这么直接捅进两个人的身体。
任一就像一坨死肉一样,待对方揉搓够了后,被遗弃在墙脚旮旯里。
快速的滑行吓坏了他,忍不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鬼叫声。
上吊?绳子似乎承受不起他,快落气的时候总有意外发生,要么房梁断了,要么树杈断了,要么绳子断了。
如是多次,就差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的残暴死法,他不敢去尝试,别的都已经不抱希望,就这么苟且偷生活着吧!
不过,任一毕竟是个男丁,是家族里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年轻的父母有些舍不得,选择隐瞒道人的占卜之言,把他将养在身边。
这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从那个猪肉摊上偷盗来的。流浪的生活,让他早就习惯了吃生食。
此时已然是半夜三更,摸摸自己有些肿胀的腿,他叹了口气,“都这样了,还是死不掉啊,贼老天真是瞎了眼。”
他肆无忌惮地挑衅着,这样的话说得贼溜,仿佛演练了千百遍,随口就来。
火烧?他穷得连打火石都有不起,浑身上下拿去当了,也不值一文钱。
“我发誓,你们要是打不死我,我还偷,偷到你们破产为止!”
一直到更夫的梆子声响起,任一才终于睁开了被冰雪糊住的眼睛,甩甩有些发昏的头,他茫然的看了下周围,一阵冷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凌波城里,穿着破烂的任一,揣着手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努力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他的样子是那样的张惶,把任一的家人吓到了。
毒药?那不是他一个乞丐能接触到的东西,被官家死死地管控着。就算他再馋也只能干瞪眼,谁让他寒酸得,连药铺大门都进不去。
路边的黑影里走出一个面带薄纱的人影,却是刚才跑远的苗条人影,不知何时又潜伏了回来。
天地间,是那样的白净透亮,看不到一丝污垢的存在。
打眼看去,却是一群黑衣人追着一个苗条的人影向着他赶过来。对方手里都有明晃晃的武器,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是不想活了,但是对这种血淋淋的死法敬谢不敏。
随着时辰的流逝,天空飘起了茫茫白雪,四野再无行人,世间没人去关心那积雪之下,覆盖了什么。
“他大爷的,有本事打死我吧,反正贱命一条,拉你们陪葬,不亏!”
“来呀!继续呀!”
“嘶~~~我的娘哎~~~”
寂静的夜里,一声怒吼惊到了他。
无边的疼痛向他袭来,无力反抗的他,只能咬牙忍耐。
黑衣人剩余的两个同伙,把怒火转移到他身上,恶狠狠地怒斥道:“混蛋!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