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魂不守

大人家。

    太妃沉默了良久，终点了点头。

    暮雨立时睁大了眼睛，仿佛十分害怕楚涟漪这样问。

    暮雨看着楚涟漪却欲言又止。

    楚涟漪瞧着楚涟欣，有些悲屈地道：“有些姊妹羡慕我，可我如今只羡慕你，九姐姐。”

    楚涟漪盯她良久，暗香也只是故作他忙地不敢看楚涟漪的眼睛。

    楚涟漪一行才走到垂花门，便看见安彤急急地追了来，“王妃请留步。”

    “没有啊。”暗香也是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换了膏子。

    “暗香，你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楚涟漪适时阻止了暗香想将茉莉粉往自己脸上敷的举动。

    听得楚涟漪到的时候，楚府九姑娘楚涟欣亲自迎到了大门外。

    如是楚涟漪反复追问了几次，暗香皆避而不答，强颜欢笑，只有时候背着楚涟漪抹泪。

    楚涟漪接过盒子一看，是一支老山参并几两血燕，也算得上是唐楼有心了。

    “你九姐姐是嫁给那王大人大公子的那位么？”太妃立刻就说出了楚涟漪九姐姐的身份。

    如此，楚涟漪不得不寻着机会私下问了暮雨，“暗香最近是怎么了，你与她同住一屋，可知道为何？”

    暮雨没想到楚涟漪居然能猜准，心想掩也掩不住，便横了心道：“是。”

    其后，王远志寻了个由子避开，由着她姐妹二人叙些私房话。

    这事还得从暗香身上说起。

    王远志的眼里有些苦涩，同样是一家的姐妹，对面这位光艳绝伦，珠光宝气，满身的雍容高贵，可是自己的妻子却受自己拖累，到如今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她那些嫁妆都赔入了父亲的案子，却还毫无怨言，王远志每次看了都觉得心痛。

    楚涟欣满眼含泪地回握住楚涟漪的手，“真没想到你能来，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楚涟欣说着便有些哽咽，此次她公公出事时，王家的亲戚全避之唯恐不及，如果不是自家姊妹相助，真想不到家里会落成什么样子。

    得了太妃所允后，楚涟漪立刻让人去四夫人处派了马车。

    “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么？”楚涟漪语气一顿，“是不是那华安始乱终弃？”楚涟漪想着唐楼的薄情，自然就想到了他身边小厮是不是也有样学样了。

    楚涟漪点点头，实想不到太妃对自己家的事情如此清楚，不过转念也便明白了，自己那九姐姐公公的案子也算是近几月满城皆知的事情了。

    此时楚涟欣的夫君王远志也在，楚涟漪将唐楼的书信转交给了他，他感激道：“该我们亲自去王府谢恩的。”

    “我婆婆听说你要来，也挣着要起身来迎你，可是她病体缠绵，是被我硬劝回去的。”

    楚涟漪见暮雨这样，更是心急了，“是不是华安？”

    楚涟欣见楚涟漪说得好笑，“什么叫穷得只剩下银子了？”

    “暗香的相好是谁？”楚涟漪问。

    楚涟漪大喜，她原以为九姐家那案子太过敏感，还怕太妃不同意，却没想到她如此通情达理，心下便对这位婆婆有了些好感。

    楚涟漪转头看了看暗香，暗香赶紧递上一个小匣子，“九姐姐，这里是一点儿银子送你压箱底，你莫要推辞，此去山阴山长路远，那山阴县又不是膏腴之地，你且收下，且你婆婆又病痛缠绵，那一项不用钱。”

    暮雨压根儿没想到楚涟漪会问得如此直白，可是也不敢欺骗楚涟漪，只是不说话，有些焦急地望着门外，仿佛在等人救她似的。

    “暗香是不是跟谁好上了？”楚涟漪问得很直白，她心想能让暗香魂不守舍的事情除了自己以外，便只有暗香自己的终身了。可是最近自己身上也没出什么更糟糕的事情，而回忆暗香的事情，前些时候，经常逮住她发呆发笑，俨然是有了相好的痕迹。

    如此楚涟漪只好自己猜上一猜了。

    “不是，不是。”暮雨赶紧否认。

    楚涟漪见她垂头有些纠结地绞着衣角，不说不知道，也不说知道，心里便明了，暮雨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何种原因，两个人都不愿告诉自己知道。